當張弛從地爬起來時,裂口蚯蚓已經被陳博雯解決了。手機端
標槍自然是張馳送的,在右的建議下,張弛選擇了肉搏,標槍什麼的真的不適合他。
半天的時間走了一半的路程,這一半路程說的是到達京福線的路程,至於杭州,還遠的很。
這半天來,變異獸的襲擊也只此一例。許多人的警惕心都放下了,都覺得變異獸在經過了襲擊安全區後數量少了很多。
連趙無言與陳博雯這兩個最爲敏感的人都懈怠了,如果兩人能夠集註意力觀察四周的話,這條裂口蚯蚓的襲擊應該早被發現了。
“我的錯。”陳博雯的貓耳朵耷拉著,那個死去的孩子她還要小。作爲高生的他們已經算是隊伍年齡偏小的那一批了。
自責之下的陳博雯給予了那男孩親人一部分變異獸肉,不多,但好歹是變異獸肉。
無數人眼紅了。
“你不應該這麼做的?!壁w無言看著陳博雯將變異獸肉送出去,但沒有阻止。
“我求個心安罷了?!?
趙無言搖搖頭,陳博雯也清楚她這麼做會造成什麼。只是她依舊去做了,去圖個心安,送完了變異獸肉,這個心坎過去了。以後發生了什麼又關她屁事呢?即便有人餓得不行了將自己受傷的或是不需要的隊友推出去喂變異獸也好,即便有人將懷的孩子丟去喂變異獸也好,即便有人假裝自己的親人死去了也好,關她屁事。
於心不忍一次夠了,一個坎除了跨過去還有一個方式是踏平它??邕^去了,以後再遇到依舊是一個坎,踏平了不會再有了。
世道再亂,亂不到我這一畝三分田又關我何事。
“寶石花,全員警戒。再遇到這種東西,讓它死在地下!”
張弛嘴角勾起,拍了拍胖砸的大腦袋又回去接著鼓搗他的物理摩擦摩擦了,即便是別人已經完善了物理學科,張弛學習起來還是很痛苦。
接下來的路,一路沿河。
張弛不敢懈怠,先將學習知識放下,警惕的看著那路邊的長河。沒人知道河面下有什麼變異獸正虎視眈眈,也沒人知道自己腳下這片地方是否已經被打通了。水生變異獸的打洞能力超出說所有人的想象。
趙無言閉了眼睛,這樣更容易集自己的注意力。整個隊伍所在的河面及路面以下兩三米的地方都被他的精神力所籠罩,一旦發現異樣便可做出反擊。
工程車的機槍全對準了河面,以防變異獸的突然襲擊。
如張弛曾經說的那樣,人多的地方會引來大傢伙。
“艸!”趙無言突然捂著腦袋,太陽穴處的青筋爆出。
“水裡有個東西把我的撕碎了!”
趙無言說完沒多久,見到三四個人從隊伍衝出,直衝向河,這些人都是變異了但是沒有戰鬥力的人!
一個落水,兩個落水,嘭嘭的落水聲響起,水面濺起巨大的水花。原本純白的水花隨著落水的人數升,變成了血色。
一批又一批的人衝出隊伍,有人試圖攔住,但卻被那人一陣狠咬。劇痛之下,不得已放手。
掙開束縛的人立刻衝到岸邊,順著血色水花進入水下。
“開火??!”屠誠大吼一聲。
密集的槍聲響起,冒出血色水花的地方被無數子彈覆蓋,激起了更多的水花。
岸,那些塵級隊伍介入後,被水下變異獸控制的人立刻被束縛住了。但是水下變異獸的智慧並不是人們所想的那樣簡單,它開始轉移目標了,一批被控制了換一批,一批一批的換,每次都是選那些沒有被控制住的人,搞得那些塵級隊伍的人十分心累。
“?。。?!”意外橫生,一名控制機槍的士兵突然被控制了,威力極大的機槍調轉槍口,朝著那些阻止人落水的塵級隊伍打去,一瞬間撕碎了四五人!鮮血與破碎的肉體澆了身邊人滿臉。
“老錢!”被控制士兵身邊爲他輸送子彈的士兵大吼,他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戰友突然倒戈了。
“砰!”一聲槍響,開槍士兵的頭盔猛地抖動,鮮血從頭盔的小孔流出。
是吳寂開的槍,一槍結束了那名被控制士兵的生命。
“所有士兵離開機槍邊,雙手離開你們能碰到的武器!”
一股充斥著魅惑的精神力突然掃過張弛,然後被右截胡了。這種精神力對如今的他來說是補藥,大補的那種。
憤怒的情緒突然衝進了所有人腦,水下的變異獸怒了!但是除了張弛,沒人知道它爲什麼突然生氣了,原本還是在戲耍人的傢伙突然不開心了?
“這麼點東西也敢在我面前叫板?”右感受著著股子憤怒,十分不屑。
強烈的精神力突然衝進了張弛腦子了,直接將張弛的自我意識撞了個暈頭轉向,瞬間脫離了對身體的控制,如右附身自己時的模樣一般。但是緊接著右出現了。
張弛的自我意識看到一大片的陰影突然籠罩了那股外來的精神力,然後,沒有然後。
“它的意識被我吃了一大塊掉,現在肯定不敢來了,你們還是趕緊走吧?!庇业穆曇繇懫穑骸皼]想到睡了一覺結果有點心門了?!?
右的意識雖然不完整,所擁有的精神力不多,但是他的質卻是極高的。如果真的要說精神力多強,右足以將趙無言弄成一個傻子,但是他是對張弛沒有辦法。在一起久了,有了抵抗力了。
隊伍突然平靜了,所有人都驚魂未定。他們不知道那隻變異獸是否走了,這也許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走吧,趁著這會兒沒動靜了,趕緊走?!睆埑谛n著屠誠道:“早點通過這條河道,早一點安全?!?
屠誠點點頭,立刻下令前進。
此時後方突然傳來大哭聲,有人抱著那幾個被誤傷死去的塵級,也不顧那些鮮血將自己的衣服染紅,喊得撕心裂肺,卻沒有一滴眼淚流出。
“你們殺了我外甥??!他是我姐姐唯一的兒子!你們這麼殺了他,這麼拍拍屁股走人了?!”一個四五十歲的年人仰天大喊。
有人做了表率後,立刻有人抱住了另一具屍體,開始哭嚎。甚至有人跪在河岸邊開始哭訴。
哭訴聲越來越響,以至於後方的一些人想要前都被堵住了,有些人甚至險些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