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千雪此時恭謹(jǐn)?shù)卣驹诹四饺菰E的身旁,“陛下如今打算怎麼辦?”
聞言,慕容訣深邃、銳利的眼眸瞇了瞇,“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
剎那間,林瑤玥的心絃一觸,但比起她而言,許千雪像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般,她只是恭謹(jǐn)?shù)卮鬼缘溃笆牵浅棘F(xiàn)下便去羅織罪名。”
許千雪淡漠的口氣,讓慕容訣忍不住一把握緊了她的手腕,他那雙含著血絲的墨色星眸中帶著些許探究,“千雪,你這樣做,不怕報應(yīng)嗎?”
“報應(yīng)?”聞言,許千雪笑了笑,“臣已經(jīng)是惡鬼了,哪兒裡還怕什麼報應(yīng)。陛下知道的,若是神劍一斬滅爲(wèi)何依附您的秘密被天下人知曉,大宛就完了,您就完了。而臣更是會身先士卒的死在許崇尚的手中。”
聽到許千雪的話,慕容訣不禁薄脣微抿一笑,“果然還是你最懂朕,朕要做的不只是大宛的帝王,九州的主宰,更重要的是——”
此刻,慕容訣那張俊美的面龐揚(yáng)起,散發(fā)著威震天下王者之氣的眼眸,銳利的直刺向天際,旋即,他拉過許千雪,在她的額上落上了一個吻。
但與此同時,許千雪的神情一如方纔她出言羅織罪名之時,那般冰冷淡漠,就恍若是一顆頑石一般,平靜至極。
很快,翌日,開國功臣孫氏一族因爲(wèi)搜出了密謀造反與赤炎互通有無的書信,被滿門抄斬。而孫賢妃則自縊死在了她的廣陽殿中。
而林瑤玥或者說是許千雪,比起西街菜市口的一片腥風(fēng)血雨,此時她則是孑然一身的站在空蕩蕩的千秋殿中。而這個時候她聽到有一個腳步聲,緩緩向她走近。
“璃王爺——”
在慕容璃出聲之前,許千雪便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去,向著他微微作了個福。
而慕容璃那雙幽藍(lán)色的眼眸玩味似的上下打量著他面前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原以爲(wèi)他是因爲(wèi)喜歡你,才破例讓你做女官,但未曾想到竟是因爲(wèi)你的心腸要比他更狠。”
說著慕容璃那修長的手指似是指了一下許千雪的心口,但她卻不漏痕跡的退了一步。
“這裡不是璃王爺該來的地方,臣勸王爺還是速速離開這裡爲(wèi)好。”
“爲(wèi)何?”慕容璃那雙魅惑的幽藍(lán)色眼眸中泛著點點星光,望向許千雪,更望向她身後散著陰陰鬼氣的千秋殿。
但聞言,許千雪卻只是冰冷言道,“這裡是存放神劍的地方,萬一劍氣外泄傷到璃王爺就不好了。璃王爺也知道這普天之下,只有陛下能控制這把上古神劍。”
說著,許千雪垂下頭來,但慕容璃的薄脣上卻噙著一絲魅惑的淺笑,反而上前一步將許千雪一步步逼到了懸掛著一斬滅的牆壁上,他修長的食指輕輕的擡起許千雪那張冷漠的面龐。
銳利而又深邃的眸光,直直刺入許千雪的心口,也與此同時將在裡面潛藏著的林瑤玥激了出來,“是嗎?”
林瑤玥直直的望向那雙幽藍(lán)色的眼眸,一時間有一些困惑,面前的這個男人,他究竟是不是慕容錦。可是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如此真實。若他真是慕容錦的話,他又怎可能刨開自己的胸膛,取出自己的心頭血?
而下一刻,許千雪一把打掉了慕容璃輕挑起她下巴的手,“璃王爺,陛下當(dāng)年手持神劍一斬滅開疆闢土的英勇,您應(yīng)該也聽說過吧?您的這番懷疑不覺得太過好笑了嗎?若王爺您仍是不信,不妨一試。”
說著許千雪美眸輕挑,望向她現(xiàn)在頭頂上方供著的那把上古神劍一斬滅。
而慕容璃此刻則是緊了緊手骨,旋即魅惑一笑言道,“真是個薄情的女子啊,不過才一夜的時間,你就又拋棄了本王,重新投入了他的懷抱。”
說著,慕容璃的指腹輕輕地在許千雪的下頜處摩裟,這種感覺實在太過熟悉。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陣陰氣襲來,慕容訣快步上前,那聲音足以將這整座千秋殿都冰封,“璃王這是在做什麼?許千雪是朕任命的正五品女官,而朝廷命官不是璃王府中的舞姬,更不是青樓楚館的妓女。”
聞言,慕容璃忽然一把緊摟住許千雪纖柔的身姿,那張風(fēng)流絕色的面龐上勾起了一抹玩味,“娘臨死前,不是求過您一件事嗎舅舅,現(xiàn)下就應(yīng)了外甥吧?”
剎那間,慕容訣的眉宇緊皺,但緊接著他似是望向了許千雪,而許千雪那一雙沉靜的墨色眼眸恍若深淵,就彷彿任何事已經(jīng)激不起她心間的一絲波動。
“好,朕允你。”
但在離開之時,慕容訣卻在許千雪的耳邊輕聲說道,“在璃王府找到那件青丘古國的鎮(zhèn)國之寶,朕就將許家交由你掌管。”
聞言,許千雪平靜沒有一絲波瀾的眼眸中,終於有了一絲波動。
隨即,她化名雪兒以姬妾的身份跟隨慕容璃出宮。卻並沒有被慕容璃帶回璃王府,反而是在京城裡的一座幽徑的別院當(dāng)中金屋藏嬌了起來。
“璃王爺不是想要爲(wèi)我那千茹妹妹出氣嗎?既然陛下應(yīng)允了,爲(wèi)何不讓千雪在上京城中,丟一丟顏面呢?”許千雪此刻聲音極冷,託封函之的福,她已經(jīng)知道一向風(fēng)流似是又遊離於朝堂之外的璃王慕容璃,也是她那好妹妹許千茹的裙下之臣。
但她明白做臣子的本分,自然也明白做姬妾的本分,只是七天罷了。七天過後,無論找到找不到上官家以族滅的代價重創(chuàng)青丘古國奪來的那件寶物,慕容訣也會將她調(diào)回他的身邊。只是這七日之內(nèi),她萬不能被璃王佔了身子,亦或者是對他動了心。
思忖至此,許千雪此刻調(diào)理氣息,不去看眸下那水汽氤氳的池子內(nèi)男子瓷玉般卻精壯有力的身軀,只是素手不軟不硬的輕輕捏著慕容璃的肩膀。
“是誰說本王喜歡茹妃娘娘的,茹妃可是陛下的女人,本王又怎麼能有資格碰呢。”伴著慕容璃有些陰森低啞的嗓音,下一刻,身著輕紗的許千雪被他一把拉緊了鴛鴦池內(nèi)。
而下意識的,林瑤玥一掌向著慕容璃擊去,可卻被他迅速捉住了細(xì)嫩的手腕。曖昧又炙熱的吐息,停留在她被泉水浸溼的酥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