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聲未落,危險已從背後襲來。
“哼!”
吳峰冷哼之中,右腳向後踏出一步,轉身,手中唐刀順勢劈斬而出。
“鏘!”
一聲巨響之下,吳峰猛感虎口痠麻,擡眼,只見一名六尺高的醜漢子雙手持兩柄劍刃,一長一短,右手持三尺青鋒擋住唐刀劈斬時分,那一尺二寸的短刃已經襲向他吳峰‘胸’口。
吳峰眉眼一冷,左手猛然探出,宛若靈蛇一般在其左手腕一點。
讓其短刃脫手,而不等其有所反應,左掌餘力不減,“嘭”的一聲拍在其‘胸’口之上,內息一吐,頓將這人給震‘腿’六七步。
“他們不是我殺的!”將其‘逼’退之際,吳峰收刀於身後,指著古武者的屍體,淡淡對這神態兇狠如瘋狗般的漢子說道。
“魔道惡賊,還我兄弟命來!”
只這被憤怒給衝昏頭腦的漢子,根本聽不下去什麼,神‘色’猙獰地舉劍攻向吳峰。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何況是吳峰,見這漢子舉劍直直刺來,眼中殺意一閃,“既然想死,那便成全你!”
話音一落,手中唐刀一甩,血氣宛若‘波’‘浪’般‘蕩’開,舉刀,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劈斬向這人。
“背水一擊!”獅子搏兔,尚用全力,既然殺心已動,斷然不會留絲毫餘地。
這人持劍‘欲’刺擊吳峰之時,猛感殺意宛若河水般洶涌而來,駭然大驚之中,不敢有所怠慢,後踏一步,攻化爲守,橫劍‘欲’抵擋吳峰劈斬。
“鐺!”
刀劍‘交’擊,火‘花’四濺。巨響巨響之下,此人猛感吳峰一刀宛若泰山壓頂,不僅震得他手臂痠麻,更是讓他氣息紊‘亂’,內腹震動刺痛,吳峰功力遠勝於他……
先前留手,難道,真得不是他?
可惜,意識到他這的時候已經晚了,唐刀直接斬斷其手中長劍,餘勢不減,直接在面‘門’留下一道血痕。
“噗……”
吳峰收刀而立之時,這人面‘門’血痕慢慢裂開,帶著腥味的的血漿仿若水管一般噴濺而出。
“不知死活!”吳峰神‘色’淡然,給他機會了,可惜他不要。
“啪啪……”
徒然,耳邊傳來鼓掌聲,循聲去看,一對普通之極的年輕男‘女’立在了身後十米處。
高手,沒有聽到任何腳步,如果不是他們拍手,那麼根本發現他們靠近。
“想不到數年未出山‘門’,我道又多了一名青年高手。”那長相普通的男子面帶微笑,擡手對吳峰抱拳,“鄙人嵐宮林匹,此爲我師姐月凌,不知兄臺名諱!”
嵐宮?林匹,月凌,聽都沒有聽說過,想來都只是化名而已,不過,見兩人雖有防備,卻無出手意圖,拱手抱拳,道:“山豐。”
“幸會!”
這自稱林匹的男子抱了抱拳,便不管其他,走到那黑衣‘蒙’面‘女’的屍體旁邊,取出一雙黑皮手套宛若法醫驗屍般仔細查看,而名樣貌普通‘女’子雙手抱在腹前,看似對周圍漠不關心,實則手指卻貼在雙肋,想必,只要他吳峰有所異動,藏在其腰間的暗器便會出現。
防備?魔道不僅要防備正道武者,還要防備同道人的偷襲。
當然,吳峰也在防備他們,雖抱刀而立,卻有瞬間出刀的把握。
“嘖嘖,想不到這些跳樑小醜又來了!”那林匹翻看一下屍體,站起身來的時候,面容掛上那輕蔑的笑容。
“跳樑小醜?”吳峰看林匹一臉的輕蔑,心中啞然,那些黑衣人的實力不弱,如果,他沒有達到血子境,恐怕也是任由這些黑衣人宰割,至於黑衣人是什麼身份,早已猜到,外敵,那狂妄且不孝的“兒子”,學了點皮‘毛’就敢欺師滅祖的雜碎。
現在想來,天城被殘殺的古武者,並不是魔道武者所爲,而是這些會障眼法的雜碎,扭頭,看著這嵐宮兩人,張口道:“看來這些雜碎是想‘激’化正魔兩道的矛盾。”
“恩,不錯,只是想不到這些跳樑小醜這次膽子這麼大!”林匹手託著下巴,思考一陣,指著那‘蒙’面‘女’的屍體道:“這位兄臺,如果可以的話,請容我將這具屍體帶走……”
“帶走?”
心中疑‘惑’,他們要這具屍體幹啥,修煉邪功?不對,想要找屍體,末世多得是,何必要這具屍體,難道?兩人是那勾結外敵的敗類!?
此念一起,心中殺意便出。
彷彿察覺到吳峰所攜殺意,那林匹連忙解釋道:“這些自稱修煉忍道的傢伙就算死了,體內也會殘留一些獨特的修煉痕跡,我們不需要再捉到活人,只需將這具屍體帶到DJY市便能化解一場危機!”
吳峰聽得此話,心中疑慮漸漸消除。
“隨你們!”
吳峰收起心中殺意,轉身,返回四輪摩托之時,道:“那些雜碎朝西北方向去了,活人,比死人有用。”
“多謝!”
說完這話,不管兩人如何,騎上四輪摩托,便是朝著那小村快速駛去。
“師兄,你爲何對魔道如此客氣?”
在吳峰離開之後,那月凌輕扶臉面,好似扯下面膜一般恢本來容貌,美,絕美,氣質宛若那傲雪寒梅,不正是那鴻運樓裡與楚凡結伴的凌悅。
被凌悅稱爲師兄的年輕男子只有一人,楚凡。
這楚凡沒有撤下易容,目視吳峰遠去的方向,道:“此人功力不深,戰力卻不容小視,且其能對我正道武者伸以援手,心‘性’還算不壞……”
“能得師兄你如此評價,他便不枉活這一生!”凌悅崇拜地看著楚凡,好似,吳峰得到這個評價,就是什麼了不起的成就了。
楚凡聽得此話,不由搖了搖頭,他尊重每一個敵人,當然,腳下的黑衣屍體不在此列。
對於畜生,那就不用講什麼道義禮法。楚凡回目看一眼吳峰消失的方向,“走吧,去看看那些跳樑小醜到底意‘欲’何爲!”
“不是要‘激’化正魔兩道的矛盾麼?”凌悅腳尖一點,身形掠出十餘米之時,扭頭看向那面容有些凝重的楚凡。
“相信我,這事,絕沒有那麼簡單!”
楚凡面‘色’凝重,如果,這麼外敵目的如此簡單,他就不必大費周章跑前跑後,他能從這‘陰’沉的天空中嗅到危險的氣味,更能感覺得到,外敵,不僅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