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不用說了,我選這個飼魔!”
駁船緩緩朝著cd市前進,而吳峰一抹黏在下巴上的長鬚,考慮是不是蓄鬚了,發現越來越喜歡下巴上的假鬍子,至於心魔,吳峰絲毫不懼,自研習血決開始,幾乎每次飲那喪屍血都要面對一次心魔。.訪問:. 。
“你,確定?”朱凌不可思議的看著吳峰,心魔,古武者可是談之‘色’變,心魔總是如影隨形,宛如躲在暗處的殺手,稍有不慎便會被心魔攻擊,曾有多少武者因爲心魔而功散身亡,不知道有多少天才因心魔隕落。
“當然!”吳峰非常確定的點了點頭,。
朱凌見吳峰如此確定,其心不由一嘆,這飼魔是他最不願讓吳峰選擇的,因爲吳峰修習血決魔功,心魔遠勝於其他古武者,他更傾向於的是第三個方法,可惜吳峰連第三個方法都懶得去聽,現在,只得說道:“你可要知道這飼魔是將所有負面情緒集合起來,心魔一旦爆發,你將受到最殘酷的考驗。”
“放心!”吳峰擡手拍了拍這朱凌的肩膀,讓其放心,況且既然有這快速提升的方法,怎麼也要試上一試,“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如果是其他方法,我們還得找一個僻靜的地方,不過,你選擇飼魔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了!”朱凌深吸一口氣,吳峰既然選擇了飼魔這個方法,那他就選擇相信吳峰能戰勝心魔,更何況,他既然敢讓吳峰嘗試,就有把握讓吳峰成功。
吳峰不會拿他的生命開玩笑,他朱凌同樣不想葬送這個知己。
“哦?”吳峰一奇,現在就開始,吳峰轉目看看那些正在駁船上將變異大魚分成小塊的倖存者,難道不用避諱這些人?
剛剛有此疑問,朱凌的聲音便傳入耳中,“放心,沒有人可以打擾到你,同時你也不會傷到別人!”
“那我們就開始了?”
朱凌見吳峰一副躍躍越試的模樣,微微搖頭,提起功力,吳峰便如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你先默唸,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十遍。”
“菩提偈?”吳峰有些疑‘惑’,這六祖惠能的菩提偈有什麼用?不過還是按照朱凌的說法,心中默唸十遍菩提偈,稍許,這纔對朱凌笑道:“好了,接下來我該做什麼?”
“盤膝坐下,全身心放鬆。”
按照朱凌的指示盤膝而坐下,無思,無念,腦袋一片清明。
朱凌見吳峰坐下,手指便在吳峰眼前來回搖晃,不等吳峰作甚,“啪”的打了一個響指,吳峰腦袋便是一沉,緩緩睡去。
朱凌看著呼吸平緩的吳峰,低聲說一句,“希望你不要怪我!”
催眠?只不是簡單的催眠,就見這朱凌在吳峰百匯,印堂,太陽,命‘門’,膻中等諸多大‘穴’上推拿了幾下,隨後在吳峰耳邊低語幾句,頓時,吳峰眼皮跳動,平緩的呼吸變得急促,好似要即刻醒來,卻是一直盤膝而坐。
朱凌看一眼吳峰,嘆上一口氣,飼魔,有飼纔有魔,他只希望吳峰能熬過那些最難的階段。
不過,這得靠吳峰自己,他只能關注著吳峰,而那早已飽餐一頓的小黑背,回到吳峰身邊趴下,開始守護吳峰不受傷害。
外界的一切,吳峰都已感覺不到,心神沉浸在一個奇特的夢境之中。
“唰唰!”
好似化爲了記憶之中的一顆樹,立在孤兒院的‘門’口,享受著雨滴的滋潤,能聽到雨滴拍打樹葉的聲音,也能看到那時不時閃過的雷霆。
“朱凌這是幹什麼啊?把我催眠了就是讓我變成一棵樹?”吳峰意識極爲驚喜,知道自己被催眠,也知道自己在幹嘛,忽然,看到那一輛老式的紅旗車緩緩停在孤兒院‘門’口,視線漸漸變得朦朧起來,彷彿看到一位‘女’子將襁褓裡的嬰兒放到孤兒院‘門’口,然後哭泣著乘車離去。
吳峰心中疑‘惑’,這是自己想象之中被遺棄的畫面,心徒然意識到什麼,果然,不出所料,畫面逐漸變得清晰,那被遺棄的嬰兒漸漸長大,經歷他吳峰所能記憶起來的一切事,結‘交’一個小胖子,爲保護這小胖子而持刀傷人……
那人,就是自己,經歷自己所經歷的一切事務,看著自己漸漸長大,這感覺非常的奇妙。
看到自己小時候瘦瘦黑黑的模樣,吳峰就是微笑,尤其看到與夥伴一起玩耍的樣子。
時間緩緩流逝著,孤兒院的小孩,已經成年,爲生計而奔‘波’忙碌,意識隨著場景的變換而改變,變成書桌,路燈,電腦,甚至於擦鞋工具,忽然之間,記憶跳動,末世爆發了,曾經的自己因爲受傷而被倖存者驅逐,看到自己爲修煉古武輕功而跳入屍羣,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彷彿就是昨天發生過的一樣。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讓吳峰思緒變得有些不淡定了。
重生在會議室之中,能看到那在打瞌睡的朱凌,也能看到剛剛重生的自己,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抄起凳子砸向了老闆。
雖然一直很想這麼做,但吳峰可以確定,自己沒有這麼做過。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讓吳峰更加愕然,在網吧裡破譯血決的自己,沒有告之夥伴末世即將到來的消息,反而張狂地走出網吧。
這是自己麼?
意識化爲了爛尾樓,看著那翻牆而出,手腳麻利的救出一個‘女’孩,可是,那個自己並沒有選擇試試喪屍血,而是用鋼棍刺破了‘女’孩的心臟,宛如惡魔一樣吞吃顆帶著溫度的心臟。
不,這不是我!
心中吶喊卻無法阻止什麼,只看到那嘴角染血的惡魔瘋狂的“哈哈”大笑,彷彿是因人血的功效而興奮‘激’動。
這不是我!
畫面忽然一轉,意識再次化爲了一棵樹,發現身處黃龍度假區裡已經是殘肢斷臂,滿身是傷的郝仁宛如野獸一般咆哮著,“你,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
“因爲你沒來救我!”那惡魔說著,唐刀輕鬆地斬下郝仁的頭顱,刨開郝仁的‘胸’腹,扯出郝仁的心臟,猙獰的笑著,彷彿剛從地獄爬出的惡鬼。
不,這不是我,絕對不是,吳峰心中怒吼著,可是意識只是一顆樹,無法阻擋那個血紅的惡魔。
“不,我就是吳峰,只是比你更加真實而已!”惡魔,忽然轉過頭來,裂開了那被鮮血染紅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