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城門的士兵被梅輕舞這麼一番斥責(zé),再看看梅輕舞那“趾高氣昂”的模樣,頓時覺得一股無名之火從心頭燒了起來,不過他握了握拳頭還是將心頭的怒火壓了下來,“出城必須得到將軍的手諭,請出示手諭!”
雖然這什麼少爺很是囂張跋扈,讓他很是不爽,但是對方一看就是有權(quán)有勢的少爺,自己卻只是一個普通的看守城門的小兵,又怎麼能夠輕易得罪對方,只能暫時忍受。
梅輕舞將頭仰得更高,似乎不屑於與那士兵繼續(xù)說話,站在身後的元三上前說道,“連我家少爺都不識得,當(dāng)真是瞎了你的狗眼,竟然敢問我家少爺要手諭!”那神情那語氣,雖然看上去動作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但是整個人給人的態(tài)度便是傲慢輕視的,與梅輕舞之前的態(tài)度如出一轍。
那士兵心中的怒火越來越旺,咬著牙說道,“不知道你家少爺是?”這運城之中以往只有唐林將軍纔是最高的存在,忠勇王爺來了之後,便是忠勇王爺最大,只是他可不記得有什麼少爺是很厲害的存在。
元三張了張口,梅輕舞的聲音已經(jīng)搶先說道,“給我聽好了!本少爺可是忠勇王爺?shù)谋淼埽@次是特意來向表兄道賀的,不過是想要出城走走,你們竟然也敢攔我!”然後似乎有意無意地動了一下,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腰間掛著的一面寫有“忠勇”二字的令牌。
那士兵看到梅輕舞腰間的令牌,心中一驚,急忙拱手道,“不知道少爺身份,有多冒犯,還請少爺見諒。”忠勇王爺?shù)谋淼埽强删褪腔视H國戚了,這樣的身份他可不敢得罪。而且那令牌他之前也在忠勇王身邊的親兵身上見到過,是隻有忠勇王最信任的人才能拿到的,整個忠勇王府都超不過十面。
“哼!”梅輕舞看都不看那士兵一眼,冷哼了一聲,然後再次在元三他們的攙扶之下,有些“艱難”地爬上馬背,然後一甩馬鞭,帶著元一他們十個從城門處狂奔而去。
等梅輕舞他們的身影消失之後,旁邊的小兵纔好奇地湊過來問道,“頭兒,之前的那些是什麼人啊?怎麼沒有將軍的手諭便出城了?”他們整日都需要看守城門,也沒有什麼好玩的事情,所以沒人的時候便喜歡閒聊。
“問什麼問,沒聽說過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啊!”在梅輕舞的面前這士兵不敢發(fā)火,但是在自己手底下的小兵面前卻還是敢的,頓時瞪著眼說道。發(fā)泄了一下情緒,才繼續(xù)說道,“那位,可是忠勇王爺?shù)谋淼埽嬲幕视H國戚,你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找他要將軍的手諭啊!”在真正的皇親國戚面前,便是將軍也要禮讓三分的,他又怎麼敢去自找沒趣。
而城外。梅輕舞與元一他們一路策馬狂奔,不多時便已經(jīng)到了戰(zhàn)場之上。雖然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一段時間,但是戰(zhàn)場之上仍然給人一種慘烈的氣息,那被鮮血染紅之後變得色澤很是怪異的土地,上面還佈滿了箭痕與馬
蹄印,無勝地訴說著戰(zhàn)爭的殘酷。
梅輕舞卻沒有心情感慨這些,一勒繮繩,吩咐道,“分頭找!”然後便率先找了一個方向,而其他十人也默契地各挑了一個方向。就算梅輕舞沒有明說,但是他們也知道是讓他們找玄一他們留下的標(biāo)記。
葉寒遠和江煒的失蹤已經(jīng)過了太長時間,便是留下了什麼痕跡,現(xiàn)在也難以看出來了,唯一能夠指望的,便是暗中跟隨在江煒身邊的玄組留下的標(biāo)記了。
梅輕舞與元一他們十人騎著馬很快地在戰(zhàn)場之上轉(zhuǎn)了一圈,然後重新回到剛開始的地方匯合。元一他們默契地紛紛開始彙報自己見到的情況,其他人都沒有什麼發(fā)現(xiàn),只有元七開口道,“我在一棵樹上找到了玄一大哥他們留下的標(biāo)記,很凌亂應(yīng)該是在匆忙的狀態(tài)之下留下的,而且很模糊,只說了向南。”元一他們聽到之後都沉默地看著梅輕舞,等待著梅輕舞做出指示。
梅輕舞垂下眼簾,靜靜地思索著,這裡已經(jīng)是東離國與南明國的邊境了,若是從這裡再往南,那麼毫無疑問說的便是南明國境內(nèi)了。而且不能確定葉寒遠與江煒?biāo)麄兪潜粩橙朔斄耍€是主動前往南明國的。
畢竟,想要葉寒遠的命的可不是僅僅只有南明國,葉君臨可也是同樣,林秀兒與梅無雙雖然一直在用葉寒遠牽制著葉君臨,但是難保不會有除掉葉寒遠的想法。畢竟如今,葉寒遠與葉君臨一樣都漸漸脫離他們的掌控了。
“準(zhǔn)備進入南明國,若是遇到危險的話,立刻用輕功逃走,然後再進行合會,記住我要你們都留住自己的命!”梅輕舞的目光堅定,語氣也很是認(rèn)真。或許葉寒遠能夠做到犧牲手下來保護他自己,但是她卻做不到,她的手下大多數(shù)都是她親手救回來的,便是她自己也不能隨意捨棄他們的性命。
元一他們心中一暖,有這樣的主子,他們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然後他們異口同聲地回答道,“是,主子!”能夠成爲(wèi)主子的手下,絕對是他們這輩子最高興,最值得驕傲的一件事情。
南明國位於草原之上,屬於遊牧民族,最爲(wèi)擅長的便是劫掠,有著大大小小的部落,其中最大的部落便是如今的王族。雖然其他的部落聽從於王族的命令,戰(zhàn)爭時會排出部落之中的青壯男子,但是卻都是散居在自身部落所在的地方,並不像東離國那樣將軍隊集中起來。
而這無疑給了梅輕舞很大的方便,梅輕舞帶著元一他們悄悄地潛入了南明國境內(nèi),以他們的身手根本就不用擔(dān)心會被南明國發(fā)現(xiàn)。等梅輕舞他們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變成了一支商隊。
梅輕舞坐在商隊之中的馬車上,元組之中的兩名女子元四和元六與梅輕舞一起在馬車之中,其他的八人之中有四人押運著兩輛運貨的車,另外的四人則是分別守在車隊的前端和末尾。
而導(dǎo)致這樣的變化,自然是梅輕舞帶著元一他們襲
擊了一個小部落。那個小部落生活在比較偏遠的地方,很少與外面接觸,所以梅輕舞輕而易舉地下藥迷暈了他們,然後從部落之中找到了適合衆(zhòng)人穿的衣物,還有車輛與貨物。
他們要潛入南明國之中,打探葉寒遠和江煒的消息,自然是不能直接進入,化妝成商隊便是最好的辦法了。南明國的貿(mào)易不像是東離國那樣發(fā)達,在小部落之中通常是以物換物,而且主要的貨物來源便是商隊。只有在大一些的城市裡面,才流通著貨幣。
梅輕舞他們一路之上不斷尋找著玄一他們留下的標(biāo)記,然後不斷地在南明國境內(nèi)深入著。好在梅輕舞他們?nèi)缃翊┲虬缍际悄厦鲊耍以M在挑選的時候,特意挑選的都是能夠聽懂和會說一些南明國語之人,所以一路之上並沒有引起什麼懷疑。
夜,南明國的國都大梁城,城外三十里處。
因爲(wèi)是打扮成商隊,所以梅輕舞他們在趕路的時候並不敢太快,如今他們進入南明國境內(nèi),已經(jīng)有五日了。按照南明國的慣例,元一他們紮下帳篷,然後一起聚在梅輕舞的帳篷之中。
“根據(jù)之前找到的標(biāo)記,玄一他們應(yīng)該就在大梁城之中。但是他們卻始終沒有與我取得聯(lián)繫,有兩種可能。一,他們已經(jīng)被南明國所抓,二,大梁城之中戒備森嚴(yán)他們沒有機會傳遞消息。”梅輕舞做著總結(jié),隨著深入南明國,她已經(jīng)確定了葉寒遠與師兄應(yīng)該是被南明國所俘虜了。畢竟就算是想要暫時在南明國之中躲藏,也不可能會一路躲藏到南明國的國都來。
元一接口道,“以玄一大哥他們的身手,便是打不過也可以逃離,等待機會救援江煒少爺?shù)模缘谝环N可能應(yīng)該不會發(fā)生。”梅輕舞說話的時候並不限制他們發(fā)言,反而喜歡與他們進行討論,防止有疏漏的地方,所以他纔會如此自然地接口。
元二他們也紛紛點頭,表示贊同元一的看法。玄一大哥的身手可是整個暗閣之中最厲害的,當(dāng)然與主子肯定是不能比了,不過南明國的士兵沒有幾十個休想傷到玄一大哥。而且不僅僅玄一大哥,玄二他們也都在這裡,他們聯(lián)手之下,便是再險惡的境地應(yīng)該也能從容逃脫。
“好,那我們接下來研究一下大梁城的軍事分佈。”梅輕舞說著拿出一張地圖,上面清楚地表明瞭大梁城的軍事分佈,她在南明國佈下的情報人員可不是擺著好看的,這份軍事分佈是真是的,但是卻只不過是一部分並不完全。畢竟軍事分佈,乃是大梁城的最高機密,天組能夠打探到這些消息已經(jīng)很是難得了。
將大梁城的總體佈局,以及調(diào)查出來的軍事分佈與元一他們商量討論一番之後。梅輕舞與元一他們將地圖與軍事分佈牢牢地記在心中,然後將地圖毀掉。讓元一他們輪流守夜,便結(jié)束了討論。這裡可是南明國,對於他們來說首先便失了地利,所以行動之前必須要對大梁城進行一定的瞭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