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珂學(xué)著溫諒的樣子舉起雙手,看上去真的可愛極了,她笑嘻嘻道:“安了,我可沒生氣平日也沒少拿你開玩笑,要是次次都道歉的話,我的腰都要彎嘍”
紀蘇拍拍孟珂的手,道:“孟兒最好了,甭搭理他們。”說著站起身,拉著孟珂往外面走去,然後悄悄的給溫諒使個眼色,讓他自己去問任毅。
陳小臻在後排看到紀蘇要出去,跟著追了過來,道:“去哪,一號麼,一起吧”見溫諒看過來,溫柔的笑了笑。
溫諒點點頭,卻沒搭理她。之前那些小恩怨自然不會放在他的心裡,但不知爲何,陳小臻跟紀蘇的關(guān)係變化有點突然,也有點莫名其妙。溫諒不認爲這個年紀的小女生有這麼大的心胸,可以跟一向看不順眼的女生變成好朋友,但同樣因爲年紀,他也不認爲陳小臻別有所圖。
難道會是一夜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真實的性取向,然後向愛慕已久的那個女孩發(fā)起進攻?
這樣的狗血,只是異位面的神話啊
等三女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溫諒不再嬉皮笑臉,低聲道:“怎麼搞的,出狀況了?”
任毅哭喪著臉不說話,手指在桌面上扣啊扣。溫諒一看臉都綠了,mB,還真被他扣了個坑出來。
“東方兄,葵花寶典練的不錯啊”
任毅擡頭訝然,道:“東方?”
“東方不敗啊,看你扭扭捏捏的樣子,蘭花指一翹桌面上就一個坑,說沒割也得咱爺們信啊。”
任毅呸了一下,側(cè)過頭,看著孟珂背影消失的方向,年少的臉上少有的流露出幾分苦澀,道:“其實沒什麼了,那天不是摸了下手麼,晚上我激動的睡不著覺,就跑到孟珂家跟她表白了……”
溫諒用複雜的面部表情生動演繹了什麼叫震驚
別看任毅平時嘴皮子利索的跟用了長城潤滑油似的,其實膽子賊小,見到女孩功力立刻打個對摺。跟孟珂認識這麼久,也就趁那天場面、氣氛、時機三位一體才壯膽拉了人家一把,結(jié)果晚上就春心萌動跑去表白了。
這是什麼精神?
這是不怕死的精神啊
溫諒恍然大悟,怪不得剛纔一個小玩笑,竟然惹來這麼大的反應(yīng)。
“結(jié)果呢?”
任毅大怒,隨手拿起一根2B鉛筆做標槍狀,溫諒忙抽自己兩下嘴巴,道:“失言,失言……”
只看他的表情,結(jié)果還用問嗎?
任毅扔掉鉛筆,嘆氣道:“風蕭蕭兮易水寒,初戀一去兮不復(fù)還……你說的對,割了其實也挺好。”
溫諒不知說什麼好,在苦逼的少年時代碰到苦逼的戀愛,很容易造成一個苦逼的人生,他想了想,還要以開導(dǎo)爲主,“任毅啊,大道理我也不會講,不過你是文化人,自然知道讀書可以明智,從古到今凡是成功的愛情都有一個共同點,比如白娘子故意弄出一場大雨好騙許仙的傘,祝英臺十八相送時裝瘋賣傻調(diào)戲梁山伯,七仙女耍橫擋住董永的去路,牛郎趁織女洗澡拿走她的衣裳,這些故事告訴我們——愛情的開始,總歸得有一個先耍流氓。你這次沒成功,可能就是流氓耍得還不夠……”
任毅渾身一顫,一把拉住溫諒的胳膊,道:“怪不得溫哥你這麼nB呢,紀蘇許瑤寧小凝一個都不放過,原來不僅有實踐,還有理論支撐啊,nB,太nB了”
“咳,慚愧,慚愧”
說笑一陣任毅的心情好了許多,他未必對孟珂有多麼的刻骨銘心,歸根結(jié)底不過是慕艾少年的一次荷爾蒙衝動,那種感情來的猛烈,卻也去得迅疾,要是這時候有另外一個美女投懷送抱,保證這小子立刻把孟珂拋到腦後。
十六七歲,還不是說愛的年紀啊
等紀蘇和孟珂回來,溫諒沒有再提方纔的話題,可他們都知道,也許這次考試過後,四人組會解散也說不定,至少孟珂不可能再跟任毅坐同桌了。
這不能不說是個遺憾,溫諒很欣賞孟珂的個性,也很喜歡任毅這個朋友,但他沒有非要撮合兩人的意願,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不是嗎?
整整一個下午,溫諒忙碌的像一隻青春期的哈士奇,做著考前的所有準備。試卷沒什麼問題,左雨溪服務(wù)到位,買一送一,附帶有標準答案,溫諒的麻煩在於,怎麼樣取捨才能讓最終的成績不那麼的刺眼,或者說讓姬曉玲和程海軍少受一點打擊?
這很卑鄙,但溫諒很喜歡
放學(xué)的時候碰到劉致和,胖子竟然也在十九中考試,兩人對了對考號,基本排除再一次並肩作戰(zhàn)的可能性。劉致和唏噓不已,道:“還打算再跟著老大風光一把呢,這下好了,打回原形,md,肯定要被那幫書呆子嘲笑了。”
他上次成績不錯,理所當然的引來衆(zhòng)多質(zhì)疑,這次要是起伏太大,被私底下嘲諷幾乎是種必然。雖說劉致和不在乎這些,可心裡終究不是太爽。
溫諒早有準備,從書包裡掏出幾份裁剪成小紙張的試卷遞了過去。劉致和接過來,抓抓腦袋,道:“這是……”
溫諒但笑不語。
“我……靠不是吧?”劉致和不敢置信,大聲道:“真題你也搞的到?”
溫諒擡腳踢了過去,斥道:“小點聲,怕別人不知道咱們作弊啊”
劉致和嘿嘿傻笑,忙將試卷裝了起來,道:“好啊老大,有這樣的好東西竟然瞞到現(xiàn)在,真讓我傷心。”
“早給你?早給你,你還不拿去公然開賣?”溫諒左右看了看,拉著劉致和走到一邊,道:“最近顧文遠那邊有什麼動靜?”
劉致和低聲道:“沒什麼,好像上次劃船比賽把他打懵了,最近乖的跟孫子似的,除了跟穆山山等人廝混,沒見有什麼特別的動作”
溫諒微皺下眉頭,以顧文遠的性格,不像會隱忍的樣子,那次在依山當著衆(zhòng)人狠狠的落了他的面子,過了幾天了沒有任何反擊,未免有些反常。
“嗯,讓石成才盯緊點,有什麼風吹草動就通知你。對了,這是我的手機號,你記下,有事情好聯(lián)繫。”
這是左雨溪吸取上次尋他不到的教訓(xùn),將自己之前的那款愛立信gh337硬塞了過來,溫諒還沒去拿,不過號碼卻先記住了。
最近各方面事務(wù)繁多,沒有手機確實不方便,溫諒倒不是覺得用左雨溪的東西有損男人的尊嚴,不過是因爲這個時代的手機對兩世爲人的他來說,沒有一點的吸引力。
兩人正嘀咕著,溫諒的肩頭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寧小凝冰冷的俏臉近在咫尺。
教練,這是打招呼,不是打架,輕點力成麼?
劉致和腆著臉想寒暄幾句,寧小凝甚至不用說話,只冷冷的瞟他一眼,立刻穿過胖子無敵的皮下脂肪,將流動的血液凍成冰凌。
劉胖子察眼觀色的本領(lǐng)不在他開賭盤的水平之下,嗅到空氣中不安的氣氛,尿遁而去。溫諒渾不在意女孩一身的殺氣,笑道:“教練好啊,我正準備找你呢。”
寧小凝呆了呆,道:“找我做什麼?”她本來是爲紀蘇的事來找溫諒算賬,雖然不想插手他們的感情,可許瑤那天突然流露的悲傷,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不料溫諒第一句話就成功的轉(zhuǎn)移了她的注意力,不得不說,在如何跟寧小凝打交道的副本中,溫諒已經(jīng)有了完美的單刷攻略,可以當t,可以dps,也可以治療,根本就是外掛一樣的存在啊。
“青河的企劃我已經(jīng)做好了,看寧夕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好跟她見個面。啊,說起這個,我好像還沒謝過你,要不是你幫忙引薦,青河的發(fā)展很可能會晚上十年哦。”
溫諒表情柔和,態(tài)度莊重,能看出他很認真。寧小凝少有的臉側(cè)微紅,輕聲道:“沒什麼了,寧夕姐正好在找項目投資,青河有潛力她纔會動心,跟我沒什麼關(guān)係啦。”
溫諒轉(zhuǎn)過身,示意她一起走。寧小凝咬了咬下脣,馬尾辮輕輕一蕩,秀氣的小皮鞋釦在地上發(fā)出噠的一聲輕響,飄起的紅色衣衫,高挑的修長身材,透著只有她纔有的獨特味道。
兩人並肩往校門走去,冬天的冷風吹過乾枯的枝頭,發(fā)出嘶啞的聲音,偶有成羣的麻雀飛過頭頂,在天際的深處拉出一道灰色的線。西垂的紅日沾染了天幕的色彩,倒映著校園小道上漫步的兩個少年男女,別有一番青春的悸動和溫馨。
“怎能說跟你沒關(guān)係呢?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要不是你,我說不定還是禽獸界裡等著伯樂的那匹馬,可現(xiàn)在呢,我可是人間界裡的呂布。所謂人中呂布,馬中赤兔,雖然都很出色,可一個天天被人騎,一個要去騎人,那是截然不同……”
溫諒一邊胡吹,一邊做著手勢,表達被騎和騎人的巨大差別。寧小凝強忍著笑,安靜的走在溫諒的身邊。
嗯,一中的小道很長,卻又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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