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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wèi)離的比較遠(yuǎn),葉茜看的也不太真切,不過這裡遇上駱?biāo)脊K不奇怪。這一片應(yīng)該是王爺公主的地方,慶和大長公主的孫子跑過來玩很正常。葉菱看雙方離的比較遠(yuǎn),便招呼著衆(zhòng)人快一步走了,難得有機會出來走走,也沒必要特意迴避他們。
後頭的馬蹄聲越來越近,葉家一行也沒太理會,她們這些都是女眷,懂的禮的就會自動迴避。就是不懂禮的也不可能上前招呼,其實雙方都假裝沒看到最好了。
葉菱如此想的,對方顯然不是如此想。
左側(cè)的馬蹄聲越來越急,好像是直奔她們而來。葉菱眉頭皺了起來,不禁停下腳步看過去,只見兩匹白馬直衝過來。打發(fā)太監(jiān)們?nèi)r一下,她們一羣女眷這裡站著,這樣直奔過來算是什麼。
不等太監(jiān)過去,只見馬上男子拉起長弓,一支弓箭呼嘯著破空而來,就在衆(zhòng)人驚呼當(dāng)中,直射到葉家女眷中間,靜楚的腳邊上。
“啊……”靜楚不自覺得驚呼出來,下意識的就要後退。
葉景祀也嚇了一跳,神情更是震怒,左手摟住靜楚的腰扶住他,右手卻是拔起地上的弓箭,根本就不看是誰,擡手直擲出去。
只聽馬上男子一聲尖叫,直接從馬摔了下來。
葉家的姑娘們頓時看呆了,葉景祀震怒之中仍然覺得不過癮,對旁邊的太監(jiān)道:“人拴到馬後頭,我拖著他溜幾圈。”
大太監(jiān)頓時呆了,先不說剛纔那一下,若是把人栓到馬後頭溜幾圈,那肯定沒命的,這附近住的可都是王孫公子哥,動手打架還沒什麼,搞出人命就不太好了吧。
“鳳曜真是養(yǎng)了一羣廢物!!”葉景祀怒聲罵著,有時候他都不懂鳳曜,堂堂親王世子活的那麼窩囊,這有什麼好怕的。
起步就要向前去,靜楚卻是伸手拉住葉景祀,道:“你別去。”若是惹出大事來,難保不會連累到葉菱,她馬上就要出閣了,這樣真不好。
要是旁人葉景祀理都都不理就走了,看到是靜楚拉他,葉景祀沒撫開她,聲音也輕了許多道:“敢把箭故意往這裡射,我要是不整掉他半條命,他還以爲(wèi)我好欺負(fù)呢。”
就在靜楚拉著葉景祀的功夫,左側(cè)的馬隊也過來,這一行有十來個人,先頭衝過來的只有兩個,被葉景祀一箭扎倒在地上一個,還有一個雖然還在馬上,人卻是傻了,動都不敢動。直到後頭人來了,這才下馬來,早有公子哥下馬,把倒地的那個扶起來,然後一行人殺氣騰騰的過來了。
葉景祀冷笑一聲,來的真好,靜楚不想他惹事,現(xiàn)在是事惹他,他真是巴不得呢。
“你好的大狗膽,這是修國公府的駱七爺,你竟然把人弄傷了!!”手扶傷員的那個公子甲衝著葉景祀大聲吼著。
葉家姑娘的臉色頓時變了,駱七爺不就是葉芙的未婚夫嗎,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目光不自覺得看向駱七爺,葉景祀這一箭插的也很準(zhǔn),直入左側(cè)肩胛,此時人已經(jīng)完全暈迷。都這樣了,還不知道去治傷,而是擡著人過來叫喚,要麼是神智商,要麼是跟駱七爺有仇,巴不得他死的快點。
禮親王府的管事太監(jiān)看不下去了,道:“不如先擡駱七爺回去救治,總是先救人要緊。”
葉景祀就沒那樣的好脾氣了,伸手把靜楚往身後推了推,又對姑娘們道:“你們站遠(yuǎn)些。”
話間剛落,葉景祀上前幾步突然出手,一拳把扶著駱七爺?shù)墓痈绱虻乖诘厣希侨藨K叫捂著下巴倒在地上,駱七爺也跟著倒地在上。葉景祀一腳踩到駱七爺拉弓的右手上,本來已經(jīng)暈迷的駱七爺頓時發(fā)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人暈暈乎乎的似乎也跟著醒了。
一羣公子哥早就嚇傻了,沒一個敢上前的。
葉景祀猶嫌不過癮,伸手把地上打滾的駱七爺拎著領(lǐng)子揪了起來,質(zhì)問道:“我沒招你沒惹你,你卻拿弓箭射我,這是何道理?”
經(jīng)過兩次傷害的駱七爺,此時眼睛早就直了,雖然不再尖叫,神情卻是十分渙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直著眼看著葉景祀。
“葉四爺!!四爺手下留情。”駱?biāo)脊嗽隈R上,正在往這邊狂奔。駱七爺真是會惹,沒理去惹葉景祀。慶和大長公主是公主,安寧長公主也是是公主,同樣是享親王待遇。兩家的孩子地位卻是截然不同,京城的公子哥,除了永昌皇帝的親生兒子外,哪個敢惹葉景祀。永昌皇帝的親外甥,聖母皇太后的寶貝外孫。
騎馬到人前,下馬拱手道歉道:“家中弟弟不懂事,擾了四爺以及衆(zhòng)位姑娘們。”
葉景祀看看手裡半死不活爛泥一樣的駱七爺,看實在問不出什麼來,便甩手扔給了駱?biāo)脊Аq標(biāo)脊Ы舆^駱七爺,趕緊吩咐道:“還不快擡進(jìn)去救治!”
“等等,我的話還沒問完。”葉景祀冷聲說著,道:“我?guī)е妹脗兂鰜磉[玩,駱七爺無故拉弓射我,這是何道理。今天這事要是說不清楚,那就別怪我出手狠毒。這口氣我要是忍下來,那我以後豈不是隨便人欺負(fù)。”
駱?biāo)脊樕D時難看起來,怒斥一班公子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慶和大長公主的別院就在旁邊,駱七爺是常帶著一羣狐朋狗友出來玩,要麼是小官宦人家的,要麼是駱家的一些窮親戚,檔次都比較低。葉景祀平常交往的則是探花,進(jìn)士,要麼就是親王郡王,再或者就是乾清宮的侍衛(wèi)類,跟駱七爺交圈不相干,彼此不認(rèn)識也很正常。
葉景祀眼尖,指指剛纔跟駱七爺同行的那個,道:“剛纔你與駱七一起的,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
那公子哥早就嚇得腿都軟了,哆嗦著道:“我們沒看到……沒看到四爺?shù)剑遗c七爺追兔子,本來獵……”
不等他話完,葉景祀一腿把人踹人肚子上,只聽那公子尖叫一聲,捂著肚子倒地在上。葉景祀冷聲道:“那麼一大羣人在這裡站著,你還敢說看不到,再不說實話,我活活打死你。”
“不,我們真不是要射葉四爺?shù)模 蹦枪游嬷亲诱f著,道:“是七爺看到……那姑娘實在生的俊俏,就想著,就想著……”
這裡是禮親王府別院,早知道禮親王世子妃在此待嫁,雖然知道這位世子妃姓葉,但也知道並不是正頭姑娘,雖然是嫡系,血緣也差的遠(yuǎn)了。再加上因爲(wèi)葉菱的事,駱五姑娘還被打發(fā)到家廟裡去,駱七爺對葉菱也有些不爽。
葉芙和葉薇常出門,駱七爺都認(rèn)得,見她們並不在其中,膽子也便放開了。又看到靜楚那般的絕色容貌,頓時色心飛起,什麼都顧不得了,就想著要調(diào)戲一番。駱七爺?shù)募g(shù)還馬馬虎虎,又正在圍獵之時,想都沒想就狂奔過來,拉弓射箭,想借機搭訕。
反正鳳曜是出了名的軟蛋,雖然是親王世子,卻十分沒脾氣。幾乎都是想怎麼欺負(fù)都成,最後都是笑知走開,欺負(fù)他不需要成本,做事自然就不用顧忌。
葉景祀頓時覺得綠雲(yún)罩頂,恨不得伸手活撕了駱七爺,剛要衝上去,靜楚上前拉住他的胳膊,輕聲在他耳朵說著:“算了,你消消氣,別讓菱姑娘難做。”
難得消受一回美人恩,葉景祀再大的氣也消了,這羣小雜碎他想什麼時候收拾就什麼收拾,也沒必要惹得靜楚不快,便對靜楚道:“我聽你的。”
駱?biāo)脊Э聪蜢o楚,也不禁呆住了,如此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實在是平生僅見。肯定不是京城的小姐,若是有這樣模樣的小姐出門行走,京城早就轟動了。又看她這樣與葉景祀說話,雖然是姑娘打扮,關(guān)係肯定非同一般,那樣美人,千般萬般寵愛都不爲(wèi)過,怪不得葉景祀會這麼大的火。
再次拱手道歉道:“老七冒犯了各位姑娘,我代他向衆(zhòng)位賠不是了。”
葉景祀這纔有幾分滿意,對駱?biāo)脊У牡溃骸敖裉煳揖筒蛔肪苛耍贿^駱三爺還是悠著些,把弟弟帶出門了,就不要由著他去惹禍。”
駱?biāo)脊牭梦⑽⑿χ溃骸叭~四爺說的是,都是我的錯,沒有看好弟弟們,給四爺以及衆(zhòng)位姑娘們添麻煩了。”
葉景祀冷笑一聲,道:“我還要帶著妹妹們逛逛,請你們迴避。”
“就此別過。”駱?biāo)脊χf,對同行的公子們揮揮手,一行人走了。
葉茜看著駱?biāo)脊У谋秤皠t有幾分若有所思,她從後門出來時,明明看到駱?biāo)脊Ц樒郀斔麄兪且黄鸬摹=Y(jié)果駱七爺就跑過來惹事,駱?biāo)脊s是不見了蹤影。直到葉景祀把駱七爺折騰得不成人樣了,駱?biāo)脊н@才急匆匆才露面出聲。
巧合?從最初的世子之位開始,這位駱三爺身上已經(jīng)發(fā)生太多巧合。想想駱七爺能囂到連禮親王府的世子妃都不放在眼裡,駱?biāo)脊н@位庶兄,從小到大不知道受了他多少氣。
不過他是兄長現(xiàn)在又是世子,直接打擊報復(fù)肯定不行。知道駱七爺要惹事了,提前走開,等事惹大發(fā)了再露面。遇上葉景祀這樣的硬茬,駱七爺?shù)靡活D修理自然最好。就是修理不了駱七爺,駱七爺仗勢欺人,惹出事情來,肯定也是駱七爺?shù)腻e。
如此“體貼”的兄長,再配上一個二缺的寵兒親爹,駱七爺將來的前途肯定無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