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沫在宴會廳裡四處搜尋楚堯的身影,卻哪兒都看不到她的影子,心裡暗叫了一聲糟糕,轉(zhuǎn)身疾步向宴會廳的大門處走去,卻被剛剛趕過來的飯店保安攔住了去路。
剛剛被潑了一身紅酒的男人見狀開口道:“算了,讓她走吧?!?
“可是您的衣服……”
男人不耐地擺擺手,“沒關(guān)係,反正我也正打算回去了?!?
今天是他回國後第一次來參加這種社交活動,想不到纔來了不到十分鐘,就莫名其妙地被潑了一身的紅酒,真是倒黴!
喬慧珊有些詫異這位蕭少的好說話,一般來說,有些錢或地位的男人或多或少的都會有點(diǎn)兒小脾氣,像這位這麼好脾氣的,倒真是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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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位蕭少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主兒,蕭氏集團(tuán)唯一的繼承人,被蕭家老爺子從小捧在手心兒裡養(yǎng)大,那脾氣就不用說了。
今天之所以會如此“忍氣吞聲”,不過是因爲(wèi)季蕭兩家有些淵源而已。
大步走出宴會廳的蕭家大少蕭子健擡手扯下臉上的面具,登時露出一張俊朗非凡的臉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紅酒印子,不由得一陣鬱悶。
倒不是心疼他這身高級定製的手工西服才上身就慘遭報廢,而是鬱悶自己今天爲(wèi)什麼會這麼倒黴!
所以說他與B市的氣場果然是不合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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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沫此時已經(jīng)顧不得道歉,心中全是惶恐與不安,一邊在心中祈禱楚堯千萬不要有什麼事情,一邊疾步小跑出飯店。
纔剛出飯店的旋轉(zhuǎn)大門,一眼就看到正往飯店停車場方向走去的楚堯。
季小沫慶幸自己出來的及時,只要把楚堯帶離飯店,然後送她回到家裡好好地呆著,過了今天,應(yīng)該就不會有事了。
“堯堯,你等等我!”季小沫提步去追楚堯。
楚堯沒有回頭,彷彿沒有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空中,零零星星的雪花欲下不下的,飄落到地上很快消失不見,地面上到處都是溼漉漉的。
季小沫不太喜歡這樣的天氣,她覺得既然要下雪,就該是那種雪花紛揚(yáng)的大雪片子纔好,雪花落在地上,厚厚的一層,整個世界如童話世界般潔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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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不遠(yuǎn)處的地下停車場出口處,慢悠悠地爬出了一輛車來,季小沫以爲(wèi)那車上的司機(jī)看到前方有人後一定會減速慢行,想不到那車在快到楚堯近前時卻突然猛地提速衝了過來。
“楚堯看車,快閃開!”電光火石間,距楚堯已經(jīng)只有兩步遠(yuǎn)的季小沫來不及多想,一個箭步就撲了過去。
接下來,是一陣尖銳刺耳的急剎車與驚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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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健剛走出飯店,就被眼前驚心動魄的一幕驚得停下了腳步。
此時,飯店外的人並不是很多,但目睹了這一切的人無不冷汗涔涔雙腿發(fā)軟。
真是太險了,那位姑娘差一點(diǎn)兒就被撞個正著。
車裡的司機(jī)似乎是被嚇傻了,過了足有半分多鐘纔打開車門抖著腿下了車,然後扶著車哆哆嗦嗦挪到車前,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個女人結(jié)巴道:“你、你們沒事兒吧?啊?可別嚇我啊大姐,活著的話吱一聲成不?”
司機(jī)是個十分年輕的小夥子,看上去也就二十歲上下的模樣,一頭時尚的髮型,頭髮被漂染成當(dāng)下流行的亞麻色,右耳戴著一枚閃亮的鑽石耳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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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始終處於恍惚狀態(tài)的楚堯終於被剛剛這個變故嚇得回了神,膝蓋和掌心處傳來鑽心的疼痛,可能剛纔倒地時磕破了。她忍不住輕輕呻吟了一聲,歪頭去看躺在她身側(cè)的季小沫。
“小沫,小沫你沒事兒吧?”
季小沫閉著眼嗯了一聲,表情有些痛苦,似乎是剛纔倒地時傷到了哪裡。
聽到地上的兩個女人終於有了動靜,小青年扶著車拍著胸脯長長出了一口氣。“你們沒事就好,剛纔可嚇?biāo)牢伊?!?
蕭子健此時已經(jīng)走了過來,忍不住質(zhì)問道:“你剛纔明明看到前面有人,不踩剎車加什麼速?”
“我我……我以爲(wèi)她會躲開,誰想到……後來我是想踩剎車來著,可當(dāng)時一慌,就把油門誤當(dāng)剎車踩了?!?
蕭子?。骸啊?
真特麼想踹這孫子,就這水平還敢上路開車?
突然覺得,他回到B市似乎是個很危險的選擇。
看了眼地上兩個似乎沒有什麼大事的女人,蕭子健轉(zhuǎn)身就走。
他可從來不是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