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蕭子健上網(wǎng)瀏覽了一會兒新聞,然後處理了幾封郵件,又打了幾個電話。
一切都做完後,看時間已近九點半,正是股市開盤的時間,便打開股票軟件,看了看最近的大盤走勢。
季小沫買的【東嶺高科】已經(jīng)被他添加進了自選股裡,點開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些天的走勢並不好。
一般來說,她如果真有內(nèi)幕消息,那麼這支股票這幾天就應(yīng)該有所反應(yīng),不說強勢拉昇吧,怎麼也得小的溜兒的漲個百分之七八。
可這支股票除了季小沫買的當天漲停外,之後便再也沒什麼大動作了。再調(diào)出三十日均線圖又看了看,單純從技術(shù)指標上看的話,蕭子健更不看好這支股票了。
心裡再次肯定了季小沫應(yīng)該確實沒有什麼內(nèi)幕消息的猜測,不覺爲劉青跟風(fēng)投進股市的那筆錢而默哀。
本來他還想著要不要也買進一些這支股票的,現(xiàn)在看來,還是算了。
當然,股市行情變幻莫測,誰也說不準將來會怎樣,趕上一個利好政策或者抽風(fēng)的莊家,把這支股票拉起來也說不定。
不過蕭子健不準備冒這個險。
起身伸了個懶腰,宿醉的難受勁好像還沒有完全過去,頭還是感覺一抽一抽地疼。
蕭子健乾脆又回臥室躺了下去,當然,躺在牀上前,依然習(xí)慣性把自己脫得只剩了一條內(nèi)褲,然後又拿過一個抱枕抱在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不動了。
幾乎沒過多久,便又進入了沉沉的夢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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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
季東海看著上門來給他抽血的大夫,很想把人直接踹出去。
不過看到自己閨女那兩道【今天你抽也得抽不抽也得抽】的霸道眼神,頓時樂了。
別說,這丫頭的小臉一板起來,還真有那麼幾分氣勢。
“行了行了,眼睛別再瞪了,不就是一管子血嗎,今天你就是把老子身上的血都抽乾了,老子也隨你,行了吧!”季東海挽起袖子,很豪爽地將胳膊伸到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面前。
季小沫看了父親一眼,沒說話。視線轉(zhuǎn)向顧輕芳,“顧姨,謝謝你!”
顧輕芳微微一笑,“這又不是外人的事,客氣什麼。一知道你爸昨天回來,我就聯(lián)繫了我這個朋友,也趕巧了他今天正好倒休,不然還不定哪天才能來呢,而且到時候你爸能不能在家也不好說。”
顧輕芳這個當大夫的朋友姓肖,給季東海採了兩試管血後,馬上就離開了,說是要把血樣拿到醫(yī)院去化驗,化驗結(jié)果需要三天才能出來。
季小沫本來想留他在家裡吃飯的,聽他這麼說,也不好再留人,只能說以後有機會請他吃飯謝謝他。
一旁的顧輕芳笑道:“他可是個大忙人,約他可難了,幸好知道他今天休息,我已經(jīng)提前定了餐廳,這頓飯我來請就好,你就別管了。”
既然有顧輕芳親自出面答謝,季小沫也就不再客氣,“那您替我好好謝謝肖大夫。”
顧輕芳微微一笑,“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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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東海被抽了兩管子血後,一刻也沒有停留地去了公司。這麼多天不在B市,有不少積壓的工作等著他去處理。
一路上季東海的表情都有些嚴肅,手指無意識地在翹起的膝蓋上一下下敲擊著。
自從跟季小沫的關(guān)係緩和後,這個女兒幾乎每次見到他都會念叨一回讓他去檢查身體的事情,今天甚至還把大夫給叫到家裡來了,這有點兒不太正常。
季東海多年的黑道經(jīng)歷,造成了他多疑的性子。當然,他不是懷疑自己閨女會對自己不利,相反,季小沫眼中那隱隱的擔憂與焦躁是他怎麼也忽視不了的,儘管她隱藏的很好。
總覺得,這個閨女似乎對他的身體狀況格外的看重,似乎在擔心著什麼。
不過他的身體看起來沒有一絲不妥的樣子,就連他自己照鏡子,都覺得看上去面色紅潤氣色飽滿,好得簡直不能再好。
那麼這丫頭究竟在擔心什麼?她爲什麼又會有這種擔心?
還有,是誰這麼大膽子敢算計他閨女的命?這麼大的事情,這丫頭寧可讓一個外人去查,都不告訴他這個當老子的……
想到這裡,季東海又是心疼又是難受。看來,他這個爹當?shù)煤懿环Q職啊!
要是讓他知道究竟是哪個混蛋在暗中搗鬼……
季東海的一雙虎目中,乍然迸發(fā)出兩道狠戾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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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公司後,季東海坐在自己辦公室的椅子上又想了想,便拿起座機按了串內(nèi)線號碼,交代了幾句後放下電話,又將徐海濤叫進來,然後跟他從辦公室的一個暗門出去坐專用直梯到了地下停車場,換了一輛平時不常用的奧迪A8直奔陳向年的醫(yī)院。
陳向年的醫(yī)院位於西山附近,是一家規(guī)模不小且環(huán)境十分優(yōu)美的私立醫(yī)院,不論是醫(yī)療條件還是醫(yī)生的整體素質(zhì),在國內(nèi)都處於領(lǐng)先地位。
表面上,陳向年是這所醫(yī)院的董事長兼院長,但實際投資人卻是季東海。
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辦公室的季東海,陳向年吃驚道:“你這麼來了?”跟季東海這麼多年的交情,他太清楚這位有多麼痛恨醫(yī)院了,就連一年一次的體檢,都是他三請四催的,這位爺則是找各種藉口能拖就拖。
“是不是受傷了?誰幹的?”想到這個可能,陳向年緊張起來,趕忙從座椅上站起身走過來。
季東海擺擺手,“沒有,我今天來就是想再做個體檢。”
陳向年詫異道:“體檢?半年前不是做過了嗎,怎麼突然轉(zhuǎn)性了?”居然自發(fā)主動地送上門要求體檢?
往窗外看了看,太陽還好好兒地掛在天上,方向也沒什麼變化。
季東海呵呵道:“是閨女非讓我來的。”
陳向年頓時無語,他算看出來了,這位就是個閨女控,閨女說的話就是聖旨,一句話比別人一百句都頂用。
“我馬上安排,那就做幾項常規(guī)檢查……”應(yīng)付你閨女?
“不,越詳細越好,以前沒查過的項目今天也都查一查吧。”?季東海表情嚴肅了很多,“體檢報告出來以後,你直接送到我辦公室交給我本人。另外,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今天來體檢過的事情,也不要讓小沫知道,等結(jié)果出來再說。”
陳向年再次詫異地看了眼季東海,卻也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然後轉(zhuǎn)身親自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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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健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手機鈴聲和門鈴聲一起吵醒的。
拿起手機,二十多個未接來電,除了劉青和Viki各有一個未接電話外,剩下都是趙航打來的。
從牀上坐起身,蕭子健沒有先給來電最多的趙航回電話,而是把電話先回撥給了劉青。
劉青那邊倒是沒什麼大事,只是跟他彙報說根據(jù)這些天的調(diào)查,顧輕芳和那個想害季小沫的小三應(yīng)該並不認識。另外,他沒有追查到楊左那邊的最新調(diào)查進展,那個人做事十分謹慎,他擔心跟得太緊會被他發(fā)現(xiàn)。不過他最近倒是發(fā)現(xiàn)在暗中保護季小沫的人除了楊左那邊的人以外,現(xiàn)在又多了幾個,似乎是季東海的人。
蕭子健皺了皺眉,看來,季東海應(yīng)該也知道有人想對他女兒不利的事情了。
掛斷了跟劉青的電話,正要再打給Viki,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又是趙航。
剛按下接聽鍵,趙航急切高亢的聲音頓時通過電波傳了出來,震得蕭子健將手機迅速拿離了耳邊半米之外。
“Allen哥,您總算接電話了。”趙航的聲音簡直可以用喜極而泣來形容了,“一直聯(lián)繫不到您,嚇死我了,您現(xiàn)在在哪兒呢?”
“家裡。”
“啊?太好了,我就在您家門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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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健穿好衣服去開門,讓趙航進來。
見蕭子健一身家居服,一副剛從牀上爬起來的模樣,趙航有些擔心道:“Allen哥,您身體沒事兒吧?”
“嗯,已經(jīng)好多了。”
趙航鬆了口氣,下意識在房間裡去搜尋季小沫。“Allen哥,小沫姐今天沒在家啊?”難怪按了半天門鈴沒人開呢。
走在前面的蕭子健突然轉(zhuǎn)身,“你找她有事?”
“啊?沒、沒事,就是問問。”趙航下意識地縮縮頭,“那個…您吃飯了嗎?”
蕭子健收回視線,“如果你問的是午飯的話,還沒有。”
趙航無語,這都十二點多了,他問的能是早飯嗎!“那您趕緊吃點兒吧,拍照時間已經(jīng)改在下午一點半了,現(xiàn)在沒多少時間了。”
想到早上打電話給雜誌社那邊時被那個責編訓(xùn)得跟三孫子似的,趙航就一把辛酸淚,最後還是Viki出面才把那邊給搞定了。
“一會兒出去吃吧,你等我一下。”蕭子健一副不著急的模樣,趙航也不敢使勁催,急得抓耳撓腮的。
蕭子健去浴室又簡單衝了個澡,讓自己精神了一下。
這次可能是睡足了,宿醉的感覺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神清氣爽。
當蕭子健穿戴整齊再次出現(xiàn)在客廳時,讓早已見慣了這張臉的趙航又覺得眼前一亮。
心裡再次暗歎,人比人氣個死人啊!同樣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這位怎麼長得就這麼……顛倒衆(zhòng)生呢!
這絕對奏是未來妥妥的男神啊!
瞬間覺得受多少辛苦都值了,只要能一直跟著這位,他的前途肯定也妥妥的!
趙航默默握拳遠目,這條大腿必須要牢牢地抱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