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被廢,打入“冷宮”,家有妙齡女兒的大臣們又開始蠢蠢欲動了。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每每早朝,必有人跪求皇上選秀女,充盈後宮。
“難道朕只能靠裙帶關(guān)係維繫朝廷的安定!”
蕭溯瑾似乎是在問在座的大臣,又似乎是在自嘆。
這句話還是從凌月夕那裡學(xué)來的。
徐墨霖稟性耿直,起身道:“皇上是天朝子民的皇上,不是一個人的皇上。民間有‘先成家後立業(yè)’的說法,皇上不重女色乃天朝福氣,但後宮也不能空虛,可選幾名材能兼?zhèn)涞呐尤雽m。”
徐墨霖破天荒的說得委婉了,他沒有說出‘傳宗接代’四個字,徐炎澤一顆心才落實。不過,他說得也是事實,皇上就算不廣選秀女,但也須得幾個名門閨秀充盈後宮。
他的意思,蕭溯瑾聽的明白。宸妃是摩洛國送來的貢品,怡妃又身份卑微,德妃是南沽和親公主,僅僅一個皇貴妃名正言順。
“徐大人,您有什麼意見?”
在徐家兄弟面前,蕭溯瑾一直很謙虛。
徐墨涵掃了一眼在座的人,沉聲道:“微臣以爲,皇上只要親政愛民,親君子遠小人,不用與臣子們聯(lián)姻自然可以國家繁盛,倘若要開疆?dāng)U土——聯(lián)姻,不失爲上策。”
開疆?dāng)U土四個字從徐墨涵口中一出,除了徐炎澤,連蕭墨璃也是微微驚訝。
蕭溯瑾神色平靜,目光落到司南的身上。
“聽說侯爺此番遊山玩水,帶回了一個公主?”
呃?
衆(zhòng)人都看向司南。
司南神情很不自然的回稟:“回紇龍?zhí)m公主不願和親燕國,喬裝出逃遇到土匪,剛好被臣路過相救。”
“呵呵呵,原來是逃婚?這可不好說,若是被燕皇知道了,會心生嫌隙。公主的身份暫時不要公開,就先住在侯府。”
“至於回紇王那裡,還要請五王叔和澤亓親自去一趟,一來是告知龍?zhí)m公主下落,二來,朕有意與回紇聯(lián)姻。”
蕭墨璃領(lǐng)命表情依然恬淡,徐炎澤卻眉頭輕皺了一下,徐墨涵也瞥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心中輕嘆一聲。
三日後,有皇貴妃親自主持,召開了一年一度的百花會,此次還邀請了名門望族,商業(yè)巨頭的小姐們。奪得頭魁的是一名皇室遠宗家的嫡長女,第二名分別是裴家小姐和京城茶商江富貴的女兒,第三名是老相爺遲元重的孫女。
皇室遠宗蕭榮賜了王爺封號,蕭如煙封爲安平公主,賜公主府。遲紅玉封爲臨安郡主,裴依依和江敏留在了宮中學(xué)習(xí)禮儀。
凌月夕對著滔滔不絕的蕭溯瑾,心中驀然一陣酸澀。她終於明白了蕭溯瑾想要什麼。怎麼也沒想到,他倒是比自己想開的快。
“皇上想要月夕做什麼?”
蕭溯瑾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他望著凌月夕洞察秋毫的明眸,知道自己的心思都被她猜到了,更知道,自己若說出口,他們之間,真的是回不去了。
“皇后將……”
“皇上,月夕已經(jīng)不是皇后了。”
凌月夕微笑著打斷。
她原本就不是優(yōu)柔寡斷的人,可是自從來到異世,或許是念著對真正凌月夕的承諾,一再的違背自己的心意,而現(xiàn)在,她終於醒過來了。
斷,就要斷的乾淨(jìng),斷的利索。
夕兒,非要這麼絕情嗎?
“不管如何,朕的心中,只有你一個皇后。就算皇后被廢,你還是朕的女人。”
面對凌月夕的果決,蕭溯瑾心中很不是滋味,語氣也不覺重了。
“皇上若是願意,?給月夕一年的時間,就能給你打造一支強悍的軍隊。”
蕭溯瑾眉頭一皺,淡淡道:“朕希望你以林公子的身份繼續(xù)收集情報,幫朕出謀劃策。”
“你要給我自由?”
“朕關(guān)的住你麼?”
蕭溯瑾苦笑。
凌月夕以林公子的身份不但去送了要去回紇的靖王和徐炎澤,還去了司南的東溟府,他終於知道,凌月夕不是一隻金絲雀,皇宮,是困不住她的。
“也是!”
凌月夕揶揄的笑笑,心情豁然開朗。
她不喜歡欠著蕭溯瑾的情義,所以幫他做事再好不過了。
那天后,皇宮來來了個風(fēng)度翩翩的美少年——林楓,沒有任何官職,卻是捧了一把尚方寶劍,手握兵符,調(diào)兵遣將建立了一隻全部有騎兵組成的軍隊,訓(xùn)練地建在了京城郊區(qū)。
寒月宮真正成了一座華麗的冷宮,瑞澤皇后凌月夕卻依然是人們飯後茶餘談?wù)摰膶ο蟆R灿腥诵乃疾欢ǎ傁肟纯茨莻€不可一世的皇后如今過的怎麼樣了。風(fēng)嫣然去了,被禁軍堵在了外邊,沒有皇上口諭,擅闖者可先斬後奏。可是風(fēng)嫣然明明看到東溟候夫人安心如前來,得了通報,居然被請了進去。她心裡明白了,凌月夕並沒有成爲一個真正的廢后,依然享受著皇后的待遇。
凌月夕就是凌月夕,這世間,也唯有她當(dāng)了廢后,還當(dāng)?shù)萌绱俗虧櫋6颊f人之將死其言善。從天牢出來她仔細的想過了,終於相信凌月夕不是害她小產(chǎn)的兇手,一直以來,她被梅妝哄的團團轉(zhuǎn)。
這天下午,雷雨將至,凌月夕回到寒月宮剛換了衣服,就聽到宸妃求見。
“想必是走投無路了,讓她進來,我正好有些事要問她。”
這是梅妝第二次走進寒月宮,彌補的烏雲(yún)黑壓壓的擠過來,電閃雷鳴,空氣稀薄的讓人心中壓抑。
梅妝從來今天般心慌過,隱隱的,她總覺著要發(fā)生些什麼。
書房裡,凌月夕立在書案,左手握筆,輕描淡寫,一副丹青以完成了一半。
她穿著一件黑色男式長衫,烏髮用一根黑絲帶綁在身後,一張素顏美得令人嫉妒。尤其是她身上那種獨特的氣質(zhì),不是每個女人都能擁有的。
遺世獨立!
乍一眼,梅妝的心咯噔一下,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四個字。
前世拿著冰冷的手槍的女特種兵似乎就在眼前。
“宸妃只是來看看我過的好不好?”
凌月夕長眉一挑,不悅的問道。
“姐姐,救救妹妹!”
梅妝挺著大肚子,噗通跪在了凌月夕面前。
“如果我沒記錯,宸妃好像比月夕小了四五歲,怎麼稱起妹妹來了。說吧,怎麼了?”
凌月夕沒看梅妝,一番話卻說得梅妝無比尷尬。
是啊,在皇宮,二十歲的女人已經(jīng)是老女人了。
“梅妝生產(chǎn)在即,希望娘娘能給臣妾找一個合適的穩(wěn)婆,讓臣妾平安生下孩子。”
原來她是怕有人趁機害她。
也是,後宮的女人也唯有這個時候最害怕。倘若穩(wěn)婆下手,造成生產(chǎn)死亡是不會去追究。
“你認爲誰會害你?”
凌月夕終於完成了畫,題了幾行詩文,這才收了筆,目光落在梅妝身上。
“皇貴妃。”
聽到是風(fēng)嫣然,凌月夕一點也不驚訝,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盯著梅妝,逐字逐句道:“我會讓你平安生下孩子,也會幫你得到皇上的寵愛,但前提是,你必須告訴我在攝政王出征前準備的女兒紅裡,你到底下了什麼藥?別告訴我你不知情,我都知道了,不過是想看看你的誠意!”
從寒月宮出來,梅妝雙腿無力,倚在步輦上,渾身泛著冷汗。
她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不該跟如此強大的女人合作。只要有凌月夕一天,恐怕她的心願這一世達不成了。
暗影回來稟報時,凌月夕沒有任何意外。
“娘娘……”
玉黛擔(dān)憂的喚了聲。
那個怡妃既然能用自己的孩子陷害娘娘,她還有什麼做不出來。宸妃剛離開寒月宮,若是有個什麼閃失……
“水香怡不會輕舉妄動。”
果然,幾天後,水香怡約了凌月夕在寒月宮對面的樹林裡見面,說是有關(guān)蕭墨玨的事,務(wù)必獨自前來。
凌月夕冷笑後隻身赴約。
水香怡還是那副清水般的打扮,調(diào)理後的面色更加紅潤了,越發(fā)的惹人憐愛。
“裂冰紅在你身上作用了,看來那孩子死的很值。”
凌月夕簡單的黑衣打扮,漫步而來。
水香怡面部改色,聲音哽咽著。
“王爺待你不薄,你爲何要用那裂冰紅騙我,你可知那孩子有了小產(chǎn)後還有心跳。凌月夕,我要替我和王爺?shù)膬鹤訄蟪穑 ?
寒光一閃,水香怡直撲凌月夕。
可惜她連凌月夕的衣角都沒碰到。
“水香怡,我已經(jīng)是廢后了,你還有必要演戲?我清楚的囑咐過你,裂冰紅的功效我並不清楚,懷孕期間千萬不要亂食。你想要生下玨的兒子登上蕭溯瑾的皇位,想要報仇,那麼你還急著服用裂冰紅做什麼?”
“你胡說!”
“水香怡,我想要動手廢掉那孩子,早就動手了,就是你也決活不到現(xiàn)在,若不是你有意要陷害我,找郎中那晚找我或是靖王,孩子也許能保住,水香怡,你口口聲聲說爲了給王爺報仇,可我看到的卻是你的自私,還有你陷進皇上的溫柔中不能自拔!”
水香怡揮舞著刀又衝過來。
這一次,凌月夕沒有躲閃,一個招式便收了水香怡手中的刀,將她推翻在地。
此時一道黑影突然從天而降,寒刃直逼凌月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