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爺,馬老闆他一向可好”
隱約中唐塞東聽到何副書記說了這麼已幾乎,不過因爲他還在高牆之上,而何副書記與所謂的彪爺已經走進了屋裡,剩下的話他就聽的不甚清楚了。
本來唐塞東是想跳下去的,可是他還發現了院子裡唯一亮著燈的地方正有一位年約四十歲許的中年婦女在慢悠悠的洗著衣服,看那個架勢,盆中的幾件衣服洗完之後怕不得半個小時以後了啊。
想到這裡,唐塞東簡直連殺了那個婦女的心思都有了。
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下一刻老天爺就開眼了,唆使人來幫了他這個忙。
“月娥,衣服先別洗了,你去給彪爺煮杯茶水來”
“哎”
這一刻,儘管何副書記與他是各自不同的兩個立場的人,可是唐塞東還是打心眼裡感激他。
“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感激你八輩祖宗,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好畜生”。
順而,眼瞅著那位叫月娥的中年婦女已經走進了屋裡的時候,唐塞東麻利的重複了昨天的動作,接著又潛伏到了那間屋子的牆根裡,一個背陰的地方,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只會發現這裡黑乎乎一片,而誰也不會想到這裡正有著一個人在潛伏著。
緊隨著唐塞東又從懷裡逃出來一個漏斗狀的東西,只不過與平常的漏斗稍稍有些不同的是,這個漏斗兩邊都成碗狀,只不過一頭大、一頭小,很有點兒像小時候玩的那種聽筒。
“彪爺,你怎麼親自來了,現在可是非常時期啊”
“沒什麼,他們也不過是淺灘的游龍、池塘的蝦米,蹦躂不了幾天了,放心我老闆已經把上邊的關係打通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很快就能夠被調走了”
“真的”被所謂的彪爺這麼一說,何副書記到是吃驚不小,既而更是表現的心花怒放,臉上的笑容燦爛的如同一朵花一般。
“當然,要知道我們老闆和縣委那邊的關係可是硬著哪,你知道現在的組織部副部長林瓊峰吧,那是我們老闆的鐵哥們”彪爺似乎對於他口中老闆相當的崇拜,是的,就是有種崇拜的意味。
“林副部長”何副書記的話裡相當的茫然,試想一下,說的好聽點他是一個鄉鎮上的黨支部副書記,可說的不好聽了他也不過是花錢買來的這麼個官職,而但凡縣委那邊有什麼動靜,根本就輪不到他來知道。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這位年輕有爲的副部長,那是剛剛被提拔上來的,人家市裡有人撐腰”彪爺繼續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隨著這一句話之後屋子裡的兩個人又都沉默了下來,好似一時之間沒有什麼話說了一般,令屋外一直偷聽的唐塞東有些摸不著頭腦。
“彪爺、馬老闆、林瓊峰、縣委組織部副部長,市裡有人”隨著唐塞東小聲低語了一番“我的媽呀,這都是些什麼人物,看起來權勢不小啊,尤其是那個林瓊峰背後居然還有人,拿得是什麼人物啊,我就納了悶了,這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的鎮長和一個新興的企業怎麼就得罪了這麼多有權有勢的人哪”
想罷這些,隨後的話題唐塞東也就沒有了再聽下去的心思,因爲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基本上已經完全清晰明瞭了,所差者也就是還不知道他們要對付夏宗明與希望的最根本證據,而現在看起來一時半會兒的,這證據是不會浮出水面的。
“或著說以他們現在的實力根本就對付不了纔是真的”到了最後唐塞東言語模糊的說了一句,立馬收拾起自己的東西,復又翻牆而去
而後的幾天裡,鳳凰鎮的一切都還算是平靜,似乎與夏宗明和希望作對的那夥人已經離去了,當楊萬民再次把自己廠裡的技術人員派下鄉村去指導老百姓的時候,也沒在有人來搗亂。
這幾天的時間裡,唐塞東也一直都遊走在鎮政府與何副書記的家裡,間或以異樣的裝束跟隨在何副書記左右,較爲詳細的記錄了他觀察到的一些奇怪的事情。
尤爲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那個被稱之爲彪爺的彪形大漢,這幾天的時間裡幾乎是每到了晚上的時候就會來到何副書記家裡,而每次何副書記都會笑臉相迎。
用唐塞東的一句話來說,何副書記那簡直是在迎接自己多年未曾歸家的老祖宗一般。
此時,在距離上次夏桀告訴自己的母親父親有事去了縣城之後的第四天早上,夏宗明終於是帶著一個灰色的帽子、手中提著幾個小包裹出現在了家裡。
更甚者夏桀還發現,當母親周青萍看到父親的時候,雙眼之中竟然隱含著幾許晶瑩的顆粒,只不過周青萍的反應特別的快,稍微一低頭伸手一摸,那幾許晶瑩的顆粒便消失不見了。
“媽,您”夏桀落寞的張開了口,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沒事,我沒事,就是看到你爸平安歸來,我高興”周青萍已有所指的說了一句,不過夏桀並沒有仔細去聽,以至於他忽略了母親的感受。
“青萍,你還好吧”
看著眼前的妻子,一時間,夏宗明心裡堆積著的滿腹的話語竟然都說不出口,切切諾諾的低語了許久,最終也只化作了一句輕聲的問候。
“嗯,我好,你在縣城沒有受委屈吧”
似乎這一刻周青萍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爸,媽你們也別老站在這裡啊,外邊有風,還是進屋裡說吧,反正爸這次回來也會休息兩天的,是嗎”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夏桀的小臉一扭,揹著母親給夏宗明眨了眨眼睛,小動作中似乎是在暗示著什麼東西。
“嗯對我得在家休息兩天”夏宗明心思百轉,玲瓏剔透,不過是轉瞬的功夫就明白了兒子的示意,既而說道“青萍我這次去縣城,回來的時候給你買了些東西,另外還有琳琳和兒子的”
猛不丁的聽到這話,夏桀也不得不悄悄的翹起了大拇指,對著父親比劃了幾下。
周青萍聽著丈夫關切的話語,笑了笑,率先轉身回屋裡去了,只有夏桀還沒有動身,在夏宗明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突然低聲說道“爸,你真的很有一套啊,居然連這個都準備好了”1
“什麼準備啊,我是真的去了一趟縣城,稍後我在詳細說與你聽”夏宗明言語模糊的回了一句,便撇下兒子,自顧向著屋子裡走去了。
“嗯,老爸這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真是搞不懂”
聽到父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夏桀下意識的皺了皺平滑的眉頭,從父親住在鎮政府那邊養傷的這幾天裡,除了第一天的時候他去看了一趟之外,剩下的幾天裡他都沒有再去看一眼,而在這些天理父親究竟做了什麼,他也是不甚瞭解。
這倒不是說他不關心父親,只是如今各方的情況都不明朗,處於這麼一個特殊的階段,他一個外表看上去本就是小孩子的人根本就不適合過多的走動。
正因爲出於這方面的考慮,以至於他連希望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那個所謂的賽獵鷹唐塞東又調查到了什麼情況,他都是一概不知
可惜的是天公不作美,當他想要知道的時候,老天又安排了一場特殊的意外給他,以至於他無意中錯過了一場或許能夠揭開這場事故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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