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當(dāng)所有人目光落在那道身影之上時,驚叫聲四起。
只見那趙美婷的腳下,一個血坑浮現(xiàn)在那裡,一道佝僂的身影安詳?shù)奶稍谀茄e,更是有著數(shù)不盡的鮮血染紅了大地。
而令得不少人驚叫的便是那屍身不遠(yuǎn)處的一個血鞭。
“孔……孔師兄也太不小心了,鞭子怎麼能被秦焱奪了?哈哈。”趙美婷身子差點(diǎn)站不住,她心中有個想法,但她卻不敢去相信。寧願相信這個自己都不信的話。
不少修爲(wèi)弱小的人,在聽到趙美婷所言之後,纔想起來。也對,不一定有鞭子就是孔連城的屍體,有可能是被秦焱奪了去呢?
隨著場上議論聲四起,那來自唐家丙組的衆(zhòng)多弟子,此刻更是惶惶不可終日一般,他們不敢相信任何人說的話。每個人都是慌張的看著旁邊的朋友,每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嫣然?你覺得誰贏了?”夏沫心裡沒底的看向了唐妍。
“當(dāng)然是大師兄贏了。”
“額,我……我也覺得。”
只有其餘三大影組天王垂下眼簾,整個場上只有他們?nèi)齻€知道發(fā)生了什麼。
“撤!”持刀之人一擺手,影組之人全部都不甘心的轉(zhuǎn)過身去,迅速離開了包廂。只有趙美婷遲疑著,當(dāng)看到?jīng)]有人去撿屍體的時候,纔想起來,可能死的人就是秦焱吧?要不然他們怎麼可能連屍體都不去撿呢?
想到這裡,她笑了:“今日之後,唐家再無秦火。走了,不送。”
哼著歌,趙美婷迅速離開了這裡。
場上只留下一個深坑,一個血鞭,以及一道佝僂的看不出模樣的屍身,還有一地悽紅的鮮血。秦焱沒有再出現(xiàn),而那出手的孔連城也沒有再出現(xiàn)。這裡除了這些,似乎從未發(fā)生過什麼一般。
“我們也走吧!”夏沫嘆了口氣,擺了擺手,丙組弟子這才離開了桌席。往日一直被大家.寵.在手心的唐妍,這次卻再也沒有一個人去理她。她似乎不存在一般,直到這裡的人都消失,也沒有一個人叫她。
她走到血坑之前,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人影。
可是當(dāng)她看完之後,卻意外了。
她沒有去管屍體,迅速離開了這家酒樓。
……
……
一個連綿數(shù)萬裡而不絕的高山之中,有著一片參天巨木組成的深林。
這裡便是羲皇帝都旁邊最大的山脈,羲皇山脈。
傳說中,當(dāng)年一手創(chuàng)立羲皇帝國的羲皇大人,曾經(jīng)乃是一位超越了劍靈的劍王強(qiáng)者。他橫壓天南大地,鎮(zhèn)壓當(dāng)年的八大宗門,傲立天南之巔。一手創(chuàng)立羲皇帝國,更是爲(wèi)子孫留下了一場造化。
那便是羲皇靈泉。
傳說中,羲皇靈泉普通人喝一口就能長壽百年,武者喝一口,能抵得上百日苦功。可惜,由於羲皇大人早已不在,千年後,失去了他的靈力加持,靈陣破敗,羲皇靈泉也大不如前。
加上羲皇帝國的實力越發(fā)的大不如前,因此,這片羲皇靈泉,便是帝國皇族也不能獨(dú)霸。這纔給了不少家族,不少宗門機(jī)會。
砰!
一陣酸楚的頭疼之後,一道消瘦的身影,憑空出現(xiàn)在了一片深林之中。
“這孫劫真是的,偏偏在我出手的時候給我訊息,要我趕緊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狼狽。”消瘦少年摸了摸頭,有些不爽的說道。
消瘦少年,自然便是秦焱。
秦焱當(dāng)時正要戲耍孔連城,不料,孫劫給自己的令牌突然有了反應(yīng)。並且,不是普通的反應(yīng),而是緊急訊息。不得已之下,秦焱只能拼盡全力一拳擊殺孔連城之後,沒等自己身影落下,便是迅速捏碎令牌,藉助著令牌上的法陣之力,傳送到了這裡。
兩相疊加的力量,便是此刻半隻腳踏入彼岸的秦焱,都是有些頭疼。
落在地上,秦焱整理了一下衣衫,便是拿出懷中地圖,仔細(xì)的看了一下地圖上的標(biāo)記,迅速起身對著約定的地點(diǎn)暴掠而去。
之前與孫劫約定的時候,孫劫給了自己一個傳送令牌以及一張有著標(biāo)記的地圖。此刻孫劫給自己緊急訊息,意思很明確,自然是他們出現(xiàn)了意外。爲(wèi)了防止意外發(fā)生,秦焱也只能趕緊過去。
……
……
這片巨木參天的深林之中,有著一處峽谷,而在這片峽谷之前,此刻有著五六十個人。這五六十個人,分爲(wèi)五個陣營,有的懸浮天空,有的悠閒的盤膝坐在地上,有的靠在巨樹之上,更有甚者,騎著似是來自大荒的兇獸身上。
而在他們的面前,那片峽谷的入口處,一道光澤耀眼的法陣,已經(jīng)越來越黯淡。等到這片光澤法陣徹底灰暗之時,便是法陣失去靈力,可以進(jìn)去開採靈泉的時候了。
“什麼時候,這唐家人也有資格開採靈泉了?”就在這時,那懸浮空中的十幾人中,有一人冷漠開口。
此人身穿白袍,目若朗星,渾身修爲(wèi)更是隱隱有著劍師的影子。顯然,他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半步劍師。這般修爲(wèi),莫說是這羲皇帝國年青一代,便是放眼天南大地年青一代,都絕對是鳳毛麟角般的巔.峰存在。
“公孫公子有所不知啊?”聽完這句話,那一旁盤膝坐在地上的十幾人當(dāng)中,有一人開口:“這唐家可不是一年前任人宰割的唐家了。人家現(xiàn)在出了一個絕代天驕。感悟境,就能殺劍師。”
“一派胡言。”接著,那靠在巨樹上的衆(zhòng)人裡,一人冷笑開口:“感悟境殺劍師?你怎麼不說凡人殺劍靈呢?要是如此,這古來無數(shù)先賢推演摸索出的這一套修煉體系,還有個屁用啊?”
“秦火併不是感悟境。”就在這時,那一衆(zhòng)騎著太古兇獸的強(qiáng)者中,爲(wèi)首那位穿著蟒袍的青年,淡然開口:“他的真實修爲(wèi),至少在半步劍師左右。”
“半步劍師?”聽到蟒袍青年開口,四座皆驚。便是那之前還一臉不屑的白袍少年,都是遲疑了一下。不止是他,其他兩位爲(wèi)首的少年,都是意味深長的對視了一眼。
“所以,諸位朋友,遇到他,萬不可掉以輕心。父皇這次明確提醒我,無論如何不能讓這秦火得到羲皇靈泉。一滴都不行!”蟒袍青年冷笑。
“是,太子殿下。”在場,除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的唐家子弟,其餘人全部對著蟒袍青年一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