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牧榕將車票遞給馬伊俐:“馬小姐,王總讓我通知你,這幾天算公費旅遊,每天有五百塊錢補助一切的吃穿住行全部報銷晚上車廂見”
馬伊俐看著手上的車票,緊緊咬著嘴脣,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拒絕
莊牧榕沒有等馬伊俐的答案,扭頭就走,該傳的話已經(jīng)傳了,至於馬伊俐想怎麼選擇,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他不會過問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他已經(jīng)察覺到有人跟蹤王銘還不知道是什麼人,他已經(jīng)打電話讓李夏周虎坐飛機趕過來,這也是延遲出發(fā)的原因之一。
“莊哥,需要這麼緊張嗎”王銘道。
莊牧榕道:“這裡畢竟是京城,侯家的大本營,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好天子腳下,他未必敢做什麼,可是一旦被他們盯上,我們路上就危險了”
王銘緊皺著眉頭道:“京城是娛樂必爭之地,我以後免不了經(jīng)常來,要是每次都這麼緊張,豈不是太累了”
“那沒有辦法除非我們將侯立軒做掉”莊牧榕道。
王銘苦笑著道:“算了明眼人都知道我們現(xiàn)在針鋒相對,要是他突然死了,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我到時候偌大一個華夏都沒有我的藏身之地”
“其實李雪的身份很不簡單”莊牧榕突然說了一句不相干的話
王銘搖搖頭道:“我信不著她”
具體的原因王銘卻說不上來,也許是因爲(wèi)李雪過於美麗,跟畫上的人似的也許是因爲(wèi)李雪是他父母捨命相救的女孩,讓他心懷不滿也許是因爲(wèi)李雪是他的乾姐姐,突然多出來個親人,他無法接受也許是那天李雪跟關(guān)穎的針鋒相對,讓他無法釋懷也許是前世沒有這個人的出現(xiàn),這種超出計劃之外的人,讓王銘感覺到恐懼。
總之到現(xiàn)在爲(wèi)止,他還不想跟這個女人有過多的糾葛他只想讓李雪知難而退這麼長時間不會春長市,未嘗沒有躲開李雪的因素在沒有找到正確的態(tài)度之前,他不想跟這個女人見面。
“那你就只能忍耐”莊牧榕道。
王銘不甘心的道:“我知道這是因爲(wèi)我還太過弱小莊哥,這個月末我要去一趟歐洲”
“做什麼”莊牧榕回頭看著王銘道:“在國內(nèi)那些人還有所收斂,如果出國,他們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你考慮清楚,非出去不可嗎”
“必須要出去”王銘眼神堅定的道。
“我知道了”莊牧榕道:“我通知毒蛇他們,提前做好準(zhǔn)備”
“莊哥,謝謝你”王銘道。
莊牧榕沒說什麼,只是他的眉頭微皺,出國對他們纔是真正的考驗,只希望儘可能隱藏王銘的行蹤這些年在外國失蹤的人太多了,那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王銘也知道會有危險,可是沒有辦法,歐洲之行對他非常關(guān)鍵,交給誰他都無法放心畢竟那是涉及到十幾億財富的豪賭,一旦走漏風(fēng)聲,他就算在國內(nèi)都未必能活下去這次的對手非常強大,絕對不能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可是錯過這一次,很難再有這樣的橫財,按部就班發(fā)展的話,還需要兩到三年纔會迎來網(wǎng)絡(luò)的黃金時間,那樣太慢了
這一百天,王銘也沒有閒著,既然已經(jīng)被盯上,那就將水搞混點旅遊景點,京城老字號,商場,他沒有目的的亂轉(zhuǎn),讓負(fù)責(zé)跟蹤的人苦不堪言等到下午,李夏周虎兩人趕到,那些人更是無法把握王銘的行蹤
“跟丟了,你們怎麼不去死去”侯立軒憤怒的道。
幾個黑衣人站在侯立軒的面前一聲也不敢吭,他們也很鬱悶,沒想到會被王銘甩掉。
馬連雲(yún)低聲道:“侯少,跑了也就跑了,反正我們將他來的目的摸清楚了他不是想要救劉小慶出來嗎我們就讓劉小慶出不來我打聽清楚了,劉小慶是因爲(wèi)偷漏稅被拘留的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多關(guān)她一段時間,讓王銘著急去吧”
“有道理你說他將劉小慶的資產(chǎn)都變賣了”侯立軒道。
“是的據(jù)說劉小慶要掏一千九百萬才能出來我們可以通知派出所,少一分錢都不放人就算他將錢交齊了,我們也可以多關(guān)劉小慶一個月讓他知道京城是您侯少的天下”馬連雲(yún)道。
“不錯,你說的有道理,就這麼辦”侯立軒哈哈大笑著道:“看來他是想進(jìn)入娛樂圈,正好我也沒有什麼事,就陪他好好玩玩老馬,去註冊一個娛樂公司二哥說過,要讓他一無所有才解恨我就讓他在娛樂圈裡處處碰壁”
“是,侯少”馬連雲(yún)道。
“還有你們幾個,去火車站盯著,他要是真敢坐火車,就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xùn)”侯立軒道。
“是,侯少”保鏢答應(yīng)道。
七點十分,王銘提前檢票,進(jìn)入車廂,拉開軟臥的門,王銘看到馬伊俐已經(jīng)坐在裡面,正在收拾行李,聽到門響,她回頭道:“王總,你好”
“我還以爲(wèi)你不會來”王銘笑笑回頭道:“莊哥,麻煩你們把東西搬進(jìn)來”
李夏周虎笑笑,將兩個大皮箱搬進(jìn)來,放到座位下面,裡面都是吃的喝的,東西放好後兩人退出去,莊牧榕低聲道:“我們在隔壁兩個寶箱,有異常情況,敲牆”
“嗯,去吧”王銘道。
三人離開後,王銘將軟臥的門拉上,從裡面反鎖上。
馬伊俐嚇了一跳:“王總,還有兩個旅客呢”
“沒有了四個軟臥我全都買下來,隔壁兩個軟臥包房,我也都買下來”王銘道。
馬伊俐的心沉下去,豈不是說就算自己喊叫也沒有人聽到,她感覺到身體冰冷,這十五個小時旅行,絕對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
王銘彷彿沒有注意到馬伊俐的臉色,拉開皮箱道:“我買了很多吃的喝的,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自己過來選選”
“什麼都可以”馬伊俐強笑著道。
王銘笑笑也不以爲(wèi)意,時間長著呢,慢慢來不著急
“你將餐桌收拾一下”王銘毫不客氣的道。
馬伊俐乖巧的將餐桌上的東西通通拿走,看到王銘將一件件吃食擺上來全聚德片好的烤鴨,爆肚馮的爆肚,隆福寺的灌腸,鼓樓的姚記炒肝,天福號的醬肉,白水羊頭,除了這些,就是醬鴨,燒雞,豬手,肘子,耳朵,羊蠍子,等等肉類。
令馬伊俐吃驚的是,王銘還帶了一個摺疊桌,擺不下的都放在桌子上。酒更是種類齊全,紅酒,白酒,啤酒,威士忌,紹興黃酒。
“王總,是不是太多了”馬伊俐道。
王銘意味深長的道:“長夜漫漫,不吃點喝點,難道我們做其他的”
馬伊俐嚇了一跳:“對,對,吃點喝點”
王銘哈哈笑起來:“看來你北方呆久了,有北方女孩豪邁的一面,這很好,我很喜歡”
馬伊俐低頭笑著,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來個豬手”王銘抓起一隻豬手遞給馬伊俐,看到王銘練手都沒有洗,馬伊俐感覺到有些反胃,擡頭看到王銘沒有絲毫笑意的眼神,她只能接過來:“謝謝王總”
“今天沒有老闆跟員工你叫我王銘或者老王,我叫你伊俐或者小馬”王銘道。
“啊,不,不,這樣不好”馬伊俐道。
“怎麼我不能叫你伊俐”王銘咄咄逼人的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馬伊俐急忙揮舞著豬手解釋。
王銘哈哈笑起來:“既然不是,那就說好了,誰要是叫錯,我們就罰酒”
“王總”馬伊俐剛要開口,見到王銘臉板起來去拿酒杯,她急忙道:“老王,老王”
“對嘛這才親密一點小馬來,爲(wèi)我們在茫茫人海中相逢,還能在一間公司工作,乾一杯這是多麼大的緣分啊”王銘舉起紅酒杯道。
馬伊俐看了看杯中的紅酒,舉起酒杯跟王銘喝了一口。
“幹掉,幹掉我們東北人有句話叫做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王銘說著一飲而盡,將酒杯放到餐桌上看著馬伊俐。
馬伊俐咬了咬嘴脣,再次端起酒杯將裡面的酒喝光
“豪爽這樣喝起酒來纔有意思”王銘哈哈大笑著道。
“開車了”馬伊俐看著車窗外道。
王銘也看著車窗外,露出懷念的表情:“知道我爲(wèi)什麼選擇火車而不是飛機嗎因爲(wèi)飛機太快,還沒有認(rèn)識一切就已經(jīng)結(jié)束而在火車上你可以結(jié)識新朋友,甚至瞭解一個人的人生車廂裡一百個人,有著一百個截然不同的人生這裡就是濃縮的社會,很吸引人”
馬伊俐意外的看著王銘,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想想王銘寫的那一本書,她又有些明白,這個老闆並不是看起來這麼浮誇:“老闆”
“錯了,喝酒”王銘舉起酒瓶給馬伊俐倒上半杯。
馬伊俐苦笑著將酒喝下,擦了擦嘴道:“那好,老王,你那本書我看過了,寫的非常好,你怎麼想到寫這本小說的”
王銘晃動著酒杯:“想知道”
“想”馬伊俐道。
王銘指著豬爪道:“把他吃了,我就告訴你”
馬伊俐傻眼了,她沒有想到王銘還沒有忘記那隻豬手,哭笑不得的道:“我換一個東西吃可以嗎”
“那就爆肚”王銘道。
“這個我喜歡”馬伊俐笑瞇瞇的道,只要不是王銘手抓過的,她都喜歡
吃著爆肚,馬伊俐聽著王銘講述往事,時間久了,王銘恍惚中忘記這本書是自己抄襲的,好像真是自己受到刺激,在拘留所裡寫的不得不說這就是騙人的最高境界,他自己都被自己感動,何況是馬伊俐。這個敏感的南方女孩,早就忍不住流出眼淚來。
“你們的愛情好感人”馬伊俐擦著眼淚道。
王銘看著馬伊俐:“那你呢,男朋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