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美薇沒有和高懷義繞彎子,直接了當(dāng)?shù)陌炎约簛淼哪康恼f了一遍,高懷義再次被她的行動力驚得不輕。
原來葉美薇是想爲(wèi)顧雪霜辦理調(diào)職的手續(xù),連接收的單位人家都已經(jīng)搞定了,只要這邊放人,辦好調(diào)職,馬上她就可以帶顧雪霜離開。
高懷義替鄭樹濤高興之餘,又爲(wèi)他擔(dān)心。
高興自然是顧雪霜有人管,鄭樹濤不用再擔(dān)心被她搞破壞,夫妻感情想來也能儘快修復(fù)。
擔(dān)心是因爲(wèi)顧家有這樣大的能量,這對於鄭樹濤來說,無形當(dāng)中可能給他或者他的家族樹立了一個大的敵人。
只是目前來看,再多的擔(dān)心也無濟於事,對於鄭樹濤來說,把顧雪霜送走,不讓他來打探他的生活,纔是他目前迫切需要解決的。
於是高懷義懷著忐忑不安的心,親自帶著葉美薇辦理好了顧雪霜的一切調(diào)職手續(xù),而葉美薇也以同樣快速的時間,把顧雪霜打包帶走了,整個過程也就用了半天的時間而已。
等鄭樹濤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葉美薇和顧雪霜母女二人都已經(jīng)坐上軍區(qū)的車,離開了駐地。
高懷義看著載著母女倆走遠的車,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拿起手抹了抹額頭上那不存在的汗珠。
“終於走了?!?
”誰走了?你在看什麼?是顧雪霜走了嗎?”鄭樹濤從身後竄出來,拍了拍高懷義的肩頭。
“啊……你幹嘛?不知道人嚇人嚇?biāo)廊藛??”高懷義聽到聲音,猛得往後退了兩步,一個趔趄,很快又站穩(wěn)了,看著一旁的鄭樹濤沒好氣的道。
”你說你,我?guī)湍氵@麼大忙,你不說好好的謝謝我吧,也不能這樣嚇我啊,這算什麼?恩將仇報。“高懷義瞪了鄭樹濤一眼。
鄭樹濤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什麼意思?我怎麼恩將仇報了?不就是問你看什麼而已嘛,好了,走了,走了,回去我請你喝酒,和你說個好消息?!?
鄭樹濤一手環(huán)上高懷義的脖脛,拉著人進了大門。
“你怎麼不是恩將仇報,我剛剛纔把顧雪霜給送走了,你說,我這麼爲(wèi)你,你就想以一頓酒報答我啊,不行,太少了,少說也要請三次,不,五次?!?
高懷義沒注意他最後一句話,只是聽到他說要請喝酒,就興奮了。
他在家裡可沒有這待遇,以前是盧嫺雅管著他,盧嫺雅走了,是他媽管著他,在家裡別說喝酒了,就是帶酒精的醪糟都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吃過了。
所以每一次有人請客,吃飯,他就特別的興奮。
”什麼?顧雪霜走了?真的假的?怎麼這麼快?我出門不到一天,她怎麼就走了?吃錯藥了?“鄭樹濤大吃一驚,扭身抓住高懷義的雙臂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不是找了幫手嘛,這不一大早她媽就到了,強勢的幫她辦理了調(diào)職手續(xù),又把人帶走了,我都沒想到顧雪霜會這樣怕她媽,乖得不行,讓她幹嘛就幹嘛,簽了調(diào)職書,收拾好行李就走了,這不,我剛就是送她們的,不過老鄭,這顧家有什麼說道沒有?顧雪霜她媽我看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一天時間,什麼都辦好了,最主要的是她來去都是軍區(qū)一號首長的警衛(wèi)員跟著,你不會有什麼事吧?”
高懷義挺替鄭樹濤擔(dān)心的,把自己的擔(dān)憂說了出來。
雖然鄭家在京城也不是小門小戶,可他還是不太放心,再說了,鄭樹濤那個有些身份的爺爺不是剛?cè)ナ帕寺铮嵓夷艿謸醯米幔?
“哦,不用擔(dān)心,顧家人其他人再不講理,顧雪霜她媽卻很講理?!闭f到這裡鄭樹濤一臉高深莫則的看向高懷義,笑了笑。
“忘了告訴你,顧家是顧雪霜她媽當(dāng)家,放心吧,兄弟,我脫難了,啊哈哈……“鄭樹濤開心的仰天大笑出聲,引得高懷義像看瘋子一樣的看著他。
”走,走,走,今天是個好日子,好消息一個接著一個,必須喝酒慶祝一下。正好明天休息,今天晚上我讓你喝個夠,想喝多少給多少?!班崢錆h(huán)上高懷義的脖子,豪情萬丈的揮著手,兩人肩並著肩往家屬院走。
走到一半,高懷義反應(yīng)過來了,拉停鄭樹濤”除了送走顧瘟神,還有什麼好消息???嫂子回來了?”
鄭樹濤賣弄的朝他眨了眨眼睛,沒有直接回答高懷義,拉著人不緊不慢的往家裡走。
這邊鄭樹濤高興了,那邊的趙家卻處在低氣壓當(dāng)中。
雖然孫子,孫女的迴歸,讓趙家三位老人挺高興,可轉(zhuǎn)頭想想趙桐蕓,三人又笑不起來了。
從頭到尾,趙桐蕓雖然沒有說這一次她又是爲(wèi)什麼突然帶孩子們回家來長住,可他們?nèi)齻€會看,會想。
這兩次回來這一個來月,鄭樹濤一個電話都沒有,這很不正常,因爲(wèi)趙桐蕓回雲(yún)城前她就說鄭樹濤沒有出任務(wù),這種情況下,他就是再忙,也不會一個電話都沒有。
按照以往鄭樹濤的行事來說,不管再忙,他都會抽時間打電話回來和趙桐蕓還有五胞胎聊聊天,說說話纔對。
還有趙桐蕓,她也很怪。人前雖然看不出什麼來,還是一樣的愛笑,愛鬧。可人後,卻老喜歡發(fā)呆。
特別是一人人的時候,她總是提不起精神,不管幹什麼就總是渾渾噩噩的,這怎麼能不讓幾個老人擔(dān)心呢。
三個老人旁敲側(cè)擊的想要了解事情的真實情況,可趙桐蕓嘴實在是嚴得很,一絲口風(fēng)不露,自然讓三位老人家更擔(dān)心了。
這一切趙桐蕓雖然知道,但卻沒辦法解決。
回家一個來月,她到現(xiàn)在都沒有弄明白自己想要什麼,更不知道該怎麼和家裡人解釋。
最終趙桐蕓只能把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都拿來和五胞胎相處,努力和他們培養(yǎng)著感情。
她每天早睡早起,一大早就送孩子們上幼兒園,下午再接回來,吃過晚飯,再帶孩子們在花園裡散散步,玩玩遊戲,等到了該睡覺的時間,她又一個個的把孩子們哄上牀。
每天周而復(fù)始,雖然枯燥,但也能讓她有能暫時忘記鄭樹濤,以及和鄭樹濤相關(guān)的顧雪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