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讓他來幫她收拾東西?有沒有搞錯?林瑋鄴呀林瑋鄴,你算是栽倒了這個臭丫頭的手裡,白了她一眼後,只好替她收拾衣物。
他林瑋鄴以前哪裡做過被人使喚的活?都是他使喚別人好不好?
也只有這個丫頭膽子大,一面叼著棒棒糖,一面側頭看劇本。
小靖的衣物可真是不少,而且隨處亂丟,林瑋鄴費了半天的勁兒,纔將那些衣物歸置好了整整齊齊的放到行李箱中。
“我說你這衣服都髒成這樣了?也不知道洗洗?你怎麼這麼邋遢?”林瑋鄴一面收拾一面抱怨。
“我打算回北京洗的,在這裡,每天有那麼多迷人的風景都看不完,誰會把這麼珍貴的時間花費在洗衣服上?”
“真服了你了。這些衣服跟著你這樣的主人,真是受罪。好了,收拾完了,我們該走了。”林瑋鄴一手拉起行李箱桿,一手從沙發上拽起小靖。
“我們不等蕭宇了嗎?”
“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辦,我們先走。”
坐在回北京的飛機上,林瑋鄴閉目養神,小靖自顧埋頭看《帝王劫》的劇本。
林瑋鄴也沒想到,這丫頭會對這個劇本這麼感興趣,於是仰著頭閉著眼睛對她說道:“《帝王劫》的女一號可以給你演,不過,裡面有很多和男主角親密的戲要修改一下。”
小靖詫異,“修改?這怎麼行?《帝王劫》的小說可是讀者公認叫好的,而且,在改編劇本的時候,作者也強調了,一定要尊重原著的。你提出要修改?你想過後果嗎?那些讀者的謾罵聲一定會把你活活淹死的。”
“可是裡面有那麼多親密的情感戲,你讓我情何以堪?想過我的感受嗎?”
小靖撇了撇嘴,幽幽說道:“某人還嫌我吃醋,我看某人的醋意比我可大多了。”
“反正我不管,親吻戲不能有。”林瑋鄴的語氣帶著命令的味道。
小靖反而偷著樂了,沒想到他蠻不講理的時候還是挺可愛的嘛。
“我答應你,這是我拍攝的最後一部戲,好不好呀?”小靖乞求,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岔開話題道:“解除劉冰妍的合同,這筆違約金是你那邊出,還是花的尚秋的錢?”
林瑋鄴睜開了眼睛,饒有興致的看著小靖,這個摳門的傢伙,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關心起違約金出自哪裡,還從來沒見過她這麼在乎自己公司的,可林瑋鄴故意氣她說:“當然是尚秋的錢了,合約是在尚秋籤的,難道這筆錢還讓我出?”
“什麼?”小靖一聽就來氣了,“當初是你請的這個女人好不好?我可是不同意的,你怎麼能動用尚秋的資金呢?尚秋可是我最大,你也太能奪權了吧?再說了,禍是你招惹的?憑什麼要我來幫你擦屁股?”小靖最後兩個字說的聲音極其小,不過林瑋鄴卻聽得一清二楚。
真是佩服死這個臭丫頭了,馬上就要嫁給他了,還這麼要強,在乎違約金出自哪裡。可是不管出自哪裡,花的不都是他林瑋鄴的錢嗎?至於分的這麼清嗎?
雖然小靖的話很不中聽,不過林瑋鄴也不生氣。君子要能忍,林瑋鄴要找小靖算賬,那是婚後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是哄得她開心了,能夠順順利利的將這婚禮舉辦了,他就謝天謝地了。
“你放心吧,逗你玩的,劉冰妍的違約金,是爺爺來辦的,沒有花尚秋一分錢。而且,給李童舉辦演唱會的前期運營資金,也是林氏集團總部這邊撥的款。”
“劉冰妍的違約金我不管,李童辦演唱會的運營資金,等到演唱會結束後,我會如數還給你的。”小靖一本正經的說,“咱們以前就協商好的,尚秋內部的事情我說了算,而且你會對資金嚴格把控,那就按照這個來進行,我纔不要你來施捨我呢。”
“看不出你這丫頭還挺要強,隨便你了,要不要打個欠條呀?”林瑋鄴故意刺激她。
打欠條就打欠條,誰怕誰呀?
說著,小靖就從包裡的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條,很乾脆利落的打了個欠條,然後手瀟灑的一揮,就丟給了林瑋鄴。
林瑋鄴接過欠條,把它對摺了一下,就放進了自己的公文包中。
“我會好好收著的,免得到時候你耍賴。”
小靖從鼻腔裡發出“哼”的一聲,把頭別過去,不再搭理他。
當蕭宇告訴小靖,那個叫拓越的怪人曾經有個女朋友叫安奈時,著實讓小靖吃了一驚。更讓她吃驚的是,那個叫安奈的女孩和
小靖長得十分相似,而拓越本人也確實受了感情的刺激。
“那安奈現在在哪裡呢?他爲什麼不去找她,而反過來糾纏我?”小靖一臉的苦悶相。
“安奈在三年前就自殺身亡了。”蕭宇無奈的嘆了口氣。
“什麼?死了?還是自殺?”小靖更加驚詫,驚訝的眼神中有幾絲不可置信。
“拓越是個賽車手,曾經在一場賽車中受到重創,從那以後,他的女朋友就苦口婆心的勸他,讓他放棄賽車,可他當時好勝心特別強,哪裡肯呢?他的女朋友,也就是那個叫安奈的女孩,就整日在惶恐中度過,直到自己精神崩潰,她選擇了用最極端的方式結束自己,但更多的是想要喚醒拓越,於是,在他們臺北開的小餐廳內,她割腕自殺了。”蕭宇遺憾的說道。
小靖聽後十分震驚,世界上竟然會有這樣轟轟烈烈的愛情,爲了拯救自己的愛人,寧可犧牲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小靖曾以爲這樣轟轟烈烈的感情只存在小說和電視劇中,沒想到,身邊竟然有了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小靖忽然覺得那個叫拓越的男人,好可憐。
“可拓越後來並沒有因爲安奈的離開而放棄賽車呀。”
“如你所說,他確實得了精神分裂癥。時而清醒,時而迷糊。清醒的時候他是不會再碰車的,而迷糊的時候,他也會去開著車跑上幾圈。他始終不能接受安奈已經離開的事實,而在這個時候,他又遇到了你。”
“那麼,他對我?他只是把我當做了他死去的女朋友是嗎?”小靖對此人的恐懼漸漸減少了許多,開始同情這個遭遇感情波折和磨難的男人。
蕭宇點點頭,“他的病很嚴重,包括你這次去麗江,根本不是巧合,而是他跟蹤你。”
小靖的臉色忽然變得蒼白,“好可怕。”
“不過你放心,他絕對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的。我已經幫他聯繫好了心理醫生,可醫生說解鈴還須繫鈴人,他的病是因爲安奈的離去而悲傷過度,正好你長的像安奈,所以,有時候,還需要你配合一下。”
“讓我充當假的安奈,幫助他治療?”
“如果想讓他康復,這是唯一的法子。”蕭宇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