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叮~~”的一聲清脆的響音,阿什頓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手中斷裂的巨劍,一把鋒利的紫色長劍架在了他的後頸上。
“哦哦哦~~天吶,我想你不會下刀的對吧,一用力我就死定了。”阿什頓語調好像非常害怕,但是卻絲毫看不出有任何害怕的情緒,好似是在開玩笑般。
科裡多夫冷笑,舉手便要砍,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的波動從頭上傳來,來不及多想,本能的閃避開來。
“轟~”
一條長達三米的深溝出現在剛纔兩人戰過的地方。
“來者何人?!”科裡多夫又驚又怒,驚的是並不是對方實力可以威脅到自己,怒的是接二連三的有實力不弱的人來阻礙自己,雖然對於自己來說不怎麼樣,可是螞蟻多了也嫌煩不是?
這個時候阿什頓交喚起來:“這場盛宴你要是晚點在來,可能你都看不到我了。”
“是嗎?”一個沉穩的聲音傳來,讓所有人都擡頭看去,只見一個與阿什頓一模一樣打扮,可是氣質卻截然不同的男子出現,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纏繞著繃帶的雙目。
“好多人啊。”另外一個地方又傳來一個好聽的女聲。
“的確,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真是熱鬧。”又一個女聲複合道。
這兩個特別的聲音再次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首先注意到的就是一把巨大的十字槍,一個很英氣的少女扛著一把與自身完全不協調的巨大兵器出現在所有人視線中,在她旁邊,站著一個全身穿著一件黑色斗篷的女孩。
阿什頓微微歪著頭:“抱歉,現在好像還不是女人該上場的時間。”顯然是對於這兩個女性實力抱有懷疑的態度。
‘碰’
阿什頓胸口處出現一道恐怖的裂痕倒飛出去,過了一會好像沒事人一樣,慢慢爬了起來,無奈的笑了笑:“哎,看來我真的是沒有什麼女人緣啊。”目光看向科裡多夫,喊道:“喂,小子,你還要睡到什麼時候,在不醒來這場盛宴可能就要結束了!”
回答他的是科裡多夫的冷笑,以及不斷提升的殺氣與氣勢。
《分割線~~~~~~~~~~~~~~~~~~~~~~~~~~~~~~~~~~~~~~~~~~~~~~~~~~~~~~~~~~~》
在朦朦朧朧的狀態裡,陳偏好像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嬰兒,周圍暖烘烘的,很舒心,真想就此睡去,可是腦中不斷有一個聲音傳來,拒絕著睡夢的侵擾。
彷彿又回到了原來的空間,自己變回了原來的自己。
“陳偏,還手啊,廢物!”
“真是個窩囊廢。”
“他們說你是個草包,一看你就是個垃圾,雖然做母親的不應該這樣說自己的兒子,但是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你說你·····”
“呵呵~~”陳偏笑了,笑的很輕。
“睡覺吧,睡著了什麼都可以忘記,同學的嘲諷,外來人的侮辱,母親的輕視,放下吧,把這一切都放下吧,只要你把這些暫時放下,然後照我的話去做,這些你內心深處的痛苦就會永遠忘記,孩子,慢慢閉上眼睛·····”一個充滿了誘惑的聲音不斷襲來,陳偏也感覺到了自己眼皮越來越重。
“是啊,這麼久了我還是放不下,爲什麼不試著放下這些呢?”陳偏自己也想著,其實他知道的,睡著就代表死亡,可是在這一刻他對於死亡還是心動了。卻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陷入了心魔的吞噬,那道從小就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死亡種子。
“或許這樣····也不錯。”陳偏露
出一絲解脫的笑容,心慢慢沉下,意識也漸漸消散。
突然,一道亮光出現,把陳偏吞了進去。
眼睛猛的睜開,刺眼的陽光照射,使得陳偏不自禁的再次閉上了眼睛。耳邊傳來汽車的喇叭響,路邊傳來的影碟歌曲,彷彿身處夢境。
陳偏愕然的重新睜開眼睛,路上來來往往身穿T恤牛仔褲的青年、靚麗打扮的少女,身穿西服的成年男子····這一切,我回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自然引起了路過人的注意,紛紛用奇怪的目光看著這個少年。
陳偏反映過來,出乎意料,居然不自禁的臉紅,自卑感再次回來,一驚,咬牙的握緊拳頭:“我這是怎麼了!該死!”
周圍人不知道這個少年怎麼回事,只是見他突然臉色陰沉的可怕,一股恐怖的氣勢從這個少年身上散發出來,好像一股看不見的氣浪刮來,以陳偏爲中心空出一大塊空地。
所有路人的看著這個神秘的少年,都在想剛纔怎麼回事?爲什麼會無緣無故恐懼?住在安寧都市裡的人們從來都不知道所謂的氣勢存在,所以比較遲鈍,但是骨子裡那恐懼還是存在的。
輕輕呼出一口氣,陳偏雖然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回來,但是一定不會這麼簡單,邁開腳步走了。卻沒有注意到一座房頂上站著一個古銅色皮膚的‘自己’正淡淡的看著他走去的方向。
“這裡,這裡是我的家?我···我爲什麼會首要先回家呢?這裡的內心深處的重要之地嗎?”陳偏微微驚愕的同時,輕輕的推開了家門。
傢俱的擺設,大小,都沒有改變,臉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滑了下來,伸手觸摸,原來是眼淚啊,我原以爲我不會在留下眼淚的。
“是陳偏回來了嗎?”一個蒼老陌生卻又熟悉異常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來,好像一道巨雷般,讓陳偏一時間愣住了,雙手微微顫抖的慢慢推開那佈滿灰塵的房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滿是皺紋的女人臉,她的頭髮已經花白,年齡卻是40多歲,此時正虛弱的睡在牀榻上,微笑的看著走進房的陳偏。
“····媽。”喉嚨處好像有什麼被卡住了,最終生硬的喊了出來。
母親《先暫時這麼喊吧》慈祥的看著陳偏,那眼中的信息讓陳偏很迷茫,這是自己的母親嗎?她從來就沒有用那種目光看過自己,有的,只是厭惡,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幻境。
“兒子,你是不是很討厭我這個母親?”母親輕聲問道,眼中一隻掛著柔和的笑意。
陳偏深吸一口氣,目光從剛開始的激動變爲平淡,語氣很平和的說道:“是的。”
“呵呵~~”出乎意料,母親卻是笑了起來,只是笑的有些無奈,眼中出現一抹痛苦:“是啊,在你眼裡我是一個很不稱職的母親,只會一味的打擊你,從來沒有誇過你,可是·····”說道這裡,母親移過目光,看向窗外:“從小生活貧窮的家庭裡,那個時候社會9歲的我就在外找工作了,受盡了生活百態的艱辛,很苦,真的很苦,很多時候我都偷偷躲起來哭泣,沒次哭泣完後我都沫乾眼淚,繼續工作,因爲我知道只有這樣才能夠生活下去。”
目光看向愣住的陳偏,母親再次悠悠說道:“知道我爲什麼對你這麼嚴厲嗎,因爲我不想你以後步入社會的時候受到更深的傷害,所以你眼中才會出現那個刻薄又無情的母親,或許我真的做錯了吧,但是我不後悔,你恨我也好,不屑理會也罷,但是我這都是爲了你好。”說完目光黯然的閉上了眼睛。
陳偏驚呆了,這是母親另一種愛
嗎?思緒很亂,心更亂。
許久,陳偏才細聲道:“媽,我,我不恨你。”是啊,自己還有什麼理由去恨她,雖然她的做法有些不合常理,但是她這一切都是爲了自己,看著已經頭髮花白的母親,陳偏心裡很心酸。
母親緩緩的睜開,看著自己的兒子,眼中出現一絲歉意:“真的對不起兒子,我沒有想到我的做法會讓你變成那個樣子,到現在還是很自卑嗎?”
見母親歉意的眼神,陳偏不忍,微微搖了搖頭:“媽,我已經不····”
還未說完,已經被母親打斷了,伸出手放在陳偏胸口處:“孩子,不用撒謊,雖然你隱瞞的很好,但你的靈魂告訴我,你內心的深處仍舊有一道傷口,那是我造成的。”
陳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壓制著不然自己留下眼淚。
母親慈愛的笑了笑:“孩子,其實你不必自卑,你沒有自卑的資本。”
陳偏一愣,看著臉上掛著慈愛的母親。
母親笑著,伸出手撫摸著陳偏的臉頰:“你好像還沒有搞清楚自卑的真正意思,媽在這問你,你是殘疾?或者父母離婚了嗎?”
陳偏傻愣愣的搖頭。
母親溫柔的看著陳偏:“傻孩子,既然沒有,那你還有什麼自卑的呢,你身體好好的,跟其他人一樣,有什麼自卑?你的家庭也是完整的,這又有什麼可自卑的。”說到這裡,母親低垂下簾:“我不愛你父親,卻一直苦苦的維持著這個家,你父親他是個···無賴,常常在外惹事,常常被左鄰右舍的人在背後指指點點,根本不敢出門半步,那時候的我才叫自卑。”
母親並沒有去看陳偏的臉色,而是自顧著說道:“後來,漸漸的我不在自卑,因爲我有了你,自己的兒子,不想你長大之後覺得自己自卑,所以我遲遲沒有跟你父親提出離婚,所以,孩子,你不必自卑,媽媽雖然沒什麼所謂的美德或者才智,卻給了你一副健康的身體和一個完整的家,你沒有自卑的資本。從這一刻開始,你已經改變了,外人說就讓他們說去吧,自己過的好沒有妨礙到別人就行了,嘴巴長在別人身上,要說也沒辦法,自己活的逍遙就行了。”
“逍遙,逍遙?是啊,一直以來我都在自卑些什麼,雖然身高樣貌都比不上別人,可是自己有一副健康的身體,一個完整的家,自己的母親····”想到著,陳偏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母親爲了自己,這一切都是爲了自己,而自己卻以前這麼恨她,我真是該死·····
躺在牀榻上年老的母親漸漸遠去,陳偏驚訝,隨即要去追趕,卻怎麼也追不上,直到母親消失在眼前,自己又回到了原來黑暗的空間。
“不,我不要死,我要回家,改變那個可憐的女人命運!”被吞到科裡多夫體內的陳偏突然猛的睜開眼睛,一陣刺眼的光芒從眼中閃爍,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量開始掙扎····
正在戰鬥中的衆人,突然發現科裡多夫的不對勁,都紛紛停了下來。
“餓~餓~~這,這怎可能!”在衆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科裡多夫肚子開始漸漸變大,直到轟的一聲炸開。
天空落下血雨,一個人影靜靜的站立在科裡多夫剛纔的位置上,他就是陳偏,心結已經完全揭開後的陳偏。
“咳咳咳~~怎,怎麼可能,你,你····”倒在地上的科裡多夫不可思議的看著氣質改變的陳偏。
“嘿嘿~~現在改輪到我了吧?”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全場響起,在科裡多夫震驚的目光下,智多星邪笑著擡起腳,狠狠的把科裡多夫的腦袋踩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