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麼……”作爲感知型玄術士,知月的敏銳度是極高的,只是一劃而過的光點,知月就感覺到了不同,“往左邊照一點。”
“對,這裡,好像……”知月往前傾:“光點的發散的有變化。”
衆人也隨著知月望過去,仔細觀察,確實就像知月說的。
“那裡有可能就是這條墓道的盡頭。”張元說道,“難怪虎子一去不回……”
“恩?”K對於張元后面那句話表示疑問。
“這周圍的情況大夥兒都見著了,黑得滲人,依我以前的經驗虎子恐怕是被這不知道名的黑給弄得迷糊了,不知道給捲到哪去了,至少應該沒碰到糉子。或許還活著。”張元又轉頭看向K,“您還記得我們在哪見著糉子的嗎?”
K回想了一下,剛想說什麼卻又皺著眉閉上了嘴。
張元擺手笑笑:“您答不上吧。”
K默然點點頭,連自己都覺得奇怪,不過一想,估計著一定是有什麼原因,就問道:“怎麼回事?”
“在我還是學徒的時候,就跟著師傅進過各種詭異的墓,”雖然張元也知道目前不適合娓娓道來,但是爲了讓什麼都不懂的青頭明白,他只能細細地講,“有一次,我和師傅,兩個師弟還有幾個像你們一樣的玄術師一起下到一個墓道里,那墓道,走了好久都沒見到頭,當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類似‘鬼打牆’的陷阱,那時候,有一個師弟很好勝,讓師傅給他一個人到前面試手,一般來說,這對土夫子來說並不是什麼難題,師傅也覺得一個人歷練一下挺好,於是就放他去了,當然,爲了防止意外,師傅在他腰間綁了40米長的繩子,如果半小時不回來,就沿著繩子去找。而半小時到了,那個師弟還沒回來,於是我們一行人就順著繩子找他,那時候最大的猜測是他遇到了大羣的糉子,但是,在距繩子頭還有十米的地方,繩子突然不見了,另外那一段就像消失在了另一個世界,我們當時很猶豫,到底要不要拉,要是拉得不好
都得交代在這,但是不拉,那小師弟說不定就在那頭求救,師傅倒是明白人,見這場景也不慌,讓一個擅長結界的玄術師佈下支撐結界,自己拿出黑驢蹄子,所有人嚴正以待後開始拉,出乎意料的是,把人拉出來很順利,那小師弟完全暈了過去,我們等了一會,沒有異樣,小師弟也醒了,他說自己不知道爲什麼走走就睡著了,而且做了夢,問他什麼夢他也不說。後來那些玄術師也往裡面走了走,但什麼也沒發現。”(迴環)
“你的意思是,虎子很可能像那廝一樣掉進了,恩,一個另一個地方?”
“對的,在我們這兒把這叫做進鬼門,你看,剛纔這位小姐發現的,光照過去有變化,從我們這來說,這是被墓室的門神擋住了,也就是說……”
“這後面是墓室。”
“對,當年我和師傅救回小師弟後,馬上也發現了墓室。”
“那麼,虎子……”
張元搖搖頭,“我不確定,雖說這次和當年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是卻又不同。”
“既然你說你師弟消失的地方後面是連著墓室,那麼也就是說我們進墓室前會發生一些……”餘媮將手貼在墓壁上仔細感知著周圍。
“恩,”張元點點頭,“大概吧,反正要謹慎了。”
衆人將探照燈調到最大亮度,越往裡面走越是煞氣逼人,就算沒有張元的那麼一番話,衆人會十分小心。
用鏡子集中光束照明的方法並不適合大範圍照明,然而四周的黑暗就好像活性炭似的一點點的吸收著光源,若有人從遠處看就會覺得這夥人是一點點變小的光點。
黑暗的鎖鏈在一點點靠近,壓抑的氣息從四面撲來。
忽然,暮初晨的眼前一亮,入眼的是明晃晃的大廳,廳內金碧輝煌的水晶吊燈映著四周金色的各式器具,西裝筆挺的執事和整潔麻利的女僕在廳內穿行好像正在準備一個盛大的晚會。
怎麼回事?
一種說不清的熟悉感涌
入心上,畫面再次一轉,著裝精緻的男人和女人麼相繼進入大廳,美味的食物,高檔的雞尾酒,人們在晚會中享受這極致奢華的糜爛生活。這時,一個頭發花白的管家從大廳的主樓梯走下來,暮初晨眨眼想看清每個人的樣子,但總是迷迷糊糊的,像是飄裡一層霧。
管家一出現,會場了的人都安靜了下來,他微微弓著身子迎接後面的主人。
不知道爲什麼暮初晨覺得心慌,這種感覺重生以來從未有過,她決定靠近那個從主樓出來的那個人,看看到底是誰。
當暮初晨緩步走向樓梯時,那個人的臉越來越清晰,而暮初晨的腳越來越無力,等最後看清的那一霎,渾身的血液從腳底倒流,彷彿被人抽乾了靈魂似的站在他的面前。
是他們!
呵呵,哪怕重生一世,哪怕過了那麼久的安逸日子,怎麼會忘記呢!這些不都是前世把她推進地域的人嗎,呵呵……暮初晨笑著,眼睛裡泛著陰晦的色彩,這種刻進骨頭裡的恨啊!
那個樓梯上的人向她招手,讓她過去,暮初晨一步一步上去,她要去的呀,這可是她的外公啊!瞧!正用著慈祥的眼神看著她呢。
不過……
真是讓人反胃啊……
就是這張慈祥的臉殺死了他自己的女兒啊……
呵呵!
“這是我的外孫女!”那個老人向衆人介紹。一切就是從那時開始。
暮初晨和外公並排站,俯視下去,一張張熟悉的臉帶著各異的笑容望著她,她的手顫抖著,原來……
暮初晨的臉變得猙獰!黑色的煞氣從她身邊蔓延……
這些人……
一個都別想好過!
暮初晨泛著紅的眼眶,將金色的大廳染成了暗紅的玫瑰金色,地域的大口張了開來,無數幽怨的孤魂哀嚎,旁邊的“外公”一把抓住她,枯竹似的手就像惡鬼緊緊纏著不放,暮初晨冷眼看著“外公”自言自語道:“這樣才符合你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