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店老闆怒極反笑：“鑑定書明明白白擺在這裡！還能有假？你小子是不是想耍賴？沒錢就直說！咱們報警！”

外面有人道：“小姑娘，假是假不了了，劉老師和李老師都看過了。”

陶寶寶明白他們的想法，在這個花錢能買來鑑定書的時代，一張紙片或許說明不了問題，但關鍵是，劉軍都沒看出問題，人家還打算買來著。

劉軍在業界的口碑極佳，也絕對是權威。他旁邊的那位李老師也是著名的鑑定專家。

這時，劉軍微笑著將殘破畫卷遞給了陶寶寶，好像想讓陶寶寶同學指出哪裡不對。他很好奇這個漂亮的小姑娘哪裡來的強大自信，這種自信絕不是裝出來的。

而那個李老師卻在一旁不屑的笑著搖搖頭，看都不看陶寶寶一眼。

陶寶寶把自己手裡的那部分和劉軍手裡的部分重新組合到一起，“我知道您幾位大專家爲什麼這麼肯定，沒錯，此畫的筆調確確實實有白石老先生的風範，更符合他中年時期的風格，所以，排除了臆造品的可能，加上迄今爲止，齊白石現世作品裡沒有出現過這類造型，用木板水印技術臨摹的可能性也非常小。”

“看不出，你倒有幾分見識。”店老闆很是意外地瞅瞅陶寶寶同學：“那你還說這畫不真？”

“這正是造假者的高明之處。”陶寶寶笑著說道：“您幾位都是專家，本來也輪不到我這個小丫頭在這裡班門弄斧，不過，我還想問一句，爲什麼這張畫布局如此奇怪，這匹馬的位置有些過於靠邊了，難道沒有不完整的感覺嗎？還有，爲什麼白石先生沒有給它落款？這可不像手稿。”

李老師微不可察地撇了撇嘴巴：“沒有落款的名人字畫多了。”

劉軍卻異常認真地在畫紙上看了起來：“說說你的判斷。”

“這不是一件完整的作品，應該只是個局部臨摹圖。”陶寶寶肯定道：“造假者手裡應該是有這幅畫的真跡。”

“再好的造假術，也必會流露出些許破綻，畫得越少，破綻自然也越小。而且，造假者將真畫捏在手裡不出，這就加大了假畫的欺騙性。是這個意思麼？”劉軍沒有擡頭，而是一邊仔細的看著畫一邊問著陶寶寶同學。

“是的，所以造假者並沒有把枯樹、河流、晚霞等畫上去。”陶寶寶說道。

“什麼？你見過此畫真跡？”劉軍猛然擡頭，雙眼直視這陶寶寶。

陶寶寶被看得面色微紅：“我只見過它的一件仿品。”

“在哪？”劉軍追問道。

“聽說好像被那個經常上電視的王剛先生收了。”陶寶寶同學絞盡腦汁邊回憶邊道：“您應該認識的，如果不信我說的，可以打電話給他，讓王先生傳過來一張照片。”

“好，我問問看。”顯然劉軍也對畫作起了疑，翻出手機撥了過去。

“……喂，王老師，我劉軍。跟你打聽一下，你前陣子是不是收了件白石先生的書畫？……真收了？是仿的？沒事，我就想要一張照片，……對，有件東西要跟它比一比……，好……，好……，謝謝了，就這樣，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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