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道友,這麼快就有消息了?”
隋戈見薛如思一臉笑容,便猜到可能有好消息了。
果然,薛如思笑道:“周道友真是好運(yùn)氣,幾個姐妹打聽了一下,這一次坊市果然有人要出手靈草,而且不止一株。不過,據(jù)說都是幼苗,而且靈姓不純正,不知道周道友是否有興趣。另外,打算出手法寶的人倒是不少,不過寶器級別的倒是不多,而且有瑕疵。唉,真正的好東西,誰願意出手啊。”
隨後,薛如思將靈草的大致消息給隋戈說了說,讓隋戈心裡有了個譜。
“嗯,的確如此,真正的好東西的確很少人出手。所以,我才需要你們爲(wèi)我收集消息。”隋戈說,“如果事成,還有你們的好處?!?
“那就多謝周道友了?!毖θ缢枷沧套痰溃澳俏以偃ゴ蚵牬蚵?,看看有誰對這些靈草有興趣,誰會跟周道友爭奪這些靈草?!?
“孺子可教?!彼甯曜摰?。
薛如思又一次離開之後,隋戈向沈君菱說道:“看吧,這就是‘金錢’的魔力啊。這些丹藥,拯救了七個修行界的‘失足女’,這也算是功德一件啊。”
“去你的!”沈君菱道,“你去找你的失足女談心吧,佛爺我睏倦了?!?
“真是小家子氣?!彼甯晷α诵?,“那你早點(diǎn)休息吧,明天哥哥帶你去‘趕集’?!?
“稀罕!”沈君菱哼了一聲,躺在了牀上。
“你可別忘了,錢袋子在我手中呢。”隋戈笑道。
“……”
次曰,寅時。
雄雞一唱天下白。
不過此時,擎天峰四周天地仍然灰濛濛一片。
“開山門!”
這時候,半空之中傳來一聲大喝。
頓時,幾道五色光華從擎天峰的地下冒出,沖天而起。
霎那間,擎天峰四周終年不散的雲(yún)霧忽地散開了,整座山峰完全展露在衆(zhòng)人面前。
山峰巍峨陡峭,直衝天際,至少有三四千米高,如同一根柱子,聳立在天地之間,難怪會被冠之以“擎天峰”之名。
陣法開啓之後,衆(zhòng)人便開始上山了。
上這擎天峰,根本就沒有路,所以全憑各人的修行。
先天期的修行者,翻山越嶺如履平地,自然不在話下;不過練氣期的修行者,要上這擎天峰就有些吃力了。不過,吃力雖然吃力,但只要是進(jìn)入了練氣期,終究還是能夠藉助巖石、草木攀爬上去的。
鴻蒙石化爲(wèi)一道紫色的光芒,載著隋戈和沈君菱向山峰頂上緩緩飛去。
正如之間周繼韶所言,這個坊市的檔次也不是很高,能夠御劍飛行的寥寥無幾,大部分都是先天期和練氣期的修行者,這些人就足足有百多號人。
擎天峰的山頂,異常地平展,就如同刀削一般。
而實(shí)際上,這不是刀削的,而是被“劍削”出來的。
只一劍,就將這擎天峰的峰頂給削平了,變成了一個數(shù)千平方寬的廣場平地。
即便是現(xiàn)在,隋戈仍然能夠從這平臺上感受到那一劍留下來的劍意。
如果削平這山峰的人也是“行會”的人的話,那麼“行會”的勢力果然是極其龐大、神秘莫測。
隋戈不是第一個到達(dá)峰頂?shù)娜?,除了“行會”的兩個“維和者”之外,那個紅裙少女也已經(jīng)到達(dá)了平臺上,她站在平臺的邊緣,自顧自地喝著酒,衣袂飄飛,別有一番風(fēng)情。
平臺上很整潔,沒有任何的座椅和服務(wù)設(shè)施,如此看來“行會”雖然要收取場地會,但是卻並不打算爲(wèi)參加坊市的人提供多少額外服務(wù)。
過了一陣,陸陸續(xù)續(xù)有更多的人出現(xiàn)在平臺上了。
先登上這裡的,自然都是修爲(wèi)較高的先天期修行者,那些個練氣期的修行者,只怕還要半個一個小時,才能登上這個平臺的。
一部分人登上了平臺之後,便有一些賣家將要出售的東西擺了出來,直接擺放在地上。
雖然寶貝不輕易示人,但這裡可是“行會”開的坊市,任何破壞交易規(guī)則的人,都會遭到“行會”的打擊報(bào)復(fù),所以基本上不可能存在強(qiáng)買強(qiáng)賣的事情。
不過,坊市結(jié)束之後,離開了這擎天峰方圓數(shù)十公里的範(fàn)圍,那情況可就難說得很了。
但是對於許多人來說,眼下仍然是安全的,可以放心地進(jìn)行交易。
這是隋戈第一次參加真正的修行者舉行的坊市,雖然坊市的檔次並不算太高,但東西還算不少,交易的東西也不少,有珍惜的藥草,少量的靈草,天材地寶,靈石,還有法寶碎片之類的東西。另外,也有丹藥交易的,不過好像只有一個人在進(jìn)行丹藥交易。
東西雖然不少,但是真正的好東西卻不多。
隋戈記得此行的目的,將注意力放在了靈草、靈木上面,以及法寶上面。至於別的東西,只能暫時放過,畢竟隋戈也不指望從這個級別的坊市上淘到什麼很好的東西。
不過靈草就不一樣了,無論是靈草幼苗還是種子,甚至哪怕是死掉的靈草,對隋戈都是有用處的。
既然是有用處的,隋戈自然不能任其流入別的人手中。
幸好,隋戈已經(jīng)暫時“包養(yǎng)”了霓裳七仙子,所以這個時候,她們總會積極表現(xiàn)的。
很快,其中一個“仙子”就帶著一個先天初期的老頭子向隋戈走了過來,隨後這位仙子爲(wèi)雙方引薦了一下。隋戈知道這老頭子叫洪海,他已經(jīng)一百七十多歲了,儘管是先天期的修行者,但是也時曰不多了。老頭子的手中,只有一粒靈草的種子,是一粒西瓜子,但卻是藍(lán)色的西瓜子。
隋戈記得,這個老頭子昨夜好像是在玉露客棧外面的茅草棚中過夜的。很顯然,這老頭子屬於修行者中典型的“窮修”了。
“道友,你手中的種子,可是龍肝瓜的種子?”隋戈向老頭子問道。稱呼其爲(wèi)“道友”,已經(jīng)是平輩論交了,如果隋戈稱其爲(wèi)“老人家”,反而會讓對方覺得承受不了。畢竟修行界不是以年齡論長幼,而是以力量和境界論高低。
老頭子眼睛一亮,連連點(diǎn)頭,隋戈能夠認(rèn)出這一粒瓜子的來歷。原本,老頭子還以爲(wèi)無人識得這東西,那樣的話,他這粒瓜子自然也就賣不出去了。
“道友好眼力?!崩项^子說道,“這一粒瓜子,是昔年我在崑崙山下求道,偶遇了一位修行者大能,我本打算拜他爲(wèi)師,只是他看過資質(zhì)平平便拒絕收我爲(wèi)徒。當(dāng)時正值酷暑,他可憐我求道心誠,贈了一小片龍肝瓜給我,我吃過之後,在上下靜坐七曰,終於突破了先天期。這一粒瓜子,就是那一片龍肝瓜上的??上В覠o法種植,也不敢暴殄天物,於是打算出售給有緣之人,同時換點(diǎn)東西?!?
“想不到過程如此曲折?!彼甯暾f道,“那請問道友打算以什麼價格賣出?”
“實(shí)不相瞞。我打算以這瓜子換一粒精元丹,我兒子也是一個習(xí)武的武癡,只是一直沒有機(jī)緣突破先天期,若是有一粒精元丹的話,突破的機(jī)會將會大增?!崩项^子嘆道,“那樣的話,我也算後繼有人了?!?
“你這老頭子,一粒瓜子也想換一粒——”
“邱仙子,不用砍價了,我買下了?!彼甯曜柚沽四奚哑呦勺又坏那衩粽嫣嫠硟r,然後將兩粒精元丹遞給了老頭子。
“兩?!@……”老頭子簡直不敢相信竟然會遇到這麼慷慨的人。
“拿好,別聲張,趕緊離開?!彼甯晏嵝牙项^說道。
老頭子目露感激之色,連連點(diǎn)頭,然後悄然下山去了。先天期,雖然在世俗當(dāng)中也算是一方強(qiáng)者了,但是在這個修行者聚積的坊市上,先天初期的修爲(wèi)的確只能小心又小心的做人了。
“邱仙子,帶我去找另外一個人吧?!彼甯晗蚯衩粽娴?。
雖然這邱敏真也是築基期的修爲(wèi),但是她如今被隋戈長期包了,自然是按隋戈的吩咐行事,聞言立即點(diǎn)頭,將隋戈引向下一個人。
“邱仙子,你可是再找本公子?”走了幾步,隋戈便看到有人衝著邱敏真叫道。
隋戈定晴一看,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向邱敏真招手的這人,也是一個世家公子的模樣,手裡面還拿著一把紙扇,笑吟吟地向邱敏真道:“仙子,你身邊這位是?”
“我給你找的買家?!鼻衩粽娴溃澳悴皇怯幸恢晷涿缫鍪贮N?”
“這可不是小樹苗,這是一株靈木。”公子哥笑道,用紙扇指了指腳下的白玉花盆,“想撿你春申哥哥的漏可不行。我春申暉可是土包子,不知道這東西的來歷?!?
隋戈只瞅了一眼,立即知道這個春申暉所言不虛,這一株一尺來高的小樹苗的確是靈木。
“喂,道友,你知道這樹苗的來歷麼?要是不知道的話,趁早閃人,別浪費(fèi)大家時間?!贝荷陼熛蛩甯暾f道,大概是覺得隋戈年青,所以不一定有這見識。
“看似桂樹,葉如蓮花,這一株樹苗應(yīng)該是長春樹的樹苗吧?!彼甯昶届o地說道。
春申暉驚訝地看著隋戈:“咦,看不出你年紀(jì)輕輕,見識倒是不凡呢。沒錯,這的確是長春樹的樹苗,這可是說真價值的靈木。另外,你也知道這東西的用處吧?”
【再來一章。還有點(diǎn)菜麼?還要龍年行大運(yùn)麼?繼續(x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