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開口說道:“眉眉啊,你要是不喜歡周明軒我就放心了,其實我也不喜歡那個周明軒,他有什麼好啊,不就是長得帥了點,錢多了點,對你好了點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蘇眉兒聽了這話,竟然無從反駁,她從來沒有注意到,原來周明軒還有這麼多的優(yōu)點呢。
“落落,你說我該怎麼辦啊,我現(xiàn)在真的好煩啊。”
花落不再開玩笑,而是很認(rèn)真的跟蘇眉兒說:“眉眉,你要跟著你的心走。不要被一些表面現(xiàn)象矇蔽了雙眼。別的不說,周明軒以前對你如何,你應(yīng)該心中有數(shù),雖然他的方法是激進(jìn)了一點,但也能證明他對你是認(rèn)真的,至少,他對你的家產(chǎn)沒什麼野心,你現(xiàn)在擁有的,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可是那個杜非你就要多考慮一下了,他對你是不是真心的,無論你做什麼樣的選擇,我都會站在你身邊的。眉眉,你要認(rèn)清自己的內(nèi)心。我只提醒你一句,周明軒能拉下臉來追你這麼久,真的很不容易,而且他的心一旦冷了,你就救不回來了。但你若不喜歡周明軒,就放手吧,他配得上擁有另個一個好女孩,別無端端的給他希望,這樣是很殘忍的。”
蘇眉兒思考了一下花落的話,覺得她覺得也有道理,雖然她現(xiàn)在還搞不清楚自己喜歡的到底是誰,但是很明顯,自從周明軒不再像以前那麼跟著她之後,她一天都沒有快樂過。
蘇眉兒掛了電話,始終無法排解心裡的苦悶,如果周明軒真的愛上了別人,那她一定會非常的難過,至於爲(wèi)什麼,她說不清。
剛纔花落是故意那麼說的,她就是要給蘇眉兒當(dāng)頭一棒,如果她還是這麼搞不清楚狀況,那後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掛了電話之後,花落就打給了曙風(fēng),讓他暫時什麼都不要做,就專門負(fù)責(zé)盯緊蘇眉兒就好了。
花落的心中有種直覺,蘇眉兒的狀態(tài)不太好,她怕她會出事。
蘇眉兒的心中十分的苦悶,她終於下定了決心做了個決定,她要和周明軒好好談一談,他現(xiàn)在憑什麼對她這個態(tài)度。
打定主意後,蘇眉兒就拿起了自己的包包,出了門。
蘇眉兒去了周明軒的辦公大廈,還沒等進(jìn)門,她就看到周明軒和一個美女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他還親暱的替那個美女拿掉了身上的頭髮,他笑得一臉的陽光燦爛。
蘇眉兒一下子愣在了那裡,她從來沒想過,明明這種笑容只是對她一個人的,可是現(xiàn)在,周明軒居然在對另外一個女人笑。
蘇眉兒用顫抖的手拿起了電話,撥打了周明軒的電話號碼。
周明軒一看是蘇眉兒,他愣了一下,心中想起花落對他說得話,一定不要道歉,一定不要理她,雖然他早就想這麼做了,但是他必須忍著。
“蘇眉兒,你找我什麼事?”
這一次,周明軒直呼了蘇眉兒的大名,這讓她的心裡更加的難受。
“周明軒,上次的事情,難道你不該跟我說聲報歉嗎?”
周明軒故意冷漠的說:“我又沒有做錯事,爲(wèi)什麼要道歉。蘇眉兒,我周明軒從來都不是一個會推卸責(zé)任,信口雌黃的人,我做的事情我自然會承認(rèn),我若沒做錯,就一定不會道歉。如果你找我只是爲(wèi)了這件事情,那麼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很忙。”
說完,周明軒就掛了電話,給他身旁的美女細(xì)心的打開了車門,兩個人上了車之後,很快就開車走了。
蘇眉兒傻傻的站在了那裡,她心如刀割。
蘇眉兒就這麼走了,她嘴裡喃喃自語道:“明軒是真的不想理我了,他喜歡上別人了嗎?可是他是真的不在乎我了。明明我是討厭他的,可是心,爲(wèi)什麼會這麼痛啊。”
蘇眉兒走著走著,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好像是從天明走到了天黑,她一直沒有吃東西,卻不覺得餓。
終於,蘇眉兒再也走不動了,她一擡頭,看到了一家酒吧,她悲涼的彎了彎嘴角,然後走了進(jìn)去。
沒過多久,蘇眉兒就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
花落一直暗中注意著蘇眉兒的一舉一動,她一個人去酒吧買醉,她都知道,不僅如此,她還把手機關(guān)掉了,她知道蘇眉兒一定會給她打電話,因爲(wèi)她是蘇眉兒唯一的朋友,但她就是不能接,如果花落不這麼做的話,那就沒有辦法繼續(xù)她的計劃,她一定要讓蘇眉兒認(rèn)清杜非的真面目,哪怕蘇眉兒前期會受一點苦,她也必須堅持下去。
蘇眉兒喝得醉醺醺的,這根本就是借酒澆愁愁更愁。
蘇眉兒給周明軒打了電話,他正在和一個很重要的客戶洽談。
“喂,蘇眉兒,你又以要做什麼?”
電話那頭傳來蘇眉兒歇斯底里的叫喊聲:“周明軒,你這個大混蛋!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喜歡我的時候就時時刻刻粘著我,不喜歡我的時候就把我推到一邊,你實在是太可惡了,你憑什麼可以這麼做,想喜歡我的時候就喜歡我,不想喜歡我的時候就不喜歡我。周明軒,你是一個小偷,一個可恥的小偷,你偷了人家的東西,一聲不響的就走掉了,你給我還回來!”
周明軒被蘇眉兒整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我偷了你什麼東西?”
蘇眉兒大吼一聲,“你偷走了我的心!”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將杯裡的酒又一飲而盡,之後她就趴在吧檯上哭了起來。
周明軒知道蘇眉兒一定是喝醉了,他的心裡擔(dān)心不已,連業(yè)務(wù)都沒有心思談下去了,但是又不能把客戶這麼晾著,於是周明軒拿起了電話,打給了金泰宇。
“泰宇,我現(xiàn)在有點急事必須離開一下,但是這個客戶非常的重要,他只有這個時候有時間,稍晚一會他就要飛到國外了,你來替我談一下吧,我正在第六大道的銀座。”
金泰宇在電話那頭說:“好,我正好也在附近,我馬上就到。”
周明軒暫時鬆了口氣,但是很快,他就意識到一個問題,他根本就不知道蘇眉兒在哪裡。
金泰宇很快就出現(xiàn)了,接過了他手裡的資料和客戶攀談起來。
周明軒向客戶道了歉,就匆匆離開了。他剛一出銀座的大門,一輛黑色的英菲尼迪就停在了他的面前,車窗搖了下來,曙風(fēng)朝他揮了揮手。
“想英雄救美的話就快上車,我知道她在哪裡!”
周明軒立刻上了車,他的心裡對曙風(fēng)升起了一起感激。
“曙風(fēng),謝謝你。”
曙風(fēng)搖了搖頭,“別謝我,謝落落吧,我也是奉命行事。對了,落落讓我轉(zhuǎn)告你,你要是想和蘇眉兒在一起,就一定要照她說的去做,你能做到嗎?”
周明軒點了點頭,他現(xiàn)在對花落是百分之百分的信任,這個丫頭鬼主意那麼多,也許她能壓制住那個杜非也說不定。
見周明軒同意了,曙風(fēng)就簡單的說了一下花落的計劃。
周明軒聽了之後還有些擔(dān)心,“這,這真的能行嗎?”
曙風(fēng)朝他笑了笑,“你要相信落落,她是真心爲(wèi)你們好的。落落說一定要讓蘇眉兒對那個杜非徹底的死心,如果不這麼做,就算你們在一起了,杜非也絕對有辦法讓你們再分開。你就相信落落吧。”
周明軒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蘇眉兒不知哭了多久,一擡頭,就看到了一個英俊的男人,一臉生氣的站在她的身邊。
蘇眉兒笑了笑,“杜非,你怎麼來了?”
杜非皺著眉頭說:“眉眉,你怎麼喝成了這個樣子?你爲(wèi)什麼這麼不開心,是因爲(wèi)那個周明軒嗎?”
“別跟我提他!是朋友的話就陪我喝酒,不是朋友你就閉嘴走人!”
蘇眉兒拿起酒杯,倒了滿滿一杯酒,又灌了下去。
杜非本來是想帶蘇眉兒走的,可是轉(zhuǎn)念又一想,這可是天賜良機,如果他再把蘇眉兒灌得醉一些,把她帶到酒店裡,那他還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如果蘇眉兒能懷上他的孩子就更好了,他就會成爲(wèi)蘇家的乘龍快婿,這樣的話,他的美夢就成真了。
想到這裡,杜非坐了下來,示意吧檯裡的酒保又多拿了一瓶酒,他給蘇眉兒倒了滿滿一大杯,又給自己倒了一點點,然後舉起酒杯和她幹了起來。
“好,我陪你喝!今天你有什麼委屈,就盡情的發(fā)泄出來吧,過了今天,我希望你振作一點,不要再爲(wèi)不值得的人流淚,看到你哭,我的心好痛。眉眉,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周明軒一個男人,我也是很關(guān)心你的。”
蘇眉兒高興了起來,就和杜非喝起了酒,直到醉得不省人事。
曙風(fēng)的車停在了酒吧的外面,他沒有讓周明軒下車,而是一直等在車上,看著酒吧的門口。
周明軒急得抓心撓肝的。
“曙風(fēng),我們還不進(jìn)去嗎?那個杜非已經(jīng)進(jìn)去那麼久了,他一定是在勸眉眉喝酒。她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喝這麼多的酒,我又不在她的身邊,這不明擺著要出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