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見慕斯年把自己帶進(jìn)了女裝部,便站住了,說:“我有衣服,上次吳奶奶臨走給我買了好幾樣。”
“還說呢,每次我想送你點(diǎn)什麼都推三阻四的,怎麼人家給你買東西,一買可以買一堆?今天不許不要。”
慕斯年說完可能覺得自己語氣有些不好,又拉著夏桐的手說:“上次我看吳奶奶送你的東西里,好像缺了一個揹包,你後天就要去香港了,我送你一個雙肩揹包。另外,香港天氣熱,你要預(yù)備兩件外套,一件厚一點(diǎn)一件薄一點(diǎn),鞋子就穿平底帆布鞋,別的我就不送你了?!?
“外套上次真的已經(jīng)買了,聽你的,買一個揹包,買一雙鞋子就夠了?!?
還好,慕斯年並沒有帶夏桐進(jìn)那些高檔精品店,只是在一家店裡,給夏桐挑了一個黑白格子雙肩真皮揹包,一雙平底帆布鞋,兩件長袖襯衣,一共不到兩千塊錢。
買完衣服,慕斯年又拉著夏桐給夏桐的奶奶挑了一件深藍(lán)色長款羽絨服,一件棗紅羊絨衫,給夏樟挑了一套耐克,衣帽鞋都有。
“這麼多的東西我也帶不了,我還要去香港,你總不能讓我背這些東西去香港繞一圈吧?”夏桐見慕斯年還想買,把拉住了他,兩人的手裡都拿滿了。
“讓杜鵑他們幫你捎回去,你沒聽他們說是搭順風(fēng)車回去嗎?我早替你算計(jì)好了。”
“那也夠了,這些東西回家我奶奶都要審我,說我瞎花錢。”
“你直說好了,孫女婿孝敬的?!?
“原來在這等著呢,想得美,誰承認(rèn)你了?”
慕斯年看著夏桐晃動著嬌俏的小臉。氣得直磨牙。
兩人回到家裡,夏桐把自己的書包倒騰出來,這才發(fā)現(xiàn),上次一楠給自己的cd,自己忘了找吳仁越簽名,一楠因爲(wèi)吳仁越送了她一張簽名cd,也忘了找夏桐要這個。
“放在我這裡吧,開學(xué)再還她。”慕斯年纔不想夏桐隨身帶著吳仁越的cd,他總感覺吳仁越對夏桐好的有點(diǎn)蹊蹺,偏偏夏桐又什麼也不說。
因爲(wèi)宿舍的人基本都走了。剩下一個唐闐,夏桐也不清楚她會不會回宿舍,所以慕斯年說什麼也不想讓夏桐一個人住在宿舍裡。
“桐桐,要不我陪你一起住宿舍,要麼你留下來。我連內(nèi)衣睡衣都給你備好了,不信你去你房間看看?!?
夏桐哪裡敢讓他陪著自己住宿舍。那小牀估計(jì)他腿都伸不直。再說了,兩人睡一個宿舍,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夏桐更是有口難辯。
只剩一個選擇,夏桐走到自己房間,打開衣櫃門。果然見掛著好幾套睡衣和家居服,商標(biāo)已經(jīng)拆了,內(nèi)衣也是疊好了放在一邊,一看就全部水洗過了。
慕斯年跟在夏桐身後進(jìn)來。從後面抱住了夏桐,說:“你看這睡衣這麼保守,就知道我絕對沒有心懷不軌吧?”
“我只是好奇,你怎麼進(jìn)商場買的這些東西?”夏桐腦補(bǔ)一下慕斯年進(jìn)店裡拿著一套內(nèi)衣問價問尺寸的鏡頭,不會被人當(dāng)做變態(tài)吧?
“想什麼呢?現(xiàn)在不是有網(wǎng)購嗎?我怎麼可能會親自去挑這個?”慕斯年敲了一下夏桐的頭。
夏桐拿了一套衣服進(jìn)了浴室,浴室也準(zhǔn)備了全套的女性沐浴用品和護(hù)膚品。
不得不說,慕斯年還真是很狡猾的,他在景園買的房子,就打算帶著夏桐一起住,所以除了夏桐誰也不知道。
程毓從公司找不到慕斯年和夏桐,又去了慕斯年以前的公寓,仍是一無所獲,最後把慕斯遠(yuǎn)也拉出來了。
夏桐在浴室的時候,程毓當(dāng)著慕斯遠(yuǎn)的面打電話來問夏桐究竟在哪裡。
“我們在哪裡在做什麼就不用你操心了。”慕斯年說完這句話就把手機(jī)關(guān)了,也不管程毓在那邊氣得哇哇亂叫。
“老大,我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今晚夏桐肯定逃不過小二的魔爪?!?
程毓一臉痛心的樣子讓慕斯遠(yuǎn)看了劈頭問:“你該不是也對夏桐有什麼心思了吧?”
“怎麼可能?老大,我是說夏桐還這麼小,你們家的門檻夏桐也邁不過去,小二把夏桐禍害了,將來夏桐怎麼辦?”
“沒有最好,夏桐的事情,他連我都不讓插手。夏桐也不小了,該爲(wèi)自己的行爲(wèi)負(fù)責(zé)。”
慕斯遠(yuǎn)說完看了看程毓,接著說:“你也老大不小了,該定下來。”
“得,老大,你還是回去陪嫂子吧。我纔不像你,這麼早把自己困住。大哥,你跟我說句實(shí)話,你後悔了嗎?”
慕斯遠(yuǎn)一看程毓?jié)M臉的猥瑣,斜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程毓也不介意,笑了笑,說:“我那裡新來了一個模特,才十七歲,那才叫魔鬼的身材呢,找我很多次了,今晚找她共度春宵去?!?
“嗯?你剛纔不是說夏桐還小,不讓斯年動她。這個模特也十七,你就忍心下手?”
“老大,這個不一樣,別看她才十七,絕對不是雛,現(xiàn)在的小姑娘精著呢,知道最大限度地利用自己的資源?!?
慕斯遠(yuǎn)聽了皺皺眉,他想到了夏桐,夏桐真的如表面的那樣單純嗎?他不會看走眼?
程毓見慕斯遠(yuǎn)皺眉,還以爲(wèi)是慕斯遠(yuǎn)想對他說教呢,忙舉著雙手說:“老大,打住,你回家找你的黃臉婆,我去找我的小美眉,互不干涉?!背特拐f完,特地吹了聲口哨走了。
再說夏桐從浴室出來,見慕斯年正拿著一塊吸水毛巾等著,要替夏桐擦頭。
“我記得我還沒去美國之前,聽過羅大佑的一首歌,叫《穿過你的黑髮我的手》,那時我一直好奇,穿過你的黑髮我的手,究竟是一種什麼感覺,今天總算找到了。”
“什麼感覺?”夏桐仰著頭好奇地問。
慕斯年沒有說話,而是把脣覆上了夏桐的小粉脣,含含糊糊地叮嚀一聲,一隻手抱著夏桐的頭,另一隻手還沒忘了用吸水毛巾隔開夏桐的溼發(fā),免得把睡衣弄溼了。
夏桐臉上的皮膚養(yǎng)了這幾個月,早就緩過來了,白皙細(xì)膩,加上剛沐浴後,更是又滑又嫩,還帶著一股處子的香甜,慕斯年是愛不釋口,輕輕一咬,夏桐的臉上便有一圈淺淺的牙印。
“好了,別舔了,怪難受的?!毕耐┫胪崎_慕斯年,主要是覺得他臉上的鬍鬚有些蹭得怪癢癢的。
“你還難受?好了,我洗澡去?!蹦剿鼓昀u是真的有苦說不出,不見面想得厲害,見了面就想黏在一起,黏在一起又不能吃了,最後遭罪只能是自己,慕斯年不知道自己還能挺多久。
慕斯年洗完澡出來時,夏桐已經(jīng)睡著了,這些天她也確實(shí)忙壞了,加上身下的牀特別舒服,軟軟的,像睡在水波上,夏桐哪裡知道這就是所謂的水牀,只知道自己剛躺下就暈暈乎的進(jìn)入夢鄉(xiāng)。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小東西,這樣也能睡著?”慕斯年坐到夏桐身邊,俯身親了親夏桐,幾乎沒有什麼猶豫便走出了房門。
夏桐一覺醒來時,先是愣了會神,過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沒住在宿舍,心裡小小的不安了一下,因爲(wèi)夏桐一直是個乖寶寶,從來沒有在外留宿過。
夏桐出了房門,沒有聽到一點(diǎn)動靜,小心地推開了慕斯年的房門,慕斯年還在酣睡,夏桐知道他一向有晚睡晚起的毛病,輕手輕腳地下了樓,開始煮粥。
一個小時後,慕斯年走出房間,聞到一股香味,直接下樓,從後面貼身抱住了夏桐。
兩人膩味了好半天,才吃完早飯,夏桐要去宿舍收拾東西,還要讓杜鵑替帶一些行李回家,慕斯年一直跟著夏桐,進(jìn)了夏桐的宿舍。
夏桐收拾東西,牀上還有那幅“鳳棲梧桐”的刺繡,夏桐還沒有完工,被慕斯年發(fā)現(xiàn)了,他看著這幅快要完成的繡品,久久沒有出聲。
夏桐不知他是否想起了什麼,因爲(wèi)這應(yīng)該是慕容鳳記憶最深刻的事情,見慕斯年一手撐著頭,似乎很痛苦的樣子,夏桐曲膝蹲在他面前,替他揉了揉太陽穴兩邊。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我知道是你追來找我就足夠了,慕容鳳也罷,慕斯年也罷,都是桐桐心裡的唯一?!?
“你說的,我是你心裡的唯一?”慕斯年聽了夏桐的話,特地?cái)E起頭問了一遍。
夏桐不疑有他,點(diǎn)點(diǎn)頭說:“是,你是我心裡的唯一?!?
不管將來兩人能走到哪一步,至少在夏桐的心裡,慕斯年絕對是唯一,永遠(yuǎn)的唯一。
“好,你說的,不許撒賴,我已經(jīng)錄下來了。以後不許反悔,我看你以後敢不嫁給我試試?”慕斯年得意地放出了手機(jī)的錄音給夏桐聽。
“你也太奸詐了,我是看你頭疼才安慰你幾句,你居然還能想到錄音?再說了,誰說了要嫁你?我只說了是唯一,沒有說要嫁吧?誰規(guī)定了一定要嫁唯一?”夏桐振振有詞地反駁道。
“嗯?不嫁我你還打算嫁誰去?桐桐乖,說,你想嫁誰?”慕斯年又使出他的老伎倆,想蠱惑夏桐,可惜夏桐這次沒上他的當(dāng),甩開他的手,接著收拾東西去了。
慕斯年見夏桐沒有上套,也沒再逗弄夏桐,他低頭仍舊看著手裡的半幅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