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不一般,進宮進的有些匆忙,誰知道要伺候的是這位,如果知道的話,肯定不會邁出那一步的。
沐浴之後,美人就被人用一套被子過了起來。
幾個太監(jiān)將人擡到牀榻上。
皇上擺擺手。
太監(jiān)宮裡都走了出去。
同時也沒有忘記給浴桶擡出去,並且準(zhǔn)備好乾淨(jìng)的熱水。
操勞之後是會出汗的,皇上也需要沐浴的。
皇上站在龍榻前,盯著牀上的美人。
瞧了好一會兒,才俯下身子。
……
一晌貪歡。
美人具體是什麼情況,皇上也算是瞭解了。
怪不得這麼畏懼他。
原來已經(jīng)不乾淨(jìng)了。
不過……
小美人應(yīng)該是刻意的學(xué)過如何的伺候人,皇上很受用。
小美人在後期主動的很。
“說說吧,不要欺瞞朕?!?
皇上好整以暇的瞧著龍牀上的女人。
美人抿了抿嘴脣,最終選擇實話實話……
皇上這才注意到美人身體似乎比宮中其他的妃嬪健美。
陸含章,陸含章的妻子。
還真的是好樣的。
連他都敢打趣。
皇上瞇起眼睛。
一報還一報,寧宴這一出他算是記住了。
“蘇公公,去宮裡選一些有心出去的,送到陸府,就說是朕送給陸愛卿調(diào)理身體的?!?
“……”
蘇公公覺得自己年紀(jì)有些大了,似乎跟不上皇上的腦回路了。
這調(diào)理身體送什麼美人呢。
不應(yīng)該清心寡慾的麼。
蘇公公不懂,不過還是會老實的按著皇上的吩咐辦事的。
挑選了一批美人,直接送到陸府去了。
陸府現(xiàn)在沒有當(dāng)家人
接收的事兒就落在賈嬤嬤身上。
賈嬤嬤會怕了這點兒,大手一揮直接把人送給妖嬈調(diào)教了。
妖嬈開心了。
自從柴房走了一批人之後,家裡的柴草都有些不夠用。
皇上還真的貼心呀!
大娘子送過去一批殘花敗柳,皇上退回來的卻是真真的大姑娘。
宮裡養(yǎng)出來的美人跟外面一樣麼。
自然是不一樣的,不過,落到妖嬈手裡,不管是哪兒出來的,待遇都是一樣的。
都得去砍柴。
府裡這些事兒倒是沒有驚起什麼浪花。
一兩日過去。
溝子灣熱鬧起來。
寧宴帶著寧有餘從京城回來,休息一日,就去山上給那衣冠??念^燒香。
寧宴也不知道原身的靈魂會不會再天上看著寧有餘成長。
會不會後悔曾經(jīng)對原主的不關(guān)愛。
她只是做了一些該做的。
就算原主對寧有餘算不上良善。
只要沒有把孩子給掐死,就算一個母親了。
畢竟……
不管怎麼說母親就是母親。
人生的路上,如何走可以選擇,過成什麼樣子也可以選擇,努力不努力依舊可以選擇
只有母親,只有父母是無從選擇的。
兩人從小墳頭回來,都變得安靜起來。
寧宴不說話,是因爲(wèi)每次看見那個墳包,就會回憶起她之前生活的世界。
來到這裡已經(jīng)好些年頭了,生活也好,說話也罷可以說已經(jīng)完全的融入現(xiàn)在的生活裡了。
上輩子的經(jīng)歷,就跟做了一場夢一樣。
寧宴回到小院睡了一覺。
太陽慢慢落下。
院子裡多了一個人。
陸含章駕輕就熟的將自己的馬兒拴在馬廄裡。
起身往臥房走去。
裡面的女人還在睡覺,呼吸平穩(wěn)的很,陸含章伸手在寧宴的鼻翼探了一下。
感覺到溫?zé)岬臍庀?,耳尖稍稍臉紅。
活了半輩子,陸將軍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他竟然也有這麼幼稚的時候。
乾的出探勘鼻息這種事情,真的是……
沒出息極了。
寧宴睜開眼睛,對上陸含章的眸光。
臉上出現(xiàn)一瞬間的呆滯。
隨後閉上眼睛,繼續(xù)睡了起來。
就算陸含章過來了又如何,她該睡覺的依舊得睡覺。
寧宴入睡很快。
陸含章聽著寧宴的呼吸,慢慢的也睏乏起來,女人就跟一個小安眠藥精一樣。
聽著她的呼吸,就能慢慢陷入夢鄉(xiāng)。
夜色堆積。
外頭竈房裡散發(fā)出濃濃的香味。
寧宴這次是被肚子叫醒的。
睡了一天,不餓纔怪,同樣白日裡睡了一天,晚上怕是不會繼續(xù)睡覺了。
伸了一下懶腰,看一眼旁側(cè)躺著的男人。
男人的嘴角冒出青色的胡茬。
估計出了城門就馬不停蹄的趕了兒過來。
她只是回一下孃家。
男人這麼緊張做什麼。
寧宴輕輕笑了一聲。
把陸含章給推醒了:“吃飯了,用了飯在睡覺?!?
“好?!?
陸含章的聲音有些沙啞。
剛睡醒的男人都是這個樣子的。
兩人淨(jìng)手之後走到堂屋。
堂屋裡點著油燈,寧有餘坐在小桌旁側(cè)。
凌華一個人忙碌著。
瞧著寧有餘端坐著,寧宴拿著筷子在寧有餘的手指上敲打了一下。
“趕緊給凌華姐姐幫忙去,坐在這裡裝什麼大爺。”
寧宴說著話,也往竈房走去。
如果在京城,寧有餘剛纔的行徑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
這是在溝子灣,溝子灣裡的規(guī)矩沒有京城那邊大。
在這邊,就算凌華是下人,那也是自家人。
尤其是,朵芽都成親了,凌華還在這裡看門守院子裡。
其中的孤寂就不用說了。
寧有餘被寧宴教訓(xùn)一下,瞬間就悟了。
跟著寧宴一起忙前忙後的。
凌華笑了一聲:“大娘子,這些事兒用不著爺們下手的。”
“誰說用不著呢,他早晚也得出去遊學(xué),遊學(xué)可不是遊山玩水,大抵得吃上一些苦頭,偶爾還得去深山裡考察,若是連這些事兒都不會,上山一次能夠把自己給餓死,對不對?”
寧宴話落,看向陸含章。
陸含章輕輕點頭。
先不說這些話說的本來就有道理。
就算沒有道理,他也會點頭的。
自家的女人那不得可勁兒寵著。
凌華不再說話了,大娘子都這麼說了,她再繼續(xù)說下去算什麼呢。
再說,不過是端一下菜而已,又累不死人。
小公子做著也合適。
溝子灣的油燈自然比不上京城陸家用的蠟燭,房屋裡昏昏黃黃的。
多了一絲時光特有的味道。
在這種昏黃燈光下吃飯,寧宴腦子裡恍惚一下。
彷彿回到了前世,回到了那個正在飛速發(fā)展,卻又什麼都沒有的年代。
“多吃點兒?!?
寧宴主動給陸含章夾菜。
這動作讓陸含章有些驚詫。
他承認(rèn)女人對他還是不錯的,但是這種主動夾菜的事兒女人還很少做的。
現(xiàn)在……
很嫺熟的樣子。
陸含章忍不住多想起來。
女人是不是在腦子裡演練過很多次。
幸好寧宴不知道陸含章想什麼。
否則必然得感嘆,即使陸大將軍,在對面喜歡的女人的時候,也忍不住會幼稚起來。
晚飯過後,寧宴往村長家裡走去。
村裡的事兒只有近距離觀察了才能知道詳情。
至於陸含章,則是尋到寧有餘。
“你娘這次回來是爲(wèi)了什麼?”
“……”寧有餘合上手裡的書卷。
這一瞬間,寧有餘心裡升起一種叫做嘚瑟的心理。
瞧瞧,這個睡在母親枕頭邊兒的人,對於母親的瞭解還不如他多。
這麼一想,就覺得充滿了優(yōu)越感。
陸含章瞧著寧有餘嘚瑟的樣子。
忍不住皺起眉頭。
這孩子,該不會是傻了吧。
“早些休息吧。”
陸含章說完,就往山上走去。
循著記憶,找到一個小墳頭。
墳頭上多了一些新土還有就是黃紙燃盡的碎末。
這裡的火是誰燒的,很容易就猜出來了。
寧有餘有心隱藏的,陸含章早就知道了。
去問寧有餘不過是爲(wèi)了驗證一下。
現(xiàn)在……
不去問也能驗證。
輕輕嘆息一聲。
陸含章往家裡走去。
下山的速度很快,回到家裡,發(fā)現(xiàn)女人還沒有回來。
陸含章就往村子裡的祠堂走去。
一年多沒有來過這裡,溝子灣真的是煥然一新。
祠堂已經(jīng)重新建造過了。
裡面還放著個每一任村長的畫像。
畫像很寫意……
若不是畫像的右下角寫著人名,他都要懷疑這些畫像上的人都是同一個人。
當(dāng)然……
還有個是是一眼能夠認(rèn)出來的。
畢竟,畫像上的男女還是可以很容易區(qū)分的。
只不過吧,畫像上的人,臉上多了一些肉,瞧著有些富態(tài),一點兒也不豔麗。
過上百年,溝子灣的人會不會認(rèn)爲(wèi),他的女人溝子灣的第一任村長就是這麼富態(tài)的長相。
想到這些,陸含章瞬間就沒有繼續(xù)尋找寧宴的想法了。
回到家裡,找了一張熟宣開始在上面作畫。
對於光影透視什麼的因爲(wèi)認(rèn)識寧宴後,也有了一點兒瞭解。
加上本身的功底就很好,陸含章做出來的畫像,外人看見,一眼就認(rèn)出是誰。
取下祠堂裡放著的連作爲(wèi)枕邊人的他都認(rèn)不出來的畫像,替換上自己做的畫。
陸含章滿意了。
慢慢悠悠的往家裡晃盪著。
陸含章很少這麼光著臉在村子裡行走。
秋天人都比較忙,地裡的活兒就跟做不完一樣。
趁著夜色忙碌的人,瞧見光著臉,一身冰冷氣質(zhì),生人勿進的陸含章,瞧上一會兒趕緊的把視線給收了回來。
這人長得真好。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
有些沒有成親的小姑娘距開始打問了。
然而……
每個村子都會有一個百曉生一樣的人物。
只要是村子裡的事兒,甭管誰家的,都能說出個三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