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纔觀察過的,能被請進(jìn)來的似乎穿著上都好上幾分。
布衣打扮或者衣服上有補(bǔ)丁的,可一個都沒有走進(jìn)這房間的。
所以,纔不是鬼的有緣分,而是有錢份。
寧宴坐了一會兒,腦袋又有些暈乎乎的。
趕緊的在大腿上捏了一把。
清醒過來之後,就聽見解籤的道士從手裡拿出一個吊墜。
在她眼前搖擺!
……
她就說,爲(wèi)什麼這道士會知道趙良老孃的情況,還說的那麼清楚。
這跟前面那個模糊說詞的可不一樣。
這個會催眠呀!
幸好,前世的時候她經(jīng)過特訓(xùn),尋常的催眠是不會陷入催眠狀態(tài)的。
不過……
還是得擺出樣子。
瞧瞧著道士打算做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
“寧歡兒。”
寧宴做出陷入夢靨的狀態(tài)!
說出來的名字,也是……深思熟——個頭,只是 不想說出自己的本名這才……
“這次過來所求何事?”
“求財(cái)求名,盼望外子可得功名。”
解籤倒是又說了幾句話。
寧宴一一作答。
隨即耳邊發(fā)出等的一聲,寧宴配合著睜開眼睛。
房間裡香爐的煙霧已經(jīng)熄滅了。
解籤的道士一副高人的樣子。
將她剛纔說的話,一一重複下來。
寧宴瞪大眼睛。
問仙觀竟然是這樣的問仙觀。
兩人說話的時候,寧宴突然說道:“若是我能夠有寧宴一半的財(cái)富就好了。”
“寧宴?可是溝子灣那個寧大娘子?會種棉花,家裡 還有幾個鋪?zhàn)印?
“是的。”
瞧著老道士突然明亮起來的眼睛。
寧宴在心裡嘆了口氣。
看來,她就算不來找問仙觀的麻煩,這些人也會給她製造麻煩
不然……
怎麼會對一個鄉(xiāng)下的婦人這麼感興趣。
“想要得到那寧大娘子的財(cái)富,也不是不可能,只需……”
老道士又來時神神叨叨了
寧宴呢,能怎麼辦!
配合著問下去了。
“只需什麼?”
“你可將她的生辰寫下來,貧道一觀,便可知道她此生會有什麼劫難。”
“……”騙鬼哦!
寧宴動筆將原主的生辰寫了下來。
寫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稍稍動了一下,誰知道這道士會不會拿著她的生辰做筏子,還是給個錯誤的吧!
老道士看上一眼,臉色一變。
“這人這些日子就有一劫,閣下能不能得到這人財(cái)富,只需將人送到問仙觀即可。”
“真的?”寧宴眼睛都亮了起來。
“那是必然!”
“行吧,我這就回去把她哄過來。”
寧宴說著話,跑出了問仙觀。
走出問仙觀的一刻,突然聽見一聲,如同殺豬一樣的吼叫聲。
聲音來源似乎是內(nèi)院的方向。
寧宴咳嗽一聲,步子加快了一些。
若是不趕緊走,被人抓住了,少不得得惹上一身的麻煩。
走到五里鄉(xiāng)村子裡,去往停放馬車的一家,跟戶主說了一番,寧宴就趕著馬車離開了五里鄉(xiāng)。
回到村子裡,正好看見回孃家的寧歡兒
寧歡兒身後還跟著兩個孩子。
想來這兩個孩子就是馮夫子的孩子。
寧歡兒竟然能夠把人帶回村子,看來是有些本事。
據(jù)說馮夫子的老孃就是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就連馮夫子的原配,都是這位老太太折磨死的。
寧歡兒能在這種人手裡討到好處。
心思不細(xì)膩是不成的。
“堂姐回來了,這是去哪兒了?”寧歡兒笑臉問話。
伸手不打笑臉人,寧宴懶得在姓寧的人身上費(fèi)心思了。
“出去一趟。”
說完在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馬兒速度猛地加快。
寧歡兒嚥下嘴裡那些沒有說出來的話
“娘,這個女人就是縣城很有名的母老虎?”
“住嘴,怎麼說話的。”寧歡兒皺眉。
對於這兩個繼子,她是廢了心思的。
只是……
在老太太跟前養(yǎng)大的孩子,難免多了一些小家子氣,想要調(diào)教好,怕是得費(fèi)上不小的心思。
然而,過猶不及。
有些話,是她這個後孃不好說的。
後孃不好當(dāng)啊!
若是孃家靠譜一點(diǎn)兒……
想到孃家人一個個都納妾,寧歡兒差點(diǎn)兒氣炸了。
以後馮夫子想納妾了,她是一點(diǎn)兒否決的權(quán)利都沒有了。
馮仁青被寧歡兒呵斥一句,捏起拳頭。
寧歡兒自然是看見馮仁青的不服氣
嘆了一口氣,往家裡走去。
家裡也是亂糟糟的。
雖然院子打掃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的,但是……親弟弟被孔氏照看著。
娘就坐在門口嗑瓜子。
這長久下去,爹心思會偏向誰呢……
以後孃家還是少會吧!
寧歡兒在心裡下了一下決定。
就算有事,也可以去找大哥。
大哥要比爹靠譜多了。
雖然大哥也有小妾,只是,那女人的段位不如這個媚孃的。
寧歡兒給馮仁青幾文錢,讓馮仁青帶著馮囡囡去村裡的雜貨鋪?zhàn)淤I糖去。
支開兩個孩子。
寧歡兒帶著小李氏走到屋裡。
“娘,弟弟這麼小,你就讓孔氏帶著,這孩子長大了,萬一把孔氏當(dāng)成親孃可怎麼辦?”
“從老孃肚子裡爬出來的,還能認(rèn)別人當(dāng)娘,真的敢叫孔氏娘,我就一巴掌把他掐死了。”
“……”
聽見小李氏的解釋。
寧歡兒瞬間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慾望。
原本還打算徹夜長談。
寧歡兒嘆一口氣,往孔氏房間走去。
孔氏哄睡了小弟弟,坐在桌子前,手裡拿著針線,手上塗著噴香的御潤膏,手指纖細(xì),還滑潤。
跟絲綢接觸,嬌嫩的手指不會將絲綢刮出線來。
白色的手帕上繡出藍(lán)色蓮花。
好看的僅。
孔氏……
到底是什麼來路,繡出來的東西都這麼別緻。
“歡兒過來了,坐吧!”孔媚娘將手裡的秀繃子放在簸籮裡。
從桌子底下掏出一個杌子,放在寧歡兒旁邊。
寧歡兒坐下來。
視線再次落在繡繃子上。
孔媚娘淺淺一笑:“你爹說你也喜歡繡花,正好我一個人坐在這裡無聊的很,一起吧!”
孔媚娘自然看出寧歡兒對她手裡的繡技感興趣。
不過……
她是不會主動教寧歡兒的。
若是寧歡兒請教,她也不會護(hù)著。
畢竟,她以後也不會有孩子。
跟寧歡兒坐在一起繡花,大概能夠惹怒小李氏吧。
孔媚娘笑的更暢快了。
寧歡兒坐了一會兒,就從孔媚孃的房間走了出去。
回到小李氏房間,找了一個繡繃子,往上面蓋了一方手帕,心裡想著孔媚娘繡花時候用的手法。
一針一線的往緞子上排列起來。
馮仁青帶著馮囡囡回來的時候,寧歡兒剛繡好一個花瓣。
瞧著手裡精緻不少的花瓣。
寧歡兒心裡有些糾結(jié)。
想來孔媚娘應(yīng)該在針線上很有水平。
只是……
該怎麼開口呢?
方纔還不想回孃家了。
現(xiàn)在……
若是能夠把孔媚孃的繡技學(xué)到手裡,估計(jì)馮夫子的老孃就不會對她這麼挑剔了。
也不會讓她做一些粗活了。畢竟,繡花的人得有一雙好手。
寧歡兒的心搖擺起來。
馮仁青跟馮囡囡一個人手裡拿著一個烤土豆。
這東西她眼熟的很,是寧宴那邊兒的人從西北弄來的。
馮仁青拎著一個小板凳跟著馮囡囡並排坐著。
一句話也不說,更不會找人一起玩。
倒是安靜的很。
心裡動搖的厲害,加上小李氏對她顏色也不好。
寧歡兒就往孔媚孃的房間走去。
馮仁青在外面坐了一會兒,手裡的土豆吃完了,在院子裡的盆子裡把手洗乾淨(jìng)。
同時也罷馮囡囡的手洗乾淨(jìng)。
馮仁青的歲數(shù)算不的小,在家裡都已經(jīng)開蒙了。
對有些事情還是比較瞭解的。
比如……
小李氏眼裡的不喜很明顯。
洗乾淨(jìng)手,牽著馮囡囡也往孔媚孃的房間走去。
馮囡囡的四歲多了。
雖說身板小了一點(diǎn)兒,但是拿針的話,還是可以的。
馮仁青將馮囡囡推到寧歡兒身邊兒。
女兒家應(yīng)該學(xué)的,囡囡也應(yīng)該學(xué)起來。
寧歡兒從孔媚娘這邊兒拿了一塊布,放在馮囡囡手裡,教著馮囡囡穿針引線,教著最簡單的針法。
馮仁青滿意了。
一個人往外頭走去。
尋人問了一下,下溝灣的學(xué)堂,一個人往學(xué)堂跑去了。
他在家的時候,一般都是父親給開蒙,從沒有去過學(xué)堂。
對學(xué)堂還是很感興趣的。
知道下溝灣有學(xué)堂,距離溝子灣也不遠(yuǎn)就跑了過去。
下溝灣的先生,除了開蒙的先生,都是極爲(wèi)有學(xué)識的。
馮仁青走到學(xué)堂的時候,正好是書畫課。
畫先生潑墨的時候姿態(tài)極爲(wèi)風(fēng)流,風(fēng)仁青站在學(xué)堂外面,看得入迷了。
直到散學(xué)的時候,才往溝子灣走去。
,
。
寧宴在家裡休息一會兒,睡了一覺。
抵抗催眠的後遺癥解除了,才從牀上爬起來。
陸含章將寧有餘塞到書房,隨後走到寧宴的房間。
“有什麼發(fā)現(xiàn)?”
“問仙觀,很奇怪!”
寧宴只能用奇怪來形容。
畢竟穿著紫金衣服的人,看起來不是平民之輩,身上穿戴的都是金玉。
總覺得是有些來歷的。
“仔細(xì)說說。”陸含章也不知道,給寧宴倒上一杯金銀花水,端坐下來,細(xì)細(xì)聽著。
寧宴將送子的事情解釋一番。
陸含章眉頭擰起。
說道身著紫金衣服的人,陸含章猛地站了起來。
催眠的事兒寧宴也沒有省略,這個時候陸含章擺出衣服若有所思的姿勢。
當(dāng)然……
寧宴也沒有忘了最重要的,那個問仙觀似乎盯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