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個黑衣人被兩個對手掀翻，踉蹌的跌倒在常天堯的腳邊，常天堯的小腿被撞了一下，有點痛，但是更多的卻是心神不寧，因爲局勢已經徹底的崩壞，常天堯的背脊上已經汗溼。
“天堯，你知道自己錯了嗎？”
不問錯在哪裡，只問錯了嗎，常天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對面冷然的親生兄長。
“錯？我錯了嗎，這些事情，不都是大哥你的意料之中。”
常天堯終究還是確認了自己父子倆所做的一切都被常天摩看在眼裡，他們自以爲不動聲色的換掉了常家的安保人員，卻不想這些被他們視爲己方的人原來又被常天摩換掉了一大批，這場計中計碟中諜，是他們父子倆輸了。
“常天摩，你會後悔的。”
失去了他們父子倆，常天摩的女兒又不是特別的出彩，屬於他們這一系的大權終將旁落，本著得不到就是最好的心思，常天堯帶著一絲嘲諷的笑容看著常天摩。
“關於我後悔的事情，恐怕你是看不到了。”
常天摩搖搖頭，並沒有把常天堯的不甘心放在心上，常天堯咬緊牙關想了想，終於還是憋不住嚷嚷出來：“大哥，你別傻了，沒有我，沒有觀芮，你什麼都沒有了，你真的會後悔的。”
常天摩安靜的看著常天堯的大喊大叫，擡手示意站在常天堯身後的幾個人慢點動手，剛剛跟常天堯距離大約三兩步遠的他，現在已經站到了常天堯的身前。
“做什麼？”
來自常天摩的壓力讓常天堯下意識的警惕了起來，他認真的看著常天摩，語氣裡帶著幾分畏懼，這是常天堯常年在常天摩的壓制下，本能產生的情緒。
“天堯，你實在是被我養的太過天真了，所以纔會忽略這麼明顯的事情。”
常天堯看著常天摩，幾乎不敢相信這個話是從他的這個好哥哥嘴裡說出來，養著他？養著他？！這是什麼意思？
“常先生的意思是，常觀文的存在從一開始就很突兀，他的出現很突然，他的離開更突然，仔細想一想，好像常觀文在所有的事情裡，都是全身而退的吧。”
常天堯猛然轉過頭，看著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外圍不遠處的常觀硯，跟在他身後的是那個個子小小的女孩子修琪琪，常天堯瞪圓了眼睛看著常觀硯，語氣裡帶著幾分不可置信：“這不可能！”
這不可能！
爲了排除這種可能行，常天堯知道自己做了多少的事情，他挖地三尺查詢過常觀文的來源，甚至還查出了常觀文是常家的一個被驅逐的人在重金引誘之下生下來的孩子，這一直都是常天堯引以爲傲捏在手裡的把柄，他曾經想過常天摩把這個孩子接回來的用意，他也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常先生，常觀文是你的孩子吧。”
常觀硯沒有理會不可置信的常天堯，他的視線直直的落在了常天摩的臉上，質問的毫無遮掩，常天摩的視線越過了常天堯和常觀硯四目相對，他的眼神一瞬間就帶上了幾分兇狠，這是跟常天堯在一起時完全不同的反應：“嗯，你說的對。”
“怎麼可能？”
常天堯一直想要排除這種可能，而現在，常天摩就這樣坦然的承認了？！
常天摩的視線沒有一絲餘光放在常天堯的身上，常天堯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他就像是一個癡傻的人一樣不住的唸叨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常觀文有十二歲了，也就是說常天摩在他們父子下定決心動手之前，就已經隱藏了這個孩子的存在，之後常觀硯的露頭，他獨獨對常觀硯的放縱，激發他們父子倆的妒忌之心，還有之後的種種，現在想起來，竟然都是爲了那個金髮的混血少年。
“常先生打的一手好牌。”
上輩子自己因爲常觀芮而一同被綁架，常觀文的存在被遮蓋的嚴嚴實實，常觀硯不知道到他死後，被救回的常觀芮是如何在常家自處的，但是相信以常天摩的手段，說不定自己的死都會被算到常觀芮的身上，而常觀芮兩父子一邊心虛一邊在常天摩身邊討生活，一定會更加小意乖巧的。
“這不可能，十幾年前你就跟我說，你已經喪失了生育能力！”
常天堯似乎想到了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條件，他猛然擡起頭狠狠的盯著常天摩，語氣裡帶著旁人無法理解的兇狠：“如果你不是騙我的，那個常觀文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還兩說！”
“太奶奶的科技大樓大約是在十五六年前建起來的，太奶奶那個時候什麼都有了，什麼都不強求了，她怎麼會突然跑出來弄這種東西。”
像是在回答常天堯的問題一般，常觀硯認真的將事實一點一點抽絲剝繭出來，“能夠說動她的，能夠給他提供足夠的人手和人脈的，只有常先生你吧。”
“是啊，只有我。”
常天摩點點頭，語氣裡帶著幾分的舒暢，那種“我的眼光果然沒有錯”的舒暢，“積淼奶奶真的很厲害，如果她是個男人，今天站著我這個位置上的，說不定就是觀硯你的父親了。”
“那個科技大樓？”
常天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得到的消息明明那個大樓是常積淼私自弄出來的，他也見識過裡面的技術，因爲足夠強大，因爲足夠有實力，所以他才願意跟常積淼合作的，他完全沒有料到常積淼身後竟然還有一個常天摩，還有那個常觀文。
“這是什麼位置？得到這個位置，有那麼重要嗎？”
常觀硯的話讓常天摩的眉梢微微上翹了幾分，他微笑著搖了搖頭，語氣了帶著幾分睿智前人的感覺：“當然很重要，就像現在這樣，你們都只能站在這個位置上，進退不得。”
“常先生的想法，有一點點問題。”
常觀硯一開口，常天摩的眼神就冷凝了下來，他冷冷的看著常觀硯，等著他繼續說。
“事實上想要往前走一兩步，真的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