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求唐綱幫忙
辛家和周家聯姻,看重的是周家詩書傳家,還想著沾一沾周家的讀書天賦,讓辛家也出一兩個唸書的種子;
周辛家則是一早就看中了辛家背後的侯府,周家雖不止一人有功名,但仕途上無人提攜,並非表面上看起來那般光鮮。
兩家也都明白對方的打算,所謂聯姻,自是想取長補短。
“姐可是覺得爲難?”
周玉檀知道自己問題很唐突,有些仗著一家人便不顧規矩的意思,“若是爲難姐當我沒問就是。”
辛安淺笑,“我只是沒想到你會這樣直接問出來,還以爲你會讓我弟來說。”
“原本是想和夫君說的,但此事夫君只怕也不能做主,既如此又何必拐那個彎兒,我是辛家的媳婦卻也是周家的女兒,這種事該我親自和姐開口。”
辛安對她刮目相看,以前還覺得她是有些柔弱的,如今看來只是瞧著溫婉柔美,心裡也算有成算。
“上次去周家我便說過,等我回京後你的兩位兄長可以到侯府拜訪,他們若是榜上有名,能力範圍內我能幫他們想辦法。”
“辛周兩家聯姻,便當同氣連枝共同進退,此事你放心就是。”
周玉檀當即起身欠身道謝,辛安笑著讓她坐下,“你也彆著急謝,京城權貴雲集,各家都有要提攜的人,能不能成還尚未可知。”
“今日下午我會想和我公爹說一說此事,你曉得的,此事離不得他。”
周玉檀懂,說他父親已經準備好了探病禮,“只是不知時機是否合適,還請姐姐幫著牽線,若有什麼需要儘快開口,不會讓侯爺白幫忙的。”
辛安讓她不要著急,“不急這一時半會兒,也耽誤不了正事,姐倒是想問你,進門幾日可適應了沒?”
周玉檀的耳根子又紅了起來,“都挺好的,爹孃早前都見過,也不陌生,就是有些不安,怕自己做的不好。”
“慢慢就適應了。”
辛安作爲過來人少不得要給周玉檀傳授些經驗,告訴她家裡人的喜好,同時也表明,“也別什麼都按照他們的喜好來,你喜歡什麼也要說,不能取悅了所有人唯獨委屈了自己。”
“我弟那個人其實很聰明,腦子也好使,只不過性子有些跳脫,在某些情況下顯的有些單純,不夠穩重,如今你們一起過日子,若是發現他哪裡做的不好可以直接提出來,他不是聽不進去勸的人。”
周玉檀有些羞澀的說她的母親曾經評價過辛桓,說辛桓生在富貴之家,從出生開始便被家中爹孃和姐姐護著寵著,快樂無憂,能長成今日這般實屬難得,足見心性不差也可見辛家的家教好。
又說辛家族中的那些兒郎也沒有整日溜雞鬥狗欺男霸女之人,就憑這般的家風便足以讓周家心動。
“夫君很好。”
辛安忽然就有一種老母親般的欣慰,“那就和他好好過日子,你們攜手將辛家的門戶給撐起來。”
“姐。”
辛桓來了,走的那叫一個意氣風發,瞧著他那傻乎乎的笑臉辛安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你們在說什麼?”
“說你長的俊性子也討喜。”
辛安隨口胡謅,辛桓居然紅了老臉,“這種的大實話有什麼值得說的。”
辛安笑了起來,周玉檀也捏著帕子輕笑。
“不出去忙,來這裡做什麼?”
辛桓說今日城中各家聚在一起競爭慈善堂的姓氏,“大家都想在慈善堂三個字跟前冠上自家的姓氏,今兒價高者得。”
“姐,爹也有這個意思,你說我們是爭還是不爭?”
“爭。”
辛安表示,“但不能爭成。”
“什麼意思?”
辛桓坐下,“爲何要爭又不爭成?”
辛安問他,“姚家態度如何?”
“勢在必得。”
辛安心裡有了數,“你告訴父親,慈善堂的事辛家已經得到了許多的好處,風頭不能一家佔盡,姚家還是要交好爲主。”
辛桓也知道了姚家背後是皇上,思慮思索便點了頭,“姚家比我們強,且還強的多,慈善堂冠姚姓也是理所應當。”
爭是辛家的態度,不能讓姚家覺得辛家在讓著他們,說起來辛家也讓不起。
辛桓起了身,“你們聊吧,我去找爹。”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辛安又欣慰上了,“比以前穩重了好多,這一年來的確是成長了不少。”
周玉檀的目光中滿是歡喜,收回目光後看向辛安,“夫君說姐姐出嫁後他很長時間都不能適應,有一回辦砸了事後父親找他談了心,說他不能一直依賴姐姐,侯府換親的如此輕易就是沒將辛家看在眼裡,姐姐的日子過的也不容易,他應該成長起來,成爲姐姐的依靠。”
辛安鼻頭一酸,揚起笑來掩飾了翻涌的情緒,“以前不容易現在也都容易了。”
周玉檀很快就轉移了話題,同是女子更能體會女子的不易,前腳進了夫家的門後腳就被通知換了丈夫,想來那個時候是惶恐不安委屈的,能走到今日,她覺得辛安應該是忍受了許多的委屈。
辛安也不解釋,等到用過午飯又小憩了片刻纔去尋了唐綱。
唐綱住的院子堆滿了各家送來探病禮,下面的人正忙著將那些禮物造冊整理裝箱,辛安的目光在那些禮物上掃過,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之前剛來的時候就收過一批拜禮,如今又收一批探病禮,那些個人參鹿茸品相都不錯,等離開的時候還得再收一批送別禮。
靠這些禮唐綱就能狠狠地發一筆橫財。
“父親如何了?”
唐綱一個人坐在屋子裡看書,看到辛安有些意外,“有事?”
“有件事想來問問父親的意思?”
辛安在一旁坐下也沒繞彎子,直接說了周家的大體情況,又道:“如今辛周聯姻,周家想求父親拉扯周家在仕或即將步入仕途之人,我雖不懂其中牽扯,但也知即便是父親也並非張張嘴就能辦到,是以在周家人來拜訪父親之前,我想想問問,此事是否可行?”
唐綱放下手裡的書,手肘撐著作揖扶手,整個人以一種很放鬆的姿態把玩起了手裡的珠串,“你想我幫周家?”
“是。”
周家的事她早和她爹商議清楚,上輩子周家患難見真情,如今她自然會回報,另一方面她爹也會將辛家和周家綁的更深,杜絕爲他人做嫁衣的可能。
“周家想要尋求提攜,能付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