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熱鬧可以看辛安立刻睜開了眼睛,“什麼熱鬧?”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就是這熱鬧味道有點(diǎn)大,你準(zhǔn)備兩個鼻塞子。”
唐陌有些遺憾,今日有必須要去辦的事,否則說什麼都要留在府中看熱鬧。
辛安好奇的不得了,哪裡還有睡意,翻身坐了起來,“快給我說說,什麼熱鬧味兒還大?”
唐陌捏了下她的鼻子,“秘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小氣。”
唐陌樂呵呵的走了,門外的王姑姑可是過來人,早早的讓人燒好了熱水,年輕夫妻偶爾興頭上不節(jié)制多正常啊,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開始掰著手指算日子,也不知道明年能不能看到小主子。
見她笑瞇瞇的,早起的翠屏姑姑來了興趣,湊上去說笑了兩句,“這就算守得雲(yún)開見月明瞭吧?”
王姑姑點(diǎn)頭,“兩個都是好孩子,遇事有商有量和和氣氣的,感覺也越發(fā)的好了。”
翠屏姑姑忍住笑意,“你那大補(bǔ)湯是不是該停了?”
又是補(bǔ)藥又是海蔘,也就二公子年紀(jì)輕扛得住,沒流鼻血就是萬幸。
“今兒晚上再喝最後一劑就停了。”
因著之前辛安受了委屈,王氏現(xiàn)在特許辛安早上不用去請安,多歇息,等忙完了秋實(shí)院的事再到前院就成,是以現(xiàn)在的辛安一般是要睡到自然醒的,人越發(fā)的懶。
但今日想著要看熱鬧也不賴牀了,唐陌前腳走她後腳就起牀洗澡,一邊洗一邊琢磨著到底是什麼熱鬧。
“南風(fēng),今日把隔壁給我盯緊了,有什麼熱鬧要第一時間來報(bào)。”
“好的,少夫人。”
南風(fēng)答應(yīng)的相當(dāng)痛快,等著收拾妥當(dāng)后辛安便出了院門,剛走了兩步就聽到了身後的動靜,陶怡然帶著她的兩個‘妹妹’也出了門,還主動喊了辛安。
扭頭見一襲青綠色衣裳的陶怡然朝她走了過來,臉上還掛著笑,辛安眼角微抽,瞧著就讓人覺得晦氣,生氣!
“雖只隔著一堵牆,卻是有好些日子沒見到大嫂了,大嫂看著氣色不錯。”
自從陶怡然從陶家回來後就很少出門,即便那日春華院的蔡姑姑唱了大戲陶怡然也沒出面,若是換了旁人在接二連三出事的情下不說憔悴萬分必定也是精神不振,她看起來好像還圓潤了一圈,臉頰都透露著健康的粉色。
她身後跟著的兩位姨娘有些憔悴,氣色上就輸了一大截。
“弟妹的氣色看著也好。”
陶怡然淺淺的笑著,要說模樣她是真挑不出什麼來,尤其是豐腴了一些後更是多了風(fēng)情。兩人帶著伺候的丫頭僕婢往前院去,誰也沒看見從另外一條小道上來了一人,提著個食盒,到了春華院順利的將食盒送了進(jìn)去
晨間一場大霧到了巳時過半都沒消退,通往前往的道路上妯娌兩人走在一起,中間隔著兩個人的距離,走了將近一半的路陶怡然才主動開了口,“前兩日院中鬧了笑話,一直想找個機(jī)會和二弟妹賠個不是,到底是我管教不嚴(yán),讓二弟妹受了委屈。”
辛安脣邊一抹譏笑,“你都說了,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有人腦袋空空還想唱大戲,我閒的無聊也只能陪著,沒讓大嫂失望吧。”
“不過蔡姑姑是真的蠢,也不知是被人蠱惑還是活膩了,居然用人家早就玩剩下把戲來丟人現(xiàn)眼,也就大嫂性子好,換了我是你早給她下油鍋了。”
兩位姨娘飛快的擡眼看了一眼辛安,陶怡然臉上的笑沒繃住,“母親已經(jīng)罰過她了,夫君也已經(jīng)斥責(zé)了她,想來以後是不敢了。”
“最好是如此,要是再敢犯我手裡,非得現(xiàn)場賞她五十巴掌然後丟糞坑裡面去,省得她滿嘴噴糞污了地。”
陶怡然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再次繼續(xù)開口,只在心裡嘀咕辛安粗鄙。
接下來誰也沒說話,一直到了前院兩人的臉上才重新?lián)P起了笑意。
布莊和首飾鋪?zhàn)拥娜艘呀?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各色料子和最時興的首飾擺了滿滿兩大桌,幾人進(jìn)門請安,王氏笑道:“年節(jié)將近,府裡準(zhǔn)備給你們各自添兩身衣裳,料子也都送來了,你自己選喜歡,選定後讓布莊做也成,自己做也好,全憑你們自己的意思。“
“今年的首飾一人一套頭面。”
兩家的管事笑著恭維王氏是難得一見好婆母,又殷切的看著幾個女眷,只巴望著她們選多一些,今日來帶的可都是好東西哇。
一人兩匹布,多出來的自己出錢,這個規(guī)矩也是一早就說好的,陶怡然自然是最先選,見她又要選寡淡素淨(jìng)的料子王氏忍不住開口,“知道你喜素雅,不如再挑選一匹緋色的料子,年節(jié)上還是要喜慶些。”
陶怡然也不反駁,笑著給選了王氏指定的料子,又挑選了一套石榴花赤金頭面,又額外選了兩隻玉簪,並兩對耳墜。
接下來就是辛安,她挑了五匹料子三套頭面,其他簪子也選了幾樣的,沒辦法,買東西的慾望很強(qiáng)烈,看到喜歡的就想入手。
輪到兩位姨娘的時候她們也不敢往貴重的選,也不多選,千恩萬謝。
最後是王氏選了幾樣首飾留著年節(jié)上送給前來拜年的小姑娘們,整個過程很是和諧,並沒有兩家管事見過的那些勾心鬥角你爭我奪,要知道他們昨日纔去了一家,爲(wèi)了一匹料子那些個貴夫人就能話裡帶刀綿裡藏針,感覺都不是真喜歡那料子,就是想爭個輸贏。
張管事去領(lǐng)著兩位管事去結(jié)賬,王姑姑跟著一起去付錢,劉姑姑也一道,原本沒什麼交集的兩人因著一起付了個錢就說到了一起。
王姑姑說劉姑姑早就應(yīng)該立起來了,蔡姑姑實(shí)在是不像話。
劉姑姑說蔡姑姑畢竟是府中老人,即便是做的不對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王姑姑又說一個院子只能有一個管事姑姑,兩個人是怎麼回事,都替她感到憋屈。
劉姑姑如同遇到了知音,羨慕秋實(shí)院沒那麼多煩心事。
她知道王姑姑是在拱火嗎?
當(dāng)然知道,但說的都是她的心裡的話,即便知道王姑姑不懷好意也願意多說兩句,甚至有了要將蔡姑姑徹底趕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