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至看到顧芷妍心虛的表情,心裡就有數(shù)了。
一想到他和顧芷妍之間的一切不能爲外人道的事情,季元元都有可能知道,他的眼神就開始漸漸地變得晦暗不明。
顧芷妍見狀,下意識的想要逃離,可是還沒走兩步,就被林至抓住了腰。
她被迫靠在林至的懷裡,表情依舊訕訕的,“我有數(shù),該說的說,不該說的我纔不會說呢。”
林至冷笑一聲:“呵,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顧芷妍眨了眨眼睛,表情十分的真誠:“我說的都是真的。”
林至的表情依舊冷冷的:“不信,你得補償我。”
顧芷妍一想到林至所謂的補償,就下意識的摸了摸腰。
幾個小時之後,季元元從顧芷妍那裡知道了齊歡歡去找季子昂的事情。
對於季子昂,她就只有一句話:“男人有時候就是賤,在你身邊的時候不珍惜,把人傷了知道挽回了,晚了。”
季元元接起了季子昂的電話。
是林楠。
季元元對這些節(jié)目不感興趣,所以她是沒看過這檔節(jié)目的。
季子昂的氣質(zhì)與他完全相反,一看就知道是個經(jīng)常惹禍的傢伙,痞痞的。
參與這次視頻的人還有大哥大嫂和爸媽。
周航作爲前央視的主持人,長著一張國泰民安的方臉,一看就讓人覺得特別的有安全感。
然後在週末的晚上八點鐘,節(jié)目上線。
季子軒想了想,也開口道,“我也支持你,雖然揭開傷疤的過程很痛苦,但是總比傷口一次次的流膿要好。”
他一口純正的播音腔,讓人聽著就舒服。
說完,便立刻掛斷了電話。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做法可能會毀了幾個孩子的工作和生活呢?
這幾天,秦慕丞也要和她一樣,在家裡呆著。
血濃於水,總是有道理的。
有記者已經(jīng)找到盛和去了。
等做完這一切,秦慕丞帶著她下樓的時候,電視裡的季子昂已經(jīng)在侃侃而談了,“的確,我媽是一個思想很超前的女人。九零年代的話,好像很少聽見有人離婚,特別是農(nóng)村。”
糖糖站起身,跟著秦慕丞去了書房。
季子昂說話的時候,周航面帶微笑的認真傾聽。
秦慕丞抿了抿脣,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對於季元元的說法,秦慕丞自然是持反對意見的。
既然大家都支持,那季子昂也就沒有什麼糾結(jié)的了。
林楠立刻道:“你去忙吧,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季元元連忙跟林楠道:“那我先暫時不跟你說了,我二哥給我打電話了。”
都是一些朋友來關(guān)心她的狀況,主動問她需不需要幫助。
“情況再壞也不會比現(xiàn)在更壞了。”張坤低聲道。
秦慕丞見狀,只好站出來給季元元解圍:“爸爸帶你去打印照片。”
涉及到季建國的事情,張坤一般都很少發(fā)表自己的看法。
和林楠說了沒一會兒,家庭羣的羣視頻就打過來了。
錄好後,空出兩天來剪輯、做後期。
季元元還要再說點什麼,放在旁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很快就做出了決定,他同意這檔節(jié)目的邀請。
因爲這件事情,不止她,就連秦慕丞也得避避風頭。
季子昂聞言,神色有些愧疚:“對不起。”
季元元笑瞇瞇的伸手,摸了摸秦慕丞的臉:“當然了,季子昂怎麼能和你比?”
季子昂點了點頭。
糖糖瞪大了眼睛,有些興奮的在季元元懷裡蹦了兩下:“媽媽你幫我拍照,等我回到學校我要給周曉冉看,她說她媽媽是明星,會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電視上。我二舅舅也是明星,長的肯定比她媽媽好看。”
偶爾在新聞上看到,也只是一閃而過罷了。
季元元盯著電視,摸過手機敷衍的給糖糖拍了一張照片。
季元元也笑,這傢伙實在是有些太好哄了。
戀愛腦說的就是他吧?
幾句好話就能哄的他高興一整天。
節(jié)目剛開始,周航和季子昂便出現(xiàn)在大家的視野中。
因爲季子昂的事情,這幾天季元元的電話就沒斷過。
但是這一次,季建國實在是太過分了。
季子昂言簡意賅的將周航邀請他參加節(jié)目的事情跟家裡人說了一遍,然後有些不太自然的問,“我有些不太確定,要不要上。”
可他不管這些,他就是要通過媒體、通過大衆(zhòng),逼迫他和李絮,逼迫幾個孩子給他錢。
在他眼裡,錢纔是最重要的。
“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和那些不知道珍惜的男人不一樣。”
是季子昂發(fā)起的,大概是有事要和他們商量。
畢竟他的身份有些尷尬,他只是繼父,季建國纔是兩個孩子的親生父親。
照片打印出來之後,糖糖又跑上樓珍而重之的放進了自己的書包裡。
節(jié)目組那邊很給力,趁著這件事情現(xiàn)在有熱度,第三天便安排了季子昂錄節(jié)目。
李絮是第一個發(fā)聲的,“上,當然要上。一定得讓大家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季建國的真面目。咱們沒做虧心事,不能平白的受這麼委屈。”
雖然他們都幫不上什麼忙,但是能有這份心,打個電話來關(guān)心關(guān)心她,她已經(jīng)覺得很暖心了。
他顛倒黑白,證明他對當年的事情根本沒有一絲的悔過之意。
秦慕丞一點都沒不高興,反而好像很享受這種生活。
“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季元元很認真的開口,“他只是藉著你的名氣趁機發(fā)難而已,可以是你,可以是我,也可以是大哥。”
等季子昂說完,他溫和的開口:“是的,九零年的確很少見。阿姨想必也是有苦衷的,不然的話也不會下這樣的決心。”
糖糖拉季元元的手:“媽媽,把照片打印出來。”
“現(xiàn)在有個詞,不知道您有沒有聽過。”
“哦?是哪個詞?”
“我妹妹跟我說的,這個詞叫做喪偶式婚姻。”
周航很明顯一愣,然後苦笑,“沒聽說過,不過這個詞很淺顯易懂,我大概明白它的意思。”
“喪偶式婚姻,就是夫妻其中一方完全不承擔家庭責任,另一方如同喪偶一般。我媽媽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就是這個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