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知後退了一步，小聲道。

“媽媽...我...我也要畫畫。”

“所以媽媽讓你過來，你就畫媽媽吧，媽媽跟當模特。”

杞飛燕嘴角帶笑走過來伸手，“過來。”

看著柏知不斷後退，杞飛燕皺了皺眉，“還不過來！”

柏知抖了一下，磨磨蹭蹭過去。

杞飛燕看到請柬，又看到柏青那麼出去了，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剛纔看到柏知那樣，心裡就更氣。

一把拉過柏知的手，“讓你過來你磨磨蹭蹭什麼。”

說著就拖著柏知向玩具室去，柏知看到玩具室眼底就露出恐懼出來。

“媽媽，求求你，求求你饒過我吧，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讓爸爸留下了，饒了我吧...”

柏知掙扎著臉上滿是眼淚。

“你這是幹嘛？弄得我好像怎麼你了似的，我單獨輔導你作業還不好？”

杞飛燕看著柏知的樣子放開了他，先進了玩具室坐下，“你自己進來。”

柏知站在門口一步一挪，腳底下有了可疑的水漬，然後整個人就更抖了。

“媽媽對不起，對不起媽媽...”

杞飛燕看著他就搖頭，“怎麼又尿褲子了，你和回杞一樣大，怎麼老是尿褲子...”

伴隨著杞飛燕的溫柔的聲音，玩具室關上了房間。

站在二樓的柏回杞看著房間門關上，小嘴一撇，眼底露出不滿，泄憤似的重重踩著步伐回了房間。

“明天我一定讓爸爸多看我兩眼。”

柏回杞回憶起杞飛燕喝醉酒後對著他說的話。

“你必須比那個小雜種強，必須比那個小雜種更討你爸爸的喜歡，不然以後你就完了。”

“回杞你必須要出息，媽媽這輩子就指望你了...”

他深吸一口氣，“我才更得爸爸的喜歡，媽媽，我肯定出息。”

柏回杞坐在書桌前發誓。

柏回杞知道小雜種說的就是柏知。

他不知道小雜種是什麼意思，卻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柏回杞埋頭畫畫。

樓下在玩具室待了兩個多小時後，杞飛燕拉著柏知回他的房間。

“柏知，明天你再好好畫媽媽，你畫的媽媽都不像，這樣怎麼給爸爸看，好好畫知道嗎？”

杞飛燕說著，柏知一句話沒說。

被杞飛燕安置到牀上後，柏知立刻閉眼，小手放下胸前一動不動。

杞飛燕看著柏知的樣子，摸了摸他的臉誇獎，“真乖，不像回杞老是動來動去，還是柏知乖。”

柏知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杞飛燕看著笑了一下，關燈出去了

她明顯心情好了很多，整個人都帶著一股漫不經心的意味。

好心情去柏回杞的房間，看到柏回杞畫的畫，杞飛燕很滿意。

“小天才。”

她親了親柏回杞的睡臉，將趴在桌上睡的柏回杞抱回牀上。

“媽媽...”

柏回杞被放到牀上清醒了一下。

“沒事，睡吧，睡吧....”杞飛燕拍著他的後背，溫柔哄。

“媽媽明天晚上陪我畫畫...”柏回杞嘟囔著，靠近杞飛燕，依戀的蹭了蹭她很快又睡了過去。

“好，寶貝。”

杞飛燕親了親他他的腦門，拍著他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