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傾卿如此堅持.陌南陌北也就不再說什麼了.一行幾人到了迎賓樓的時候.由於恰好是午飯的時間.所以難免需要等位.不過美食當(dāng)前.自然不會有什麼怨言.
“夏老闆.”弱弱的女聲傳來.夏傾卿尋著聲音望過去.竟然是前幾日還特意來拜訪過自己的鄭佳音.正一臉驚喜的看著自己.
確定是夏傾卿以後.鄭佳音和前面的中年人打了個招呼.就跑過來了.“夏老闆今天也來迎賓樓吃飯啊.我今天正好跟著爹爹過來這.真巧.”
面子上總是要給人家面子.夏傾卿點了點頭.露出了一絲微笑.“是.沒想到在這裡也能遇到鄭小姐.鄭老爺還在等著你呢.鄭小姐還是趕緊過去吧.”
“爹爹訂好了位置.”鄭佳音微微低下了頭.顯得有幾絲嬌羞.“看起來還有不少人在排隊.若是夏老闆不介意的話.不如和我們一起吃吧.”
“這...”夏傾卿心裡想著人家一番好意.可是和鄭老爺也不熟啊.一時又想不出來要怎麼拒絕.蘇煜池在一旁看的仔細(xì).在這麼高檔的 酒樓安排.不見得會是什麼尋常的家宴.如果蘇煜池沒有猜錯.應(yīng)該是給面前這個鄭小姐介紹婆家的見面.
“鄭小姐.我和夏青就不打擾了.”見夏傾卿半天也沒說出什麼.蘇煜池上前一步拉過夏傾卿的手臂.和鄭佳音說道.然後略略欠了欠身子.拉著夏傾卿大步流星的走遠(yuǎn)了.
“人家鄭老爺還在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呢.你這也太沒有禮貌了吧.”夏傾卿小聲說.畢竟夏文斌說了兩家算是故交.面子上總是要給人家面子的.蘇煜池白了一眼夏傾卿.“要說真是生孩子傻三年.你以爲(wèi)就是尋常親朋好友吃個飯那麼簡單嗎.安排在這種檔次的酒樓.我看多半是你的小娘子要相親.”
“我看你像小娘子.”夏傾卿有點惱羞成怒的說.
可是細(xì)想想蘇煜池說的很有道理.自己這要是去參加了.那可就更不好擺脫鄭佳音的一片愛慕之心了
忽然.夏傾卿瞟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分明是剛纔在無憂當(dāng)鋪和自己討價還價的龍青.只見龍青快速的上樓.顯然也是剛辦完事情回來要向人稟報.
那麼此人.定是赫連琰.
顯然蘇煜池也是看到了龍青的.四目相對.都從雙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陌南陌北.你們兩個留在這裡等位置.我和煜池去辦點事情就回來.”
夏傾卿扔下這句話.就和蘇煜池腳下生風(fēng)的不見了蹤影.
在當(dāng)時的社會來說.一般樓都是兩三層.甚少有建到四層樓的.而迎賓樓就是這麼標(biāo)新立異的建築.總共分四層樓.而同樣的.樓層高越向上.所需要的費用也就越高.想著赫連琰這樣狂放不羈的皇子.自然是應(yīng)該住在頂層.
兩道身手敏捷的身影在迎賓樓的房頂上迅速穿梭.不一會就找到了龍青所在的房間.蘇煜池棲身上前.可是夏傾卿卻是猶豫了.
畢竟已經(jīng)兩年都是過著平靜的生活.即便是一直沒有荒廢身手.可是夏傾卿卻擔(dān)心自己一旦太過靠近會不會暴露目標(biāo).況且不算龍青虎青兩個絕頂護(hù)衛(wèi).就是兩年前的赫連琰.武功也遠(yuǎn)在自己之上.
察覺到夏傾卿的一樣.已經(jīng)走到前面的蘇煜池轉(zhuǎn)身向著夏傾卿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夏傾卿跟上來.夏傾卿搖了搖頭.用脣語示意蘇煜池?fù)?dān)心自己會暴露.
蘇煜池恍然大悟.自己倒是忽略了這個問題.隨即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了一粒枚紅色妖豔的藥丸.遞給夏傾卿.
夏傾卿接過來想也沒想便吞下了.蘇煜池的目光閃了閃.夏傾卿都沒有問問自己這個是什麼藥就吃下了.同樣用脣語告訴夏傾卿.這藥是讓人氣息不外露的藥丸.服下就不用擔(dān)心會被赫連琰發(fā)現(xiàn)了.
心中一喜.蘇煜池果然厲害.各種奇藥真是隻有自己想不到.沒有蘇煜池身上找不到的藥.拍了拍蘇煜池的肩膀.兩個人想著龍青所在的那件廂房摸過去.
因爲(wèi)正是大白天.掩人耳目不說還要防著迎賓樓的護(hù)院發(fā)現(xiàn).兩個人只好趴在了房頂.聽著屋中的響動.
“主子.既然事情已經(jīng)辦妥了.明日便可啓程回京了.”是龍青的聲音.
“辛苦你了.”
四個字.卻叫夏傾卿的心猛烈的跳動起來.沒錯.這就是赫連琰的聲音.仍舊是清涼動聽.就好像一把上古流傳下來的古琴彈奏出的聲音.聽著便讓人感覺到舒心.可是其中卻有著顯而易見的生出淡漠.叫人不敢靠近.
可謂只可遠(yuǎn)觀焉.聽見赫連琰的話.夏傾卿彷彿已經(jīng)看到了赫連琰那好看的眉眼和高大健美的身姿.甩了甩頭.將這些奇怪的想法拋諸腦後.聚精會生的聽牆角.
“主子.當(dāng)鋪的老闆很是爽快的就答應(yīng)了.顯然是願意做這單生意的.不過屬下有一事至今不明.”龍青問道.
“說.”赫連琰酷酷的說.接著明顯是酒杯碰到桌面的聲音.夏傾卿眉頭一皺.“屬下不知.爲(wèi)何主子會放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無憂當(dāng)鋪.這也是今日那老闆問屬下的問題.”
“哦.他果然問了.”赫連琰的聲音傳來.“那你怎麼回答的.”
“屬下便是按照之前準(zhǔn)備好的回答的.那老闆聽完似乎並沒有懷疑.他的朋友也是聽完才提議那老闆做這單生意的.”龍青回答道.
夏傾卿聽到這裡就明白了.按照之前對龍青的瞭解.龍青不會是一個護(hù)談判經(jīng)商、如此巧言善變會剛?cè)醽K濟(jì)的人.看來背後果然是有人計劃好的.“那些也只是一方面.我離開京城兩年.這無憂當(dāng)鋪和雲(yún)海酒苑在鳳城便是鵲起兩年.這兩年二皇子的勢力在鳳城可是不容小覷.你說.他們背後會不會有什麼聯(lián)繫.”
“主子英明.可再怎麼說.當(dāng)鋪和酒樓也構(gòu)不成什麼大的威脅吧.”
“表面上看的確是這樣.”赫連琰今日的耐性似乎很足.和龍青解釋道.“酒樓可是各種暗地裡接頭打探消息的好地方.而那個當(dāng)鋪現(xiàn)在基本上算是如日中天.分號的設(shè)立太快.我聽說還出了什麼入股的制度.如果只是單純的經(jīng)商還則罷了.如果背後是有人故意控制.這股勢力可不容小覷.”
接著又是酒杯輕輕放在說面的聲音.“比如.流通一些見不得人的貨物.進(jìn)行一些見不得人的交易.這可都是我們察覺不到的.”
房頂上的夏傾卿二人聽到赫連琰的分析.不約而同的嘆了一口氣.都被赫連琰的疑神疑鬼弄得很無語.可正因爲(wèi)這一聲齊刷刷的嘆息.惹得龍青的注意.
“誰在房頂.”龍青小聲說道.接著便長腿一蹬.已經(jīng)飛身出了窗戶.後面還跟著一直沒有說話的虎青.
夏傾卿兩人察覺到異樣早就準(zhǔn)備好溜之大吉了.因爲(wèi)夏傾卿不會輕功.蘇煜池右手摟著夏傾卿的細(xì)腰.足尖輕點.龍青和虎青上到房頂?shù)臅r候.蘇煜池兩個人早就已經(jīng)飛出好遠(yuǎn)了.
“回來吧.追也追不上了.”赫連琰站在窗邊.淡淡的說.“那兩個人身手很好.咱們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在房頂偷聽了多久.”說完又回到了桌邊.拿起酒杯淺淺的抿了一口.
龍青和虎青已經(jīng)回到房中.半跪在赫連琰面前.“屬下辦事不利.還請主子責(zé)罰.”
“起來吧.”擺了擺手.赫連琰臉上並沒有異樣的表情.刀削般的英挺面目仍舊是三分淡漠、三分耀眼、兩分勾人.可是剩下的兩分卻是兩年軍旅生活沉澱下來的狂霸沉穩(wěn)的將帥之風(fēng).性感的薄脣一張一合.“和你們無關(guān).是來著武力太高強(qiáng).”
“不過.”龍青虎青見狀剛要起身.便聽到赫連琰又說道.“這件事還是要告訴一下這迎賓樓的掌櫃.這防守也太不嚴(yán)密了.有待加強(qiáng).”
“是.屬下知道了.”龍青兩人一致回答道.
“下去吧.”赫連琰吩咐道.仍舊自顧自的倒了一杯就.仰頭喝下.不一會.屋中便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修長的手指握著不摻雜一絲雜質(zhì)的瓷杯.赫連琰緩步走到窗前.擡首慢慢的飲下一口清酒.性感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很明顯的可以看出來.現(xiàn)在赫連琰是酒不離手.可是赫連琰的眼中仍舊是一片清明.
赫連琰就那麼靜靜的站在窗前.就好似一尊雕像.只有目光之中越來越深沉的思念.讓這尊雕像看起來像是凡間的藝術(shù)品.而不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作品.
“好險.幸虧你輕功好.”夏傾卿見龍青虎青並沒有跟上來.鬆了一口氣.和蘇煜池說道.
“那你看.哥的輕功不是吹.普天之下只有數(shù)的過來的幾派能和哥一較高低.”蘇煜池已經(jīng)領(lǐng)著夏傾卿在鬧市之中悠閒的溜達(dá)起來.一臉臭屁的說.
“是是是.你厲害.”夏傾卿明顯是不想再聽蘇煜池吹牛皮了.十分不情願的應(yīng)道.“不過.沒想到赫連琰竟然是想借著這個事情知道無憂當(dāng)鋪和雲(yún)海酒苑背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