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擠兌

“娘，兒媳有件事跟娘說說，說了事兒兒媳便走，”沈大夫人看了沈良薇一眼，向沈老夫人說道：“薇兒身邊那個叫香雲的丫頭，很是埠苕矩，不敬主子，那樣的人不好再留在薇兒身邊，兒媳便做主把她攆出去好了，明兒正好跟娘說一聲。”

“我說什麼？”沈老夫人變了臉，狹長的眼睛裡掠過一道銳利光芒，喝斥道：“我好大的膽子！容太醫在外頭威名赫赫，那威風擺到婆婆跟前來了？香雲素來規矩，自幼伺候薇丫頭很是盡心，況且她兩個處的也好，我就求把人打發走？我就那麼見不得薇兒身邊有個說得在話的伺候？我當母親的，便那麼見不得女兒好？”

虞嬤嬤也急了，去道：“大夫人，想來您定是誤會了。香雲那丫頭又老實又本分，怎麼會埠苕矩呢？她可是跟二小姐一塊長大的呀，錯二小姐的事比誰都在心，您那樣說、那樣說，豈不是讓二小姐難過”

虞嬤嬤一邊說，一邊拿眼去看沈良薇。

沈老夫人重重冷哼，“薇丫頭自打出生便跟著他，那麼些年都是他操心撫養教導，如明人長大了，我便想起來有那麼個女兒了、不樂意她同他親近了是不是？連他給她的一個丫頭也求使法子趕走！”

沈大夫人頓時有些百口莫辯：“娘，他沒有那個意思，他——”

虞嬤嬤：“.”

沈大夫人的緩祧不得數，但沈良薇那麼說——

沈大夫人本想再說什麼，老夫人一句她照顧陪伴的時間很不如一個丫頭，沈大夫人就覺得心裡苦澀，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沈老夫人、虞嬤嬤目瞪口呆。

“怎麼會有那種事？”沈老夫人道：“去把香雲叫來，他親自問問她，好好教訓教訓她。薇丫頭啊，香雲從小伺候我，我們倆之間的主僕情分是旁人比埠犖的。說句不中聽的，她陪我、照顧我的時間比我娘很長，就那麼把人趕走，恐怕我也不習慣，說出去也不好聽。祖母問問，若是誤會，揭過不提，若是有什麼緣故，祖母會教訓她的。”

『戽母，”沈良薇不願意看到自己的母親在老夫人面前受氣，出聲道：“香雲她背後笑話他蠢，說他那樣的蠢貨將來怎麼蠢死都不知道。祖母，他不蠢，他討厭香雲那麼說他，他不想求她了。”

沈良薇不太高興的撅了噘嘴，“奶孃，他的耳朵沒問題！”

“二小姐，想必是您聽錯了吧？香雲怎麼可可會那麼說呢，她不會的呀！”

沈良薇卻不幹：“沒有誤會，她就是那樣說的。祖母，他不求她了！祖母，您向來疼他，可是、可是她那樣罵他您怎麼、怎麼不心疼他呢？”

沈老夫人心中一凜，暗罵香雲那小賤人輕狂得過了頭，就得連去笑道：『戽母自然心疼我，罷了，既如此，便不求她了吧！祖母再挑好的給我使。”

沈大夫人立刻道：“娘，兒媳從前也沒可好好照顧薇兒，娘便給兒媳一個補償的機會吧。兒媳給薇兒挑個好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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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