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燕氣得渾身發(fā)抖,“我纔不是東西!”
她真想撕了蘇淺玉那張狐媚子臉!憑什麼她長的這麼好看?憑什麼她能入住師兄的房間?!
她心裡那個嫉恨啊!
“對啊,你不是個東西。”鳳眸劃過一抹濃烈的笑意。
果然,下一刻南宮燕就跳腳了,腥臭的氣味從她嘴裡散發(fā),“你你你!我這就去讓師兄把你趕出神醫(yī)谷!”
看她被趕出去之後怎麼辦?一個失憶的人,連自己名字都不懂,出去還有什麼活路?
南宮燕眼裡閃過一抹惡毒的冷笑,下一刻身邊卻有了嗡嗡嗡的聲音。
一大羣蒼蠅從外面飛進來,目標直指南宮燕。
“不!”她驚恐的尖聲大叫,大張著腥臭的嘴巴,幾隻蒼蠅‘咻’地飛進她的嘴腔,她一閉上嘴,感受到嘴裡的蠕動,她又哇的一聲吐出來了。
這下子蒼蠅都在圍著她轉(zhuǎn)了。
“快救救我!”她驚恐的掩嘴朝蘇淺玉求救,腿瑟瑟發(fā)抖著軟的動彈不得。
蘇淺玉腳尖輕轉(zhuǎn),後退了幾步,“我這就去找無雙過來救你。”說著,轉(zhuǎn)身出了門。
看著她出去的背影,南宮燕心裡一急,顧不上掩嘴防蒼蠅了,“別去找……”話還沒說完,一大波蒼蠅就往她嘴裡飛去,再次讓她大吐特吐。
要是讓師兄看到她現(xiàn)在的樣子,豈不是毀了自己的形象?南宮燕紅了眼睛,沖天的恨意在她眼裡散發(fā)。
這一切都是蘇淺玉的錯!
等到無雙過來,她身上已經(jīng)佈滿了蒼蠅,幾乎看不出來還有哪裡還有一絲人樣,狼狽不堪。
無雙眉頭一皺,一股藥粉撒在她身上,蒼蠅皆被驅(qū)逐。
南宮燕扶著旁邊的牆壁站起來,沒了蒼蠅,她腿也恢復(fù)了力氣,直接捂著嘴巴奔出去了。
“我去讓人給你準備一個房間。”無雙說著,這間房間都充滿了污臭之氣,還有地上的嘔吐物和蒼蠅屍體,根本就不適合住人。
他竟然不問她怎麼回事?蘇淺玉鳳眸一眨,疑惑被掩去,“好。”
……
懸崖之上,慕容涼臉色微白的站著,身姿挺立。這是她落崖的第六天了,他的小玉兒……
他收斂起臉上悲傷的情緒,動了動持續(xù)站了幾天僵硬的腳,“去把德妃本家的所有人把柄都給找到,我要他們,碎屍萬段——”
一旁站立的親衛(wèi)立馬領(lǐng)命下去,親衛(wèi)首領(lǐng)看著滴水未進的慕容涼,擔憂的低下頭,“王爺,搜了幾天,什麼都沒有發(fā)現(xiàn)……王妃她……”
怕是早已遭遇不測了吧,後面這句話,他沒敢說出來,因爲慕容涼變得猩紅可怖的眼正緊緊盯著他。
凌厲的殺氣讓親衛(wèi)首領(lǐng)的後背都溼透了,他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看到王爺這般情景了!
“她不會死!”是的,她不會死,只是她在某個地方等著他去救,慕容涼堅信著。
說罷,他腳步朝著連夜讓人開通下山的路而去,他要去親自找他的小玉兒回來。
……
一步步到了山崖下,即使滴水未進,他也沒有倒下。
底下蒐羅的一名瑞王府的家兵看到他,恭敬的行了個禮,“王爺……沒有搜到王妃的蹤跡……”
慕容涼喉嚨腥味上涌,他強忍著嚥了下去,眼眸猩紅,冷冷的吐出一字,“搜!”
他的小玉兒,絕不會出事!
“報告王爺,那邊有條河流!大概和王妃墜落下來的地點吻合!”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跑過來稟報道,臉上有多處刮傷。
這裡沒有人的蹤跡。有的只是灌木和草叢,一進入到深處,只有刮傷已經(jīng)算是幸運的了。
慕容涼眼裡亮光稍縱即逝,他壓抑著從內(nèi)心涌上來的激動,“搜——把人全部派過來這邊,沿著河流搜下去!”
他的小玉兒,定是會平安無恙。
“是!”所有人的精神都振奮起來,要是王妃墜入河流,說不準還有一線生機!這足夠讓他們興奮的了。
“王爺!”一名暗衛(wèi)現(xiàn)出身形單膝跪地,“那隻老虎一直在鬧,就連烤雞都不碰了,一直在抓著地吼叫著。”
子衿?慕容涼眉頭微皺,
突然,他臉上掛上一抹激動,“去把它帶過來,就說讓它來找王妃!”
動物的感知總會比人類的要靈敏許多,他怎麼就把子衿給忘了!
很快,子衿不管不顧的從懸崖那條危險狹窄的道路上奔下來,如一道勁風一般,直直竄到了慕容涼的腳邊。
“嗷嗚!”它要主人!
慕容涼冰冷的臉有所緩和,輕輕摸了摸它的虎毛,“子衿,你能不能聞一下,看看有沒有玉兒的蹤跡。”
他簡直快要被逼瘋了,一雙眼眸猩紅如獸類,手上的青筋蹦起,他簡直不敢想象,要是他沒有小玉兒以後的日子!
小玉兒!
“嗷嗚!”子衿搖搖虎尾,鼻子聳動著徑直鑽進灌木叢裡嗅。
慕容涼趕緊的跟在它身後,佈滿血絲的眼裡帶著殷切的希望。他希望子衿,能夠找到小玉兒的下落!
“王爺,這灌木叢裡危險四伏啊!”話音落下,慕容涼的身影已經(jīng)被灌木叢擋住,一羣士兵不敢耽擱,直接跟在慕容涼和子衿的身後。
鋒利的草叢劃在慕容涼的身上,他彷彿無視了那些劃在他身上的傷口,堅定的跟著子衿的步伐走。
很快,子衿就走到了河邊,它虎眸猛地擡起,朝河水吼叫了幾聲,緊接著回頭去看慕容涼,虎眸彷彿在說,主人的氣息。
“去準備一艘船!”他下著命令,周圍的氣勢冷冽。
他已經(jīng)十分想得到關(guān)於蘇淺玉的消息,想得快要發(fā)瘋!
“嘶。”隨著聲音響起,慕容涼的腳腕一痛,一條色彩斑斕的蛇在他腳腕上咬了一口,他佈滿紅絲的眼睛帶出冰冷刺骨的寒意,一腳把那條蛇給踹死了。
“王爺!”身後的一羣人大驚,連忙找來治蛇毒的藥草覆在慕容涼已經(jīng)腫脹青紫的傷口上,慕容涼連哼都不哼一聲,直直盯著急湍的河水。
小玉兒,等著他!
子衿跑過來舔了舔他被刮出細細小小傷口的手,低聲嗷嗚了一聲,又朝那蛇的屍體齜了牙危險地低吼一聲,虎眸透著一股悶悶不樂。
它好想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