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死亡這回事

‘啪’地一聲在安靜的房間裡迴盪，尤其響亮。

“阿煜。”戴雨琦驚呼一聲，連忙過來，一臉心疼，怒瞪著陸念雯：“你幹什麼？”

“幹什麼，這一巴掌，比起你欠我的，遠遠不夠。”陸念雯冷哼一聲：“還有你，還是這麼喜歡別人的東西，從小到大習慣都不變是吧，喜歡撿別人不要的東西是吧，告訴你，我不要的東西，誰都可以碰，唯獨你。”

那一巴掌對尚煜來說彷彿沒感覺：“要是夠了，就回來吧，我和她，不過是玩玩罷了。”

“連小孩子都有了，還說只是玩玩，你惡不噁心。”

“她的孩子可以不要，我只要你和我生的孩子。”一向淡泊如水，讓人感覺很舒服的他在說出這句話時候真的令人毛骨悚然。

戴雨琦怔忪地看著他，不敢相信他可以那樣淡然地決定自己孩子的命運。

“尚煜，我算是認清你了，你們果然是一個狼心一個狗肺，倒是很登對。”正好因爲出差，證件之類的東西都在裡面，恨只恨自己眼神不好，居然看上這樣的男人，一錯就錯了那麼多年。

將手上的婚戒摘下來，用力扔了過去，隨後轉身離開，不再看他們一眼。

“這是怎麼回事？”陸念雯睜開眼，什麼感覺都沒有，身體的疼痛，重量…彷彿所有器官都壞死了，這裡是，醫院？是了，她在酒吧買醉，然後，然後出了車禍，而那個開車撞她的人，很像一個人，她當時幾乎醉成一攤，但開車的人那雙惡毒的眼睛卻直直印在她腦海中。

牀上躺著的人，臉色蒼白，沒有一絲生氣，醫生正在緊張地進行手術，時不時來一聲‘快，止血鉗，鑷子……’

陸念雯想要撞進自己的身體，卻一次次被彈開。

站在那裡許久，最後門打開，醫生累得快虛脫了，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然後，陸老爺子陷入昏迷，成婆哭得昏天暗地，陸凱呆滯著，陸雲帆和戴雨恬照顧著他們，眼裡通紅，醫院裡一片慌亂。

伸手想要觸摸他們，卻穿過他們的身體：“婆婆，別哭。爺爺，快醒醒。”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成婆看向她，陸念雯一喜，卻原來是自己的病牀被推了出來。

“你們幹什麼，這是什麼意思，放開她。”一聲厲吼傳來，後面還有護士不滿的聲音，孟揚和一干從小玩到大的兄弟過來了。

孟揚眼神充血，身上還穿著野戰時的迷彩服，臉上的油彩還沒來得急洗乾淨，很明顯是剛執行任務回來，此刻他臉色沉痛，情緒有些不受控制，用力將推著病牀的護士拉開，趴在她的身上：“不會的，小乖，快點醒醒。她還沒有死，你們蓋什麼白布，醫生，快點過來，進行手術啊。”

“揚子，你別這樣。”年紀最小的林博紅著一雙眼：“你，你，你就讓小雯安心走吧。”

張航幾個人也圍了過來，拍拍他的肩膀，眼裡一片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