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明遠從浴室裡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了牀上閉著眼睛躺得筆直的小美人。 .
剛纔幫她洗澡的時候還張牙舞爪的,怎麼這麼快就睡著了?
君明遠一陣心疼,看來今天的婚禮還真是把她累壞了。他走過去關了房間的大燈,又幫楊梅蓋上羽絨被,然後解了自己身上的浴巾,小心翼翼地躺進了被子,將楊梅抱進了懷裡。
檯燈亮著,昏黃的光照在楊梅白淨的小臉上,使她看起來尤其的安靜柔和。
君明遠癡癡地凝視著她,白天激動興奮的心情也漸漸沉澱下來,涌上來的,是無與倫比的滿足和心安。
他擡手輕輕地摩挲著楊梅的頭髮,臉頰,脖子......
楊梅在被子裡的手握成了拳,心裡鬱悶得要撞牆。
這人怎麼回事啊,沒看她都睡著了麼??一直盯著她看是咋個意思,這樣她很不自在的好不好!
還沒吐槽完,脣上突然傳來軟軟的觸感,楊梅心一跳,長長的睫毛忍不住抖了一下。
君明遠動作一頓,手從她的脖子上慢慢下移,一直移到了她的左胸口,不動了。
男人灼熱的溫度透過手掌慢慢傳遍了她的全身,楊梅開始心猿意馬起來,一邊在心裡矯情地吐槽,一邊卻又隱隱期待著什麼。
“小乖?”君明遠突然輕輕地叫了一聲。
楊梅的眉心微不可見地跳了跳,沒反應。
君明遠俯在她的耳畔,低沉磁性的聲音彷彿帶著勾子,“老婆?”
楊梅瞬間連腳趾頭都繃緊了,君明遠通常只在一種情況下叫她老婆兩人親熱的時候。
她連忙閉著眼睛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嘴裡嘟囔著:“別吵...好睏...”
“困了?困了就睡吧,你躺著就好,我自己來。”說完,君明遠突然掀開了被子,人跟著覆了上來,作勢開始脫她的衣服。
楊梅身子一僵,猛然睜開了眼,用力將君明遠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翻身騎在他身上,拳頭像雨點般落到了他的胸口,氣急敗壞地罵道:“禽獸禽獸禽獸!”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個也不例外,哼!
君明遠抓住楊梅兩隻憤怒的小手,胸腔裡溢出憋不住的悶笑,“不裝睡了?”
楊梅一呆,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小手段已經穿幫了,氣焰頓時矮了半截,別過臉心虛地道:“哪有裝睡,人家明明就是真的睡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孕婦嗜睡...”
君明遠拖長音哦了聲,彷彿恍然大悟似的,挑眉,“那可就糟糕了,剛纔你睡著的時候心跳特別快,而且心律不齊,不會是有心臟病吧?要不,明天帶你去看醫(yī)生?”
那揶揄的口氣,哪裡有一點擔心的樣子。
楊梅愈發(fā)惱羞成怒,低頭就是一口,這一口下去,就聽頭頂傳來了一聲悶哼。
她連忙鬆口,這才發(fā)現咬的位置有些尷尬,臉色頓時訕訕的,“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算起來君明遠已經憋了三個多月了,又是身強體壯的年輕男人,這時候受一點點刺激都有可能化身爲狼,她可不敢冒險。
君明遠苦笑,將她摁進懷裡,嘆了口氣。
老婆能看不能吃,這種滋味還真是煎熬啊,最關鍵的是,還得熬上大半年。
“說說,爲什麼裝睡?”
楊梅眼神閃爍,手指在他身上不安地畫圈圈,“我不是怕你要我?guī)湍?..那啥嘛...”
君明遠愣了愣,低頭一臉疑惑:“那啥?”
“就是那啥嘛,你懂的...”楊梅紅著臉不敢看他。
君明遠想了想,想明白了,登時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嚨眼。他撐在楊梅的身側,深邃的眼睛危險地盯著她,咬牙切齒地問:“老實交代,你到底看過多少‘教育片’?”
怎麼什麼招式都懂!
“什麼教育片?”楊梅眼睛睜得大大的,努力做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不說前世因爲好奇偷摸看過的某部知名小片,光光是電腦和手機中毒時蹦出來的頁面也足夠她發(fā)散思維了。
君明遠低頭在她脣上輕咬了一口,“裝傻。”
楊梅嘿嘿嘿地笑,摟住他的脖頸撒嬌,“哎呀,不要在乎這些小事嘛。我發(fā)誓,不管我看過多少,反正我只在你一個人身上試驗過!”
“嗯,這還差不多。”君明遠鬱悶的心瞬間被治癒。
楊梅卻突然想起了他白天說的話,“那你說讓我回報你,還說到了晚上就知道了,指的是什麼?”
君明遠動了動胳膊,讓楊梅在他懷裡的姿勢更舒服了一些,這纔打趣道:“其實很簡單,不用你‘以嘴相許’,只要每天晚上給我一個晚安吻就夠了。”
切,還不是一樣要用嘴...楊梅小聲嘀咕著。
“你說什麼?”君明遠瞇起了眼。
楊梅忙擡頭笑,“沒什麼沒什麼,我說你真是個好男人,特別疼老婆!”說完也不待君明遠反應,仰起脖子親了他一下,道,“晚安,君先生。”
君明遠眼裡漫出笑意,吻了吻她的發(fā)頂,“晚安,君太太。”
是夜,喧囂退去,蟲鳴聲起。天空中月光皎潔,繁星璀璨。
一顆流星劃過黑幕,即將落入明月山的瞬間,燃燒殆盡。
山後的洞窟內,水晶冰棺裡的女人倏然睜開了眼。
她的眼珠子轉了轉,神情有些迷茫,但很快就清明瞭起來,突然一拳砸向了面前的罩子。
“嘶”罩子沒破,手卻砸出了血,沈月珠疼得柳葉眉都糾結在了一起。
奇怪,她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弱?沈月珠艱難地扭頭觀察了一下罩子的兩端,發(fā)現有兩個筷子粗細的孔隙,孔隙裡都是細密的網子。
還好,至少不會擔心氧氣耗盡被憋死,沈月珠微微鬆了口氣。媽的,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給她裝進了棺材裡,要讓她知道了,饒不了他!
不對啊...沈月珠皺眉努力回憶了一下,自己明明已經死了,她到現在還清晰地記得當時整個腹腔被掏空的徹骨疼痛。
那種程度的傷害,就算身旁有治癒系的隊友,恐怕也是回天乏術了吧?難道是隊裡有人異能升級了,把她治好了?
可是沒道理治好了就給她扔棺材裡,讓她自生自滅啊!
沈月珠面上忍不住露出了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