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實際情況來說，即便是《問》那樣的歌曲也不值三百五十萬，因爲歌曲發佈之後，歌迷購買的單價是三塊。
哪怕這首歌的購買量高達三百萬，總收入差不多一千萬，可依舊賺不到錢，因爲音樂網站還得抽走一半作爲平臺運營費，剩下五百萬，徐清雅的經紀公司再抽走一半，以及她這個經紀人的兩成，其中還要繳納個人所得稅。
最終到她手裡不會超過一百五十萬。
但帳並不是這麼算的。
就像《問》的演唱者姜伊人，她雖然在這首歌方面也賺了不少錢，但真正的大頭，還是她靠這首歌接到的商演以及後續演唱會演唱這首歌。
在歌壇，爲什麼金曲那麼多歌手都想演唱，就是後續的收益會是發佈收益的幾倍乃至幾十倍，在影壇，演員沒有一部電影或一部電視劇吃一輩子的情況，可歌壇有。
“這……”
張友有些無語了。
他發現很多人都會拿歌曲與《問》或《當愛已成往事》作比較，實則這還真沒什麼好比的，歌曲好壞，與賺不賺錢雖也有一定的關聯，但真正賺錢的往往不是歌手眼中的好歌，而是他們眼中那種不上檔次的口水歌。
徐清雅見張友自己的表情，不免有些失望。
作爲女歌手，她自然也希望自己有幸演唱《問》那樣的歌曲，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她也很喜歡《問》。
同時也喜歡《當愛已成往事》。
“那三百五十萬就太高了，張先生，清雅可是從心裡將你當成她親大哥來著”
寧曉潔猶豫了一下，繼續打起了感情牌，道“她家就她一個，從她認下你這個大哥開始，你就是她親大哥，我們不談你這個做大哥的一分錢不要，可起碼也給你妹妹……二弟一些面子吧！她一個人在歌壇發展，無依無靠的，現在你不僅是她大哥也是她在娛樂圈的依靠，以後碰上什麼事，我想她肯定不會第一時間向我這個經紀人尋求幫忙，而是找你這個大哥”
徐清雅轉頭看了自己經紀人一眼。
以前她真沒發現寧姐這麼能說會道，不過她倒也沒有打斷，反正只要能便宜從張友手裡買到歌，隨她經紀人怎麼說都行。
至於真大哥……她倒是不介意，但徐清雅可記得這傢伙說過不止一次要和她“促膝長談”，從這話就不難聽出張友就是故意和她開玩笑的。
“真將我當大哥嘛??？”
張友看向徐清雅問道。
“肯定”
寧曉潔開口道。
“讓她自己說”
張友擡了一下手。
“……”
徐清雅想直接轉身離開，可她也知道這傢伙既然這麼認真的問她必然有原因，猶豫了好半晌，徐清雅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那借我一些錢，大哥買房欠了林董三千萬”
張友這話一出。
寧曉潔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徐清雅認真的表情凝固在臉上，她的嘴巴張了張，又張了張，然後拽著自己經紀人的胳膊就往外走。
她是想買歌不假，可這傢伙根本不是正經賣歌人。
又是三百五十萬，又是向她借錢，一借還是三千萬，而且看這架勢，估計借了也不會還，但在腳步剛邁出去的瞬間，徐清雅在寧曉潔疑惑中停下了腳步。
張友也好奇的看了過來，只見徐清雅直接開口道“可以借給你，可你必須打借條”
“……”
這下輪到張友驚訝了。
“清雅”寧曉潔不禁小聲提醒道“他……”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徐清雅道“我和你不熟，但既然叫你兩聲大哥，我可以因爲這兩句，先借你，但借條你得打，還得將還款日期清清楚楚寫在上面”
寧曉潔搞不懂徐清雅在想什麼……隨即，她立馬反應過來。
不談張友是不是在故意試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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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不是，只要這傢伙打欠條，根本不用擔心他不還，即便他還不起，還有姜伊人呢??？而且這傢伙真還不起嘛！顯然不可能。
所以歸根結底，張友就是在試探一下徐清雅。
想通一些，寧曉潔都有些佩服起徐清雅的機智，年輕人就是好，腦子轉的快，不像她，差點誤以爲張友這傢伙缺錢缺瘋了，已經喪心病狂到見一個借一個的地步。
“借不借??？”
見張友若有所思的盯著自己，徐清雅渾身都有些不自在了，她追問道。
“借，爲什麼不借??？”
張友笑著開口道“不過今晚就算了，就算我將借條打給你，你也無法將錢給我，這樣，一會我給你一個帳戶，你直接轉過來，到時來拿欠條，放心，有轉帳記錄，不用擔心我不認帳”
張友確實沒想從徐清雅手裡借錢。
他無非見寧曉潔這感情牌打的太濃，打算用這種方式給兩人潑盆冷水好好清醒清醒，倒是沒想到徐清雅真會借，不過既然借了，張友自然沒有不收的道理。
家裡欠的外債先不急著還。
有了這三千萬，張友倒是不介意寫個劇本出來，然後將這筆錢當成投資塞進去，想要退休，就得多賺一些可以保障退休的錢。
“……”
“怎麼！？又不打算借了嘛！？”
注意到徐清雅沒了動靜，張友問道。
“明天給你”
說完。
徐清雅拉著自己呆住的經紀人就要離開。
“等一下”
張友喊了一聲。
在兩人再次無奈轉身的時候，張友拿起一支筆，隨後找來一張紙，在兩人注意下，張友低頭寫了起來，
意識到了什麼的徐清雅走到張友身邊。
她的經紀人寧曉潔也醒悟了過來，急忙站到了張友另一邊，兩人皆朝紙上看去。
同時，她們耳邊還傳來張友的聲音，道“這歌可能不如《問》，但也是很不錯的，我敢說，只要你好好唱，絕對會成爲你的代表作之一，說實話，我是捨不得將這首歌給你的，但你確實聰明，這首歌就當是對你聰明的一次獎勵”
張友放下筆，剛準備就這麼遞給徐清雅，可在手伸出的剎那，立馬縮了回去，徐清雅放眼看去，卻見張友低頭將曲譜寫出來。
這次用的時間較長。
一邊寫，他一邊開口道“不過先說好，三百五十萬，一分錢不能少，也就是你真準備借錢給我，不然就算你掏三百五十萬，我也會給其他歌曲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