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兄啊郭兄,你這讓我說什麼好,這一個又一個的驚喜,真是讓本公子快要消化不良啊!
不對,之前你可是跟我們說是拿粉末換冰塊的,可是這粉末明明就能製作出冰塊啊。
果然,他們被坑了,被大大地坑了一把,原來郭俊不是用粉末換冰塊,而是用粉末製作冰塊,這郭兄,他怎麼可以這樣!
意識到自己被好友坑了的唐承遠此刻真是又氣又笑,這還沒崇拜他多久呢,此刻就想提著自己四十九米的大刀一路狂奔回去砍他一刀,不,一刀不夠,要砍他個幾百刀,方能解他心頭之屈!
想起他那張英俊的臉被太陽曬黑成碳,後來去尋芳閣找花魁,人家居然說不認得他了,你說傷不傷心,心不心痛!
只是這次他還得趕回京都去,暫且就放他一馬,等他把事情處理完了,回去一定要狠狠地教訓(xùn)他一頓。
此時唐承遠的內(nèi)心深處,似乎把郭宅當成了自己的家,用回去這個詞好像不太對,但又沒覺得哪裡不對。
“啊嚏!”正躺在牀上抱著美嬌娘的郭俊猝不及防地打了個噴嚏,噴得謝婉言一臉口水。不自覺地擡手揉了揉鼻子。
“夫君,你怎麼了,是不是著涼了?這屋裡的冰塊放太多了,我這就叫人把冰塊搬走?!敝x婉言被噴了一臉的口水花,想著她這是該嫌棄還是嫌棄呢!不過臉上還是沒有表現(xiàn)出嫌棄的表情,反而有些擔憂地說著。
“對不起娘子!”郭俊趕緊擡起袖子幫忙把妻子臉上的口水花給擦乾淨,隨後雙手抱著準備起身的娘子道:“不涼,剛纔只是鼻子癢,不是著涼,娘子咱們早些休息吧!”
還是把冰塊搬走了,娘子又該嫌棄他熱了,他纔沒那麼傻!
“嗯。”謝婉言低低地應(yīng)了聲後,小臉埋進男人的懷裡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枕著。
郭俊伸手熄滅燭火,黑暗中,男人的手開始不規(guī)矩起來。
不久過後,夜色中兩道身影交織在一起,女子發(fā)出了悅耳的低喊聲,美妙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房間,緊接著透過門外。
巡夜的丫鬟下人路過此地,皆紅著臉匆匆離開。
……
天灰濛濛亮,唐承遠便開始趕路,因爲心繫著邊境的軍情,他現(xiàn)在是一刻也不敢耽擱,所以,之前用了一個多月時間走的路程,被他只用十天時間不到就走完了。之前是遊山玩水一路走去,現(xiàn)在是馬不停蹄地日夜兼程。
七天後的傍晚,唐承遠終於抵達了京都,這些天他不停地趕路,身體都有些吃不消了,不過雖然抵達京都時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但是他沒有回自己的府邸去休息一番,而是直接進宮去面聖。
御書房裡,唐高帝正在批閱奏摺,卻聽見外面的太監(jiān)來報。
“老奴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貼身伺候唐高帝多年的老太監(jiān)蘇賢明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恭敬地跪下行李。
“何事?”唐高帝頭也不擡一下,只是嘴皮子動了動。
“回皇上,三皇子求見?!崩咸O(jiān)不敢耽擱,趕緊稟明。
唐高帝一愣,擡起頭來:“你說誰求見?”
“回皇上,是三皇子求見?!?
“快讓他進來!”
“是,皇上!”老太監(jiān)退了下去。
很快,唐承遠走了進來,一陣風塵僕僕的樣子,臉上還帶著滿滿的疲憊感,見到皇上後,把疲憊的狀態(tài)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朝著皇上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快起來,一路上辛苦了?!碧聘叩劭戳丝磧鹤樱娝荒樒>耄樕下冻隽艘唤z心疼。
不過,看了兒子後,又往他身後看了看,卻什麼也沒有,然後直接問道:“你帶回來的酒呢?”
這次把他召回來,主要目的是爲了讓他把酒帶回來,當初三皇子可是說過要把美酒帶回來的,此時見他身後沒有酒,還以爲他是把酒放在自己府上或者其他地方。
“父皇,您不是說邊境發(fā)生戰(zhàn)事,讓兒臣趕緊回來嗎?”唐承遠有些不明所以,他日夜兼程的趕路,父皇的第一件事就是問他拿酒?
唐高帝眼神閃了閃,帶了幾分心虛道:“西北邊境確實發(fā)生了戰(zhàn)亂,不過如今已經(jīng)平息了,本來以爲會發(fā)生戰(zhàn)事,不過敵人突然退兵,所以也就相安無事了?!?
“所以我這是白回來咯?”唐承遠此刻不知該作何感想,他這幾天不停地趕路,然後回來之後卻被告知戰(zhàn)事平息了,他這是該高興還是該憋屈呢!
“怎麼會,那十里香酒帶回來沒有?”唐高帝想著轉(zhuǎn)移話題,而且,他說的也確實是那麼回事好嘛,西北邊境確實發(fā)生了戰(zhàn)亂,不過這戰(zhàn)亂只需要派幾千士兵去就能平息,所謂的戰(zhàn)亂不過是一些三無地帶的地痞流氓發(fā)起的惡性挑釁。
“沒有,走的太急,沒來得及準備?!碧瞥羞h沉著臉,有些不高興,他很有理由懷疑這所爲的戰(zhàn)亂,是父皇胡謅出來的,讓他回來的目的,恐怕是因爲那十里香酒纔對。
想到此,唐承遠覺得內(nèi)心越發(fā)的憋屈,本來被好友郭俊坑了一把,現(xiàn)在回到自己的地盤,居然還被自己老子給坑了一把,而且這坑他還火急火燎地趕回來跳,今兒是怎麼了,難道都流行坑人嗎?
“沒帶酒你回來幹什麼?”唐高帝激動得一把丟下奏摺,很是不爽道。
“父皇,這是您讓我回來的呀!”
“哼,是朕讓你回來,可朕沒讓你不帶酒回來啊,你可是不知道朕在這天和王朝立足,被其他國家的人嘲笑成什麼樣子了,還有那些西域人,雖然他們表面對我恭敬有加,可是暗地裡卻到其他國家去說咱們大唐國所釀製的酒品不如一個小小的附屬國西域國,朕這心裡苦??!”唐高帝說著試圖擠出幾滴眼淚,但擠眉弄眼了好一會兒,卻是不見半滴眼淚。
“唉,若是你能把那十里香酒早些帶回來,朕也不至於被人說成這樣,區(qū)區(qū)西域貢酒有多好,咱們大唐國可是釀造出了一款十里香酒,這天下任何酒都不如十里香酒之烈性!”
唐承遠聽著皇上的一番訴苦,心裡已經(jīng)時分肯定他是因爲酒才把自己召回來,唉,天下騙子何其多,唐皇是最大的騙子,專坑兒子的那種。
藉著戰(zhàn)亂的由頭把他叫回來,只是爲了喝到傳說中的美酒,這種事情也只有唐高帝能做的出來了,不過戰(zhàn)亂一事,好在是虛驚一場 比起西北邊境戰(zhàn)亂,他更能接受自己被自家老子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