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下注三千萬!
這讓雲(yún)初也不免怔住了,是誰對她這塊九號毛料這麼有信心,居然直接買了三千萬的賭注!直接讓她的九號毛料成爲第三組裡賭注金額最高的毛料。
不僅雲(yún)初愣了,圍繞在第三組櫥窗中的衆(zhòng)人也愣住了。
2號毛料纔是最受他們追捧和看好的,可2號毛料現(xiàn)在的賭注金額也不過才兩千三百萬,而那個長得特別奇怪的九號毛料,居然一下飈到了三千多萬,這讓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難道這九號毛料,真的是一匹黑馬?
可是……
衆(zhòng)人不禁又把目光投落在雲(yún)初的身上,這麼年輕的一個女孩子,真有那種經(jīng)驗和實力來賭石?
他們開始不確定起來,到底要不要跟著下注呢?這是一個難題。
畢竟是花錢的事情,衆(zhòng)人都不希望自己的錢打了水漂,誰都希望能贏,但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一個結構,一旦見到有人給了他們不確定的事情給了肯定,心裡便會猶豫起來。
唐爲恆很高興,直呼道:“我看來下單的那個人好像是個跑腿的,也不知道這是誰買的賭注,三千萬!丫頭你看!還是有人很看好你的!”
雲(yún)初看著自己1:10賠率的9號毛料,一時間心裡也有些興奮起來。
四人又擠進了第二組櫥窗,第二組的情況讓她更是意外,賭注金額最高的,居然是她的7號毛料!金額已經(jīng)高達六千萬!下賭注的人達到528個人!而賠率更是達到了1:13。5!
她驚訝的揉了揉眼睛,以爲是自己看錯了,再看另外九塊毛料,1號毛料價錢似乎最低,才九萬賭注,2號有四百多萬,3號和4號也比較少,都才二十多萬,雲(yún)初的視線落在5號毛料上,鳳眸頓時一瞇,這塊料子……
5號毛料是灰白色的,皮薄色足,結晶細,透明度極高,有點像黑烏砂皮的料子,卻又不是特別的相似,甚至它塊頭特別大,至少有五六十斤以上!
這種毛料她聽陳老說過,據(jù)說這種料子幾乎都是產(chǎn)自帕崗!
帕崗是什麼地方?據(jù)陳老說,那是歷史上最早開採翡翠的場口,是非常有名的名坑!!那裡出產(chǎn)的毛料個頭較大,從幾公斤到幾百公斤,呈各種大小都有!
可不是說老帕崗的翡翠已全部採完,目前市場所見烏砂均產(chǎn)自麻蒙嗎?
雲(yún)初想了想,也許這塊毛料的主人也像她的導師一樣,一直把毛料放在家裡收藏著,現(xiàn)在纔拿出來吧。
她看了看5號毛料的賭注金額,同樣高得嚇人,有五千多萬,賠率達到了1:12!和她的7號毛料僅僅只相差了幾百萬,看來這兩塊毛料是勢均力敵啊!
6號毛料和8號毛料都是三百萬,相對來說,9號和10號毛料還算比較有人氣,已經(jīng)接近千萬的賭注金額。
唐爲恆看著電子屏上那一連竄的“0”,不由抽抽眼角,抽抽嘴角,連全身都都想抽了,“這些傢伙……都當錢是紙嗎?!”
他以爲自己因爲那個方盒子能賣個一千多萬,成了千萬富翁,已經(jīng)是個特別有錢的人了,結果到了這到了這大賭石上,他才發(fā)現(xiàn),他那一千多萬都有些拿不出手了。
雲(yún)初微笑,“不是當錢是紙,唐叔叔,你沒看到賠率都很高嗎,就比如我那塊7號毛料,現(xiàn)在賠率是1比13點5,一旦我那塊毛料要是贏了,六千多萬的賭注金額,乘以13。5的賠率,到時候賠注是8個億。”
8個億!
唐爲恆直接愣在當場。
就連廖老先生也不禁眨了眨眼,這麼多錢,他們恐怕一輩子都湊不出來。
雲(yún)初毫不詫異的看到他們這麼驚訝的模樣,緩緩道:“這就是大賭石,這裡是真正的豪賭,有人曾統(tǒng)計過,大賭石最後真正交易完的總數(shù)目,甚至比澳門賭場收入還要再多出兩個億。”
“既然大賭石這麼賺,你們家爲什麼不舉辦?”據(jù)他所知,段家的傳奇珠寶產(chǎn)業(yè)做的不比白氏集團小,既然利潤這麼高,他們爲什麼不做?
“不是每次大賭石都能穩(wěn)賺的。”雲(yún)初沉聲道:“既然是賭,那必然是有輸有贏,大賭石風險很大,一個晚上穩(wěn)賺幾個億的也有,但一個晚上瞬間破產(chǎn)的也不少,一旦遇到賠率高的毛料,即使莊家在一整天的大賭石收入的盈率,也不夠賠率上的倍數(shù)來賠。”
“那這次的莊家……”
“是白氏。”雲(yún)初壓低聲音道:“他們既然敢舉辦大賭石,肯定有給自己留後手,我剛剛看了三組的所有毛料,我估計每一組毛料中,白氏可能都安排了一塊最有可能獲得冠軍的毛料在裡面,這樣一來,不管賠率再高,反正都是自己的,他們不需要賠,而其他下了賭注的毛料,那些賭注金額,就全由他們莊家收了。”
唐爲恆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只要冠軍毛料是他們公司自己的毛料,不管賠率再高,都沒關係,而那些沒奪冠的毛料,賭注金額就全都是莊家收了,那麼一個晚上下來,少說也淨賺幾個億!
果然是場豪賭。
唐爲恆總算是見了世面,“唐叔叔還是壓你贏!”他對雲(yún)初很有信心,直接走到電子屏,給7號毛料也下了五萬的賭注。
廖老先生倒沒繼續(xù)跟著下注了,拿個十萬來揮霍,是他最大的極限。
這塊7號料是黃老挑選的,雲(yún)初對於黃老的實力還是很相信的,想了想,也下了五百萬的賭注。
下完訂單後,她默默的數(shù)了數(shù),一千萬的保證金,再加上這一千萬零幾千的小賭的賭注,她今天一天就花了兩千萬了……
這若是換做以前她還是蘇晨的時候,哪有這種閒錢來花在賭石上?
有個有錢的哥哥……果然就是不一樣。
她仔細觀察完三組的毛料,暗暗在心中做了肯定,白氏在背後安排的毛料,一定是第一組6號,第二組5號,第三組2號,這三塊毛料。
因爲到目前爲止,只有三塊毛料像黑馬一樣,賭注金額都高得嚇人。
給自己的兩塊毛料下完了注,雲(yún)初帶著老先生和唐爲恆繞場走了一圈,爲他們細細解說了一些有關賭石上的事情和趣事,倒讓原本兩個都不懂得賭石的人聽得津津有味。
這次的大賭石,有不少記者在全程跟拍,電視頻道也不少在播放。
此時,蘇家。
蘇震華一邊看著新聞,蘇母則仔細的爲他的手腳做按摩,這套復健按摩療法很有效果,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勉強站起身來了。
蘇母緩緩說道:“震華,你有沒有覺得最近洛兒都怪怪的?”
蘇震華點了點頭,他的確感覺到,他私下也找洛兒談過幾次,洛兒嘴裡牢實,什麼都問不出來,只說最近學校課業(yè)多,比較累,他也拿她沒辦法。
“你說,這孩子會不會遇到了什麼事?前幾天我還看到易深送洛兒回來,那孩子哭得眼睛都腫了,我問了易深,易深說一個認識的人住了院,洛兒擔心所以才哭。”蘇母深深的皺著眉,“可我問洛兒是誰生病住了院,她又不說。”
“她跟易深走的很近。”蘇震華語調(diào)很慢,暫時說不了太快的話語,但口齒卻很清楚。
聞言,蘇母臉上也漸漸露出一抹認真,“韓家這次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洛兒對易深很敬仰,應該……應該不會有其他什麼吧。”
話雖如此,但蘇母心中卻仍有些擔心。
蘇震華慢慢道:“易深說過他有未婚妻。”
蘇母一怔,緩緩嘆氣,“如果洛兒這孩子真的對易深……這可怎麼辦纔好,這孩子跟晨兒一樣,死心眼,要是,要是……”
說著說著,蘇母眼眶又紅了起來。
就是因爲那麼一份死心眼的感情,生生葬送了她的一個女兒,如今,他們只剩下了洛兒。
蘇震華閉了閉眼,顯然也明白蘇母在擔心什麼,他沉默一會兒,慢慢道:“你有空多陪陪她,我一個人在家沒事。”
蘇母只能無奈的點頭,最近這些日子,爲了照顧他,的確忽略了很多洛兒事情。
他們並不知道,蘇洛兒此刻正站在門外,她似乎正準備開門,卻聽到父母談論自己的事情,一時間躇在原地,心裡是滿滿的愧疚和難過。
看著爲自己不安的父母,她突然轉過身,大步的跑開,她怕自己一進門,會忍不住抱著他們大哭。
她怎能讓爸媽不安,爸爸媽媽……只剩下她了啊。
客廳裡的蘇家夫婦並不知道洛兒回來過。
“你看。”蘇震華突然看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道驚訝。
“什麼?”蘇母疑惑的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此時,電視上里正播放著一條財經(jīng)新聞,新聞裡是一名記者正拿著攝像機,在一個熱鬧非凡的會場中穿梭,時不時採訪一兩名在場中的人。
而在那名記者正前方不遠,一名年輕女子正認真的跟身邊人說著什麼,因爲站的位置比較角落,所以攝像機直接將他們幾個人的身影都拍了下來。
“那是初兒,咦,還有晨兒的導師?”蘇母吃驚的瞪大眼,“那位不是晨兒的導師廖老先生嗎,怎麼和初兒在一起?那是什麼地方?”
蘇晨當初在古文物協(xié)會時的時候,蘇母經(jīng)常有去探望,見過廖啓明很多次。
蘇震華靜靜的看著電視裡的人兒,說話時的神韻,言行舉止中的小習慣,還有那一顰一笑之間的熟稔。
蘇震華眼底深處跳動著一絲光芒,他看著電視裡的人兒,緩緩道:“應該是……翡翠賭石的場所。”
“賭石?那是什麼?”蘇母不明白,“廖老先生爲人嚴謹,一般不會去賭吧?”
記者很快就採訪完,攝像機移開,那幾人的身影在面前掠過,沒入了人羣之中,蘇震華收回目光,沒有立即回話,只是眼底的疑惑越來越深。
醫(yī)院。
一直看著電視打發(fā)時間的陸紀豪,也正好看到了雲(yún)初的身影,當下目不轉睛的看著。
“學長,醫(yī)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到時候……”段子晴走進來,便見到他一瞬不瞬的盯著電視機,眼底閃爍著光芒。
她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眼便看到了電視裡那個自己討厭的人,當下柳眉皺了皺。
她想起B(yǎng)owen給自己的回覆。
催眠失敗……
催眠怎麼會失敗呢?波文是世界頂級的催眠師,她不過一個神經(jīng)病怎麼會有這麼強的意志力,還催眠失敗?
她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那個女人真的會是神經(jīng)病嗎?真的會是那所謂的雙重人格?
可如果不是,她以前明明就瘋過啊!
段子晴越想越煩躁,索性直接走過去,關了電視機。
“你幹什麼!”陸紀豪眼一沉,冷冷的盯住她。
“這有什麼好看的?”段子晴說道:“以我的名氣去參加大賭石,一定會有記者的獨家採訪。”而那個女人,卻連個正面的鏡頭都沒有,真是丟他們段家的臉。
“把電視打開。”陸紀豪語帶警告。
“學長,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我們現(xiàn)在還是收拾……”
“把電視打開!”他冷冷的打斷,“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段子晴看著他冰冷的眸子,心裡微澀,這到底是爲什麼?她明明爲他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可他對自己卻越來越冷淡,一開始學長的溫柔呢,爲什麼現(xiàn)在會變成這個樣子?這到底是爲什麼?
她低下頭,眼底的不甘和難過掩藏在長長的睫毛下,沉默的打開了電視。
陸紀豪將視線移回電視上,卻已經(jīng)沒了那個自己想見的人,陰騭的臉上佈滿沉鬱。
那該死的女人,居然真的不來看他……
有時間參加這莫名其妙的大賭石,卻不來醫(yī)院看他!陸紀豪俊臉越見陰鬱。
不來醫(yī)院找他是吧,存心跟他裝傻充愣是吧,故意把他當成不存在是吧,既然你不來,本少就親自去找你,看看到時候你還能躲哪去!
謝謝小麥兜的紅包,已加更╭(╯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