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聰,你大白天的貓在牆根那幹啥,嚇死人啊!”
吳弋嘴裡雖然罵著被薛聰嚇壞,其實是因爲歌被別人聽到,他惱羞成怒。
雖然他一向大大咧咧,但是寫歌這種事他自己都覺得羞恥,更何況是被班裡女生聽到。
秦齊眼尖, 四處張望了一下,就看到一個高個男生從北牆根的另一頭走了出去,不由輕輕笑了一聲。
薛聰看秦齊一臉淡定的樣子愈發(fā)生氣。
“切,你們能來,我怎麼就不能來啊!哈哈,沒想到就憑你們幾個也想著作詞作曲?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出身?剛纔那幾句歌詞都要把我笑死了!”
吳弋平常伶牙俐齒的嘴, 這會倒是有點啞火了,還是姚玉站出來冷冷看了薛聰一眼。
“薛聰, 你要覺得自己是專業(yè)的,比我們厲害,那就也寫首歌出來,別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們都等著看你今後成爲小楊麗萍、小韓紅呢。”
薛聰對姚玉多少還是有點怕的,姚玉家世好,這是班裡人都知道的事,她本來也想抱姚玉大腿來著,結(jié)果姚玉一直不理她,反倒和秦齊經(jīng)常混在一起,這讓她心裡很不是滋味。
“哼,會有那麼一天的,你們睜大眼好好看著吧。”
薛聰說完,就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
剛剛她和一個學長在牆根那談了會心,那學長今年高三,立志要去京城音樂學院, 兩人約好了一起努力。
“別理她, 咱繼續(xù)說咱們的事。”
姚玉是看不上薛聰這種所謂的藝術生的, 一看就是小時候不愛學習,家裡人眼看著她學習無望,就趕鴨子上架,臨時學了一兩年的皮毛功夫。
舞蹈、音樂,哪一項不是需要紮紮實實的童子功,真正一兩年就出來的人,除了驚世天才之外,實在寥寥無幾。
被薛聰一打岔,大家都忘了剛纔秦齊唱過的旋律,又讓秦齊重新唱了一遍。
秦齊只好把自己記得的部分重唱了一遍,剩下的就實在想不起來,這實在是個記憶bug。
歌詞其實秦齊記得也不全,但好歹她還能編,作曲不記得的部分,她就束手無策了!
姚玉越聽越覺得這旋律看似簡單,卻又非常符合這首歌的意境,好像是非這樣唱不可似的。
吳弋是聽歌無數(shù)的人,別的沒有,鑑賞力還是多少有點的。
“齊姐,你還一直說不懂音樂的藝術, 我看你是和這傢伙一樣, 都是被老天爺追著賞飯吃的天才型選手!”
肖琢雖然平常不懂歌, 但對於秦齊能寫出一首如此完整的歌曲,也是相當震驚。
怪不得她對水滸卡要求那麼高呢,原來這就是秦齊做每一件事的風格,東西一出手,就要拿得上臺面才行。
秦齊非常含蓄地笑了,這就是作爲重生人士的開掛人生了。
哪怕沒什麼特別的技能,只需要記憶力好點,那也是妥妥的人生贏家。
小夥伴們,委屈你們了。秦齊心說,自己也不想顯得如此牛叉、如此天才,但總不能告訴大家她是重生的吧,那大家估計都要崩潰了。
“你們真的都喜歡這首嘛?剩下的譜曲的事就交給你倆來完成好不好?”
姚玉現(xiàn)在已經(jīng)滿腦子都是這首歌,不用秦齊說她都想主動去完成剩下的事。
“這周小週末大家一起去我家吧,咱們在鋼琴上先把音都摸索出來,實在不行我還可以求助我的鋼琴老師,我媽要聽到這首歌一定也會高興壞了。”
除了肖琢要回家?guī)图已e賣貨,其他人都沒表示異議。
肖琢那邊這周逃課去看了動畫片,又看了秦齊給的那堆書,又融會貫通地畫出來一稿武松,這次秦齊可算是基本滿意了。
“嗯,可以開始畫其他人了,你喜歡誰就先畫誰,咱們這事不著急。”
肖琢想著,這還叫不著急呢。都能一整夜看動畫片補課了,這精神頭看上去就很著急。
不知道,遇上真著急起來的事,秦齊會捲成什麼樣。
其實,秦齊嘴上雖然對肖琢說著不著急,她也開始著急了。
最主要的就是該想想這水滸卡要跟哪家乾脆面企業(yè)來合作,這件事一想就把秦齊愁壞了。
首先,人家銃一、康帥傅都不在他們省,到時候總不能拿著這套卡找到他們廠裡去吧,這條路肯定行不通。
先不說距離遠近的問題,首先父母那一關就不可能同意,他們自己都是從沒出過省的人,怎麼能放心讓秦齊出去搞這些一聽就是異想天開的事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秦齊也沒信心說服那邊的廠家,萬一人家不用,自己這麼久的功夫,豈不是都白費了。
秦齊又把視野放在本地企業(yè)。
誰知了解下來本地生產(chǎn)方便麪的企業(yè)只有一兩家,離齊市也都挺遠。
這下秦齊犯了難,這畫都讓肖琢畫了老半天了,幸好還只是畫了一張,後面該怎麼才能順利賺到錢呢。
秦齊不禁感慨,那些其他穿越者都是怎麼有如神助、勢如破竹、一夜千里地賺到錢的呀!
或許她該找身邊那些聰明能幹的大人們問問。
這麼想著的時候,首先蹦到她腦海裡的人就是王雪芹和高建敏。
迄今爲止,這兩人可是她認識的人裡面,最會賺錢的兩個。
高建敏一屆女流,卻能開山鑿礦,帶動一方產(chǎn)業(yè),能力自不必說。
王雪芹開辦的食品廠,雖然不生產(chǎn)方便麪,但雪糕也是食品的一種,肯定兩者會有有異曲同工的地方。
秦齊發(fā)愁的時候,王雪芹那邊也愁著呢。
眼看就快冬天了,那一大幫子的工人一大半都沒活幹,冬天的冰激凌銷量肯定不行,到時候她只能給工人放假。
但是放假了,等到來年肯定有不少工人都不幹了,有的要結(jié)婚的,有的找了其他工作的。
誰願意天天干這種一年只能上幾個月的班呀,所以每年年初去各處招人都是雪芹的大事。
王雪芹雖然這週末在家難得的休息,但她腦子裡卻不比上班時候輕鬆,反覆想著該搞點什麼事,讓所有工人們在冬天都能忙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