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天易凌宇都是在惡夢中醒來,小小年紀的他已經(jīng)感覺壓力很大了,不知爲何總是看著到處都是血,扶蘇睡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已經(jīng)不知道第幾天這樣子,忙坐在他的身邊不停的拍著他。
“扶蘇哥哥我要回家去,我害怕。”易凌宇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一樣表現(xiàn)的像個孩子,扶蘇也感覺他一定是夢到什麼了,他一直不說,自己也不好問,忙叫了暗衛(wèi)出來,打算這兩天就送易凌宇回去。
“太子殿下,皇上又東巡了,現(xiàn)在這時候我們不能離開你身邊啊。”暗衛(wèi)的話讓扶蘇和易凌宇心裡都是一緊,易凌宇可是緊張的握緊了扶蘇的手。
“又東巡?什麼時候的事兒?”扶蘇乾脆抱住了易凌宇的小小身子,他在不停的發(fā)抖。
“已經(jīng)有一個月的時間了,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走了一半了,太子殿下有什麼事情,小的立刻報上去。”暗衛(wèi)也看出來小侯爺不太對了,平時鬼靈精的小傢伙,今天臉色慘白不說,身子還在不停的發(fā)抖。
“那你立刻報上說是你們要帶易小侯爺回咸陽,速去速回。”暗衛(wèi)領命退下,扶蘇不敢放開易凌宇,只好把他抱在懷裡,拍睡著,想他對自己兒子都沒這般細心過,不由輕笑。
“怎麼了?”冒頓聽到這邊帳子裡有了吵鬧過來看看,就看到易凌宇睡在扶蘇的懷裡極不安穩(wěn)。
“又做惡夢了,連著好幾天了,我這讓人去跟父王說聲,讓人送他回去,不行的話,就讓易叔叔來接一趟,這孩子最近真的不太舒服了。”
扶蘇心疼的擦去易凌宇額上的冷汗,冒頓坐在邊上看著易凌宇,碰了碰扶蘇,使了個眼色,扶蘇點點頭,看到小宇睡的比較安穩(wěn)了把他放好後和冒頓出了帳子,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們真的覺得是朋友了。
“我明天就得回去了。”月朗星稀,冒頓擡頭望天,長長的出了口氣,他不想走,可是不知爲何父汗的信是一封接著一封的緊,他也發(fā)現(xiàn)在這大營中過的過分的安逸了,和外面有些脫節(jié)了。
“怎麼走得這麼急?”扶蘇有些奇怪,冒頓這幾天並沒有和平時不同,只是收的信更多了而已。
“父汗那邊不停的催我回去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回去看一下心裡踏實,倒是小宇這邊我走的不太放心,我想看易言來接他了再走。”
“那就等易叔叔來啊。”扶蘇不明白爲什麼冒頓會突然這麼的矛盾。
“是這麼想的,可是還是早點回去,我還能早點兒回來,快馬行程,我看我一個月的時間,不,二十天應該能打個來回。”冒頓眼裡有種東西是扶蘇沒有的,那就是決定後的自信。
“這樣子太趕了,你身子骨再好也經(jīng)不住這麼折騰啊。”扶蘇有些心疼眼前這個人。
“那也得辦啊,呵呵,誰讓我怕小宇讓你這傢伙給帶跑了呢。”冒頓說完兩個人輕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