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在海上地失敗,大阪城毫無疑問的亂了起來。特效修復液已經用來緊急救治那些主力艦娘,但還是有將近十位主力艦娘沉沒在海戰(zhàn)或是之後的拖曳作業(yè)中。本來意氣風發(fā)的聯(lián)合艦隊現(xiàn)在變成了這幅樣子本來就已經夠打擊士氣了,況且島津平八郎的氣魄和放艦娘們離開時的話語已經通過參戰(zhàn)艦孃的口中傳到本就不大的提督圈中,因此還出現(xiàn)了許多拜服與平八郎氣概或是想明哲保身的提督,這更進一步打擊了大阪城中的士氣。
雖然那一場大敗之後,島津平八郎的艦隊就駐紮在了離開大阪城不遠的地方,一邊補給和休整一邊拿著上洛的大義挑動周圍僅存的幾個藩國,卻遲遲沒有進攻,但是大阪城不斷地逃亡現(xiàn)象還有越來越多怠工甚至牴觸命令的提督層出不窮,雖然大陸上長洲藩的暴動已經被控制住了沒有再向東蔓延、薩摩藩似乎也沒有決心一戰(zhàn)的勇氣,但是依舊有許多人對大阪城的現(xiàn)狀絲毫不抱有期望。
整個大阪城軍心不穩(wěn),山本勇也爲此煩惱,其實一場海戰(zhàn)的失敗並不能徹底扭轉薩摩藩的劣勢,而且只需要兩天,所有受損的艦娘就能飛速的調過來!而他也自信就算憑藉著那些完好的巡洋艦和武藏等9位主力艦他完全可以封鎖住大阪城水道,將敗勢扭轉過來,可是這一切的一樣只因爲提督之間流傳的流言而破滅了!
“可惡!島津平八郎這傢伙的攻心計可真是厲害!”山本勇盤腿坐在天守閣上層的榻榻米上,思索著不由錘了一下地板,“用同樣辦法對付我,島津家那個狐貍真是一點兒都不留情。”
山本勇正抱怨著,坐在他對面的大和卻開口說道:“提督,我覺得島津家主說的應該不是假話!”她跟自己的提督仔細的描述了當時自己跟島津平八郎之間的對話還有那個人看上去瘋狂卻有效的戰(zhàn)術,隨後又說,“有那種氣魄的人絕對不屑陰謀詭計,而且那就算是計策也是失敗的,您的姓氏還擺在這裡大阪城就註定了只會破而不會亂或者反。如果只是爲了破大阪城那麼擊破我和武藏不是更好的辦法嗎?”
“還是給老爺子決定吧!”山本勇?lián)u搖頭也沒有再去想那些事情而是起身坐到了大和身邊關心地詢問起來,“大和姐,你的身體怎麼樣了?聽說你又用了特種彈?”
“特種彈只是消耗精力和資源多了一些而已,這種東西好好泡一泡澡就恢復過來了。”大和說著搖搖頭,“只是艦裝的破損太嚴重,接下去的幾天可能又只能依靠提督你了?!?
“身體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山本勇連連點頭,大和對他的重要性遠超過其他的艦娘,上次大和的失敗讓他第一次體驗到了那種忐忑不安的心情,所以這一次他纔會如此的擔心大和的身體,“沒關係,我都依靠了大和姐這麼多,你也偶爾休息一下吧?!?
轉頭看著山本勇皺著眉頭的臉,大和有些好笑的捂著嘴說道:“提督你想說的就是這些嗎?”
“那還有什麼?”山本勇說著卻嘆了口氣,“山本家的孩子有很多事情是做不到的?!?
大和還是那樣的笑著,相處了十幾年她當然知道自己的心中的想法,只是那樣有立場的提督她並不討厭,所以她輕輕的靠在了山本勇的肩膀上輕聲地問道:“這裡沒有人,提督能給我依靠一下嗎?”
“大和姐,你知道的就算我願意你也願意,可是還是有很多人不會願意的?!鄙奖居码m然這麼說著卻沒有推開大和,他只是閉上了眼睛不去看大和那美得令人著迷的長髮與和服,“這種事情,到最後受到傷害的都只有你而已!”
“傷害嗎?”大和輕聲的複述著,她擡頭看著皺著眉頭緊閉雙眼卻紅著臉的山本勇,卻覺得有些好笑,明明他是山本家的孩子受到了那麼多嚴苛的教育,卻依舊對自己動心了;而明明自己是山本家的艦娘被嚴厲的束縛著,卻也在戰(zhàn)敗後想要把柔弱的一面暴露給他。大和想著嘴角露出了微笑,她也閉上了眼睛,“如果這也是傷害的話,這世界上就沒有避風的港灣了吧!提督你不用想太多,我只是有些累了。”
“大和姐……”山本勇猶豫了很久才說出了下半句,“累了這麼久,你就放心的休息一下吧!”說著他伸出手輕輕地將大和放在了懷裡,輕輕拍著對方的後背,而大和也安心地閉上了眼睛,安心地小憩了起來。
……
此時稍作休整的薩摩藩海軍通過了伊紀水道正慢慢的向著大阪城航行,那場海戰(zhàn)平八郎的艦隊受損不大但也需要補給和休整,船上的設施對於修復戰(zhàn)列艦的艦裝還是有些勉強,小妖精們大多不喜搖晃的船板,所以他最後還是選擇了在附近的淡路國落腳。
可能是海戰(zhàn)大勝的原因,島津很快就收到了淡路國甚至是邊上的阿波國的熱烈歡迎,不但給他提供了休整所需的港口和設施還從貧瘠的藩國之中湊出了一批豐厚的資源。當然這一切都是有代價的。
“島津家主,這次您憑藉著大義上洛我們德島藩的蜂須賀家主也想要追隨您的腳步一同向皇室請願廢除贊翼會。”說話的是一個傳統(tǒng)的武家家臣,他的額頭剃的光亮腦後留著髮辮,鞠躬的時候還是左手微曲指節(jié)虛握的樣子,一看就是用刀的好手,他說著起身跪坐到一旁,隨後從懷裡拿出了一份書信又繼續(xù)道,“比起長洲藩那樣激烈的行徑,我主覺得果然身懷大義上洛的您纔是正確的。”
“說完了嗎?”島津平八郎還是穿著那身軍裝,完全看不出曾經那個薩摩藩藩主的樣子,他沒有去看那封信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武士才說道,“蜂須賀重悟嗎?作爲那種藩國的一門衆(zhòng)真是可惜了。不過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家家主想要什麼就不要拐彎抹角了,直接跟我說吧?”
“果然是逼人的氣魄!”蜂須賀重悟不由感嘆了一聲,在他看來比起那個躲在局城裡連接見客人都不敢卻貪婪無比的家主,眼前這個人真是耀眼得讓人難以直視!他想著低下了頭順著平八郎的話開口說道,“我家家主希望能夠收回淡路國和阿波國的實際統(tǒng)治權。”
“那你們槍炮兵士有多少?可以出動的艦娘又有多少?”平八郎看著那邊蜂須賀重悟苦澀地搖頭的模樣,隨即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作爲一個藩主卻想要用著搖尾乞憐的辦法來奪回土地嗎?”
“島津家主雖然要求確實有些勉強……”
“不用說那些話,這隻會讓我更看不起那個德島藩!”平八郎隨即看著那邊的依舊準備據(jù)理力爭的蜂須賀重悟認真的回答道,“告訴你的家主!如果他肯將他居城最頂上的瓦片拆給我,再將你逐出蜂須賀家,那我或許會考慮一下!”
蜂須賀重悟聞言立刻驚怒地站了起來:“島津家主,雖然德島藩闇弱卻也不是你可以輕易侮辱的!請你收回剛纔的話!”
“你只要去帶話就好了,而且其實你也想知道自己的家主是個什麼樣的貨色吧?”平八郎說著像是耐心用盡了一樣,撇下了那邊欲言又止的蜂須賀重悟就那麼失禮地獨自離開了。
“提督,這個人真的值得您如此重視嗎?”平八郎一進內門裡原來一直在這裡面休息的計劃艦111就不解地問了起來。多虧了上次大膽航行的事情,平八郎對她的印象改觀了很多,當然其中可能也有平八郎自己心態(tài)改變的原因,所以一時半會兒無法修復那些特製裝備的她才得以作爲“戰(zhàn)功卓著的佩刀”而跟在平八郎的左右。
“他的眼神很銳利,我想天龍和龍?zhí)飼矚g他的!”平八郎不在意地說著,轉頭看向窗外又哈哈大笑了起來,“況且我只也說是考慮而已!德島藩的傻瓜別以爲我真的會答應吧?”
計劃艦111也附和著笑了起來,她的提督不知不覺改變了許多,張狂卻又如此引人注目。
這個時候,平八郎突然轉過身來,對著計劃艦111問道:“111你說接下來的路程會不會太無聊了?既然我決定了只是上洛,那不就沒有了再拔刀的機會了麼?”
計劃艦111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提督會有那一問,或許是自己戰(zhàn)時的果決和丟棄名字的氣魄吸引了他,又或者只是武士對刀劍的喃喃自語?她想了想只是鄭重地說道:“刀劍就算在鞘中也會因爲主人的氣魄而不覺寂寞,提督您只需要盡興就好了!”
“是嗎?真是不錯的答案!”平八郎走了過去捏著計劃艦111的下巴將她的頭擡了起來,“如此懂我的人果然只有我手中的刀劍!”說著他低頭看向臉上升起了紅暈的計劃艦111。
“原來你是這樣的美人麼?”平八郎讚歎了一句隨後放下了手繼續(xù)道,“那就蓄起長髮吧?我的艦娘可不能被那種大和型看不起!你的艦裝我會再幫你調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