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一下車,司機便立馬發(fā)動車輛,揚長而去。車上,坐著的大漢,膽戰(zhàn)心驚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師傅,要不咱們報警吧!?”
司機也換過神來了,搖搖頭,冷笑了兩聲:“報警沒用,葉俊的名號一出,那些警察躲都來不及呢,誰還敢去招惹他,再說,這小子是去找葉俊的,比報警有效果,葉俊是誰,能讓他空著肚子回去嗎?”
聽得大漢背後發(fā)涼,這開車的的士司機竟然將道上的事情摸得比誰都清楚,有些震驚。楊哥一下車,跑到紅海的捲簾門前,使勁的砸著門。內(nèi)部,葉俊等人正等的有些不耐煩,準備大開殺戒的時候,砸門的聲音響了。
葉俊對二樓的兄弟使了個眼神,頓時,二樓的那兄弟,立馬跑進一間房內(nèi),從窗戶處看了看,然後又轉(zhuǎn)過身,跑出來對葉俊伸出一個OK的手勢。
“去開門——”
葉俊對門前的一位兄弟,道了一聲,後者會意,啓動開關(guān),捲簾門緩緩拉開。
門開了還沒有八十公分高呢,楊哥直接鑽了過去,一進門,先是看看抱頭蹲下的兄弟,當(dāng)看到大多都還在,只是地上躺著三具屍體,楊哥方纔放下了心。
接著,楊哥大步上前,走到葉俊等人面前,將手中的錢,往地上一丟:“葉老大,我們只能湊夠一百萬,還有我希望你能把我的兄弟都放了,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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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俊冷笑的看著楊哥,揚了揚嘴角:“你認爲(wèi)自己的價值和這些兄弟都齊平了嗎?還是太高估自己了?”
說著,葉俊迅速一腳,直接將楊哥給踹出去數(shù)米,緊跟著,一腳踏在楊哥的胸前:“我他媽的要的是陳浩南,不是你,幹嘛?耍老子嗎?我兄弟還在醫(yī)院躺著呢,拿一百萬就想了事嗎?別他媽的忘了,這裡是我葉俊的江山,還輪不到你們幾個香港仔指手畫腳?!?
話畢,葉俊對鬼子使了個眼神,鬼子一馬當(dāng)先,大步朝前,抓起地上的綠皮拉到牆角,二話不說,便準備動刀子。
“等一下——”
在地上被葉俊踩著的楊哥,一聲怒喝,看著葉?。骸叭~老大,不會仗著人多欺負人少吧?!有本事咱們單挑你贏了隨你處置。”
“哦?!怎麼個規(guī)矩?我贏了呢?!”葉俊一挑眉,饒有興趣的挪開腳,不以爲(wèi)然的看著地上的楊哥。
楊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緩緩站起身:“我贏了,放過我這些兄弟?!?
笑了笑,葉俊掃視大廳內(nèi)一圈的青年:“沒別的了嗎?是用傢伙還是赤手空拳”
楊哥態(tài)度很堅定的搖搖頭,攥緊兩隻拳頭,在葉俊面前晃了晃:“沒有了——”說著,楊哥的身子動了,兩拳虎虎生風(fēng)的朝著葉俊打了過來。
依舊靜若泰山的葉俊,嘴角一彎,輕而易舉的側(cè)了下身子,躲過楊哥攻來的一圈,緊跟著,從葉俊一拳朝著楊哥的腋下打了出去。
“嘭——”
頓時,楊哥踉蹌了幾步,左臂忽然間失去了力氣。楊哥瞬間明白了,眼前的葉俊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匹敵的,一時間,楊哥無比懊悔的念頭萌生,但爲(wèi)時已晚。
想到這,楊哥咬緊牙關(guān),朝著葉俊再一次猛攻過去。兩眼依舊淡定的葉俊,佇立在原地,無動於衷,看著楊哥近前,右腿忽然高高擡起,一腳擋去楊哥攻來的拳頭,另一隻腳,迅速竄起,直接朝著楊哥的胸部踹了過去。
“嘭——”
又是一個趔趄,楊哥往後倒退了數(shù)步,方纔勉強的站穩(wěn)了腳。
此時,旁邊的圍觀人員,臉上的表情有著極大的反差,似乎在觀看世界盃一樣,一邊是輕鬆自在的看戲,一邊是絕望的透頂。
在地上抱頭蹲下的青年,看到楊哥兩次攻擊被葉俊輕描淡寫的給擋了回來,並捱了幾下,接著便是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開始幻想自己死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場景,是否會流太多的血,還是被活活的掐死,越想,青年們越背後發(fā)亮。
“嘿,哥們,帶煙了沒?!”
在一旁緊張到了極點的一名青年,壓抑不住心中的膽怯,朝著身邊一位鼻孔上扎著耳環(huán)的青年要煙。
那青年不由的轉(zhuǎn)過臉,緊緊皺著眉頭:“我擦,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抽菸?!”
要煙的那青年抿嘴一笑,緩緩坐了下來,很灑脫的道:“別看了,三個楊哥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反正都已經(jīng)要死了,抽個煙,解解悶,走的時候也瀟灑點,在他媽苦求也沒用?!?
聞言,帶著耳環(huán)的那青年的,這麼一尋思,感覺也對,接著也跟著坐了下來:“你說的也對,反正他媽的已經(jīng)要玩完了,害怕也沒用,來抽菸?!?
說著,拿出一包煙,遞給那哥們一支,自己點燃一支,談雲(yún)吐霧的抽了起來。坐在他們周圍的夥計,一個個納了悶了,紛紛打探,一傳十,十傳百,衆(zhòng)人索性都放開了,人人嘴上叼著一支菸,頗有英勇就義的感覺。
“嘿,我草他媽的,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幫小子,真他媽會享受。”鬼子定眼一看,差點沒被氣死。
徐衛(wèi)等人也隨著鬼子的眼光看去,只見那些小青年們,成羣結(jié)對的圍坐在一起,猶如監(jiān)獄內(nèi),三三兩兩的勞煩一樣,徐衛(wèi)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邊,楊哥和葉俊的單挑基本也到了盡頭,說是單挑,不如說是葉俊逗著楊哥玩,打了半天了,葉俊依舊面不改色,倒是楊哥,滿臉通紅,氣喘吁吁,身體的力度和速度十分的不協(xié)調(diào),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一時間,面目全非,倒還在拼了命的攻擊葉俊呢。
“俊哥,你別搞這了行不,看得你倆打架,我眼珠子都快累碎了。”鬼子一腳踩著綠皮,半蹲著,一手託著下巴,十分鬱悶的道。
葉俊笑了下,掃了鬼子和徐衛(wèi)等人一眼,只見衆(zhòng)人一臉鄙夷的看著自己,哭笑不得搖了搖頭:“楊哥,對不住了,弟兄們都等不急了,我就送你一程。”
話畢,葉俊整個人的身影猶如鬼魅一般,迅速消失了,在場觀戰(zhàn)的人,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葉俊的身影消失的一瞬間,楊哥頓時繃緊了神經(jīng),萬萬沒想到葉俊的身手會是如此的變態(tài)。
“嘭——”
正在犯暈中的楊哥,整個人飛了起來,直接被踹出去了數(shù)十名,摔落在地。
在地上蹲坐著的青年們,“啪啦——”嘴裡的煙紛紛掉落在地,也沒心事抽菸了,原以爲(wèi),楊哥的死和普通黑社會火拼一樣,但沒想到懸殊會是這麼大。
將楊哥給踹飛以後,葉俊疾步跟隨,剛摔倒地上的楊哥,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被葉俊一把給抓住了頭髮,朝著臉上,頃刻間,“砰砰砰——”數(shù)拳。
葉俊臉色一變,一手卡著楊哥的脖子,猙獰的道:“楊哥,敬你是條漢子,送你個痛快?!?
“咔嚓——”
一聲脆響,楊哥的脖子一歪,嘴角接著溢出一口黑血,兩眼瞳孔頓時放大,接著,緩緩閉上了煙。
“嘶——”
所有青年,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見過殺人的,沒見過這麼輕而易舉將人掐死的,楊哥雖然不必山雞和陳浩南的身手,但也是洪興一員虎將,就這樣被葉俊給毫無懸念的給掐死,這反差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將楊哥掐死後,葉俊緩緩起身,拍了拍手:“建鴻,把陳浩南的電話給我撥通,我和他聊聊?!?
點了下頭,王建鴻掏出手機,朝著陳浩南的手機上撥了出去。“喂,陳浩南,我對你太失望了,讓你自己親自過來,還回你的兄弟,你卻做了縮頭鳥,居然讓楊子過來,說實話,我竟楊哥是條漢子,要不是他太衷心,我絕對會讓他活在這個世界上,但現(xiàn)在…嘖嘖……陳浩南,又是因爲(wèi)你的膽小,讓自己失去一個好兄弟。
還有我說過這裡的人,一個也不會放走i,我說到做到,不過,先準備好三副棺材,哦不,是六副棺材,楊子,綠皮和胡斌,還有剛纔楊子遲到,解決的三個,OK——”說著,葉俊將電話掛了上了,至始至終,未讓陳浩南說一句話。
掛了電話,葉俊對王建鴻等人使了個眼神:“動手,把胡斌和綠皮給我弄死,算是還兄弟會的一個債了,剩下的人,找個地方,關(guān)起來,等著陳浩南的到來,這可是一筆籌碼,不能Lang費?!?
點頭示意,王建鴻大步朝前,走到被葉俊打趴在地上的胡斌面前,一彎身順手將胡斌拎了起來,疾步走到鬼子身邊,笑了笑,掂起手中的刀道:“鬼子,一人一個,比一下?!?
“啊啊——”
胡斌和綠皮完全被嚇傻了,剛纔也忘了喊話,當(dāng)王建鴻掂起地上的一把刀時,兩人才反應(yīng)過來,奮力的咆哮著。
王建鴻眉頭一皺,舉起刀:“叫喚你媽啊叫喚——”手起刀落,乾淨(jìng)利索。血液瞬間噴射而出,濺了一地。鬼子也不含糊,同一時間,將已經(jīng)斷氣的綠皮扔到地上,在一旁擦了擦手,走了過來。
葉俊雙眼還帶著漸漸的暴怒,轉(zhuǎn)過頭冷眼看著那一羣青年:“我葉俊的兄弟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動的,兄弟會不是你們能惹的起的,我知道你們身上都有命案,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但我不會殺你們,死亡有很多種的,陳浩南要是晚一天給我交代,你們就會多受一天的罪,帶走。”說著,葉俊一擺手。
一切都搞定後,所有的青年被壓上一輛事先準備好的卡車內(nèi)。這時,葉俊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了,索性也不著急回去了:“建鴻,我們幾個去醫(yī)院看看帥帥和大壯去吧?!”
衆(zhòng)人點點頭,然後從哪些小弟手裡要來自己的槍,又掂了掂其他兄弟手中的那些仿真槍,不停的點著頭道:“這丫的,整的和真槍一樣,多弄幾把,以後給兄弟們都配上。”說完,葉俊帶著兄弟紛紛朝外走去。
“好嘞——”身後的娛樂城經(jīng)理連連點頭哈腰,高興的恭送葉俊等人的離開。
另一邊,接完電話的陳浩南,頹廢的坐在沙發(fā)上,不停的抽著煙。山雞來回的在房間內(nèi)踱著步,越想越感覺道憋屈:“南哥,今天晚上我就去把葉俊那小子給他媽的宰了,我就不信了,他能有多大能耐?!”
說著,山雞掂起桌子上的一把手槍,“咔嚓——”將子彈堆上膛,準備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