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你真的決定要這麼做嗎?其實我也可以幫你報仇的。”程雙兒擔(dān)心的看著站在彼岸花海里的江月寒,一頭白髮,紅色眼睛裡有著深深的痛苦。
“我已經(jīng)決定了,你不用再勸了,雖然你能幫我,但那不足以殺掉他們所有人!”江月寒的眼中充滿著瘋狂的殺意,身上冰冷的氣息讓程雙兒也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程小姐,你就由他去吧,我這話不是爲(wèi)了想讓他加入我們說的,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實話,你知道他爲(wèi)什麼會變成白髮和血瞳嗎?”
“不知道,一晚上沒有見他,他就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了,你能告訴我嗎?”程雙兒急切的問小兔。
“一夜白頭的故事,在古龍國的歷史上有個叫伍子胥的人,也出現(xiàn)過,就是因爲(wèi)憂愁和怨恨所致,而血瞳,我也只聽說過,這還是第一次見,據(jù)說是強(qiáng)制壓抑眼淚,導(dǎo)致瞳孔出血所至,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流淚,那樣就會恢復(fù)正常。可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恐怕大仇未報之前,他是不會流淚的。”小兔也感慨的說著,這個男人癡情到了這個地步,他的女人真幸福啊。
江月寒看著遍地的彼岸花,心中想著楊思雲(yún)的音容笑貌,心臟一陣陣抽搐的疼。
以我魂靈,祭你神殤,思雲(yún)姐,你還好嗎?
都說前世一千次的回眸,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前世的一千次擦肩而過,換來今生的一次相遇。前世的一千次相遇,換來今生的相識,前世的一千次相識,換來今生的相知,前世的一千次相知,換來今生的一次相愛。而前世的一千次相愛,才換來這一世的姻緣。
思雲(yún)姐,前世我們經(jīng)歷了多少風(fēng)風(fēng)雨雨,才能在今生娶了你,卻不能和你相守。
莫非我們之間就像這彼岸花一樣,沒有緣分,如果硬要牽扯,就會被打入輪迴。
彼岸花,開彼岸,只見花,不見葉,花葉不得相見,嫣然如血,朝夕如年,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情不爲(wèi)因果,緣註定生死。
思雲(yún)姐,佛說,彼岸無生無死,無苦無悲,無慾無求,是個能忘記一切悲苦的極樂世界,你在那裡,一定會忘了塵世的煩惱,開心的生活吧。
“喂,白頭髮那個傢伙。”在江月寒沉浸在悲傷中的時候,那個金髮的英俊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xiàn)在他的身後,嘴裡叼著根菸,看著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印?
江月寒沒有說話,而是轉(zhuǎn)過身,用那雙妖異的血色瞳孔死死的盯著他。
“上次老闆不讓我跟她一起進(jìn)去,只讓我在遠(yuǎn)處掩護(hù),不然你恐怕沒有機(jī)會可以控制住老闆。”那傢伙不屑的彈了彈菸灰,對江月寒說。
程雙兒大怒,剛想罵他兩句,卻被小兔拉住了,在她耳旁低語了幾句,程雙兒才忍住了沒吭聲,和小兔一起站在一邊安靜的看著。
“就是你在,我一樣可以做到。”江月寒森冷的說。
“切~!別把自己想的太無敵了,吹牛吹過頭可是會死人的。”金髮男一副我不信、你吹牛的樣子。
“你儘管可以試試看!”江月寒的聲音越發(fā)的冰冷。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們不用武器,就來比拼一下拳腳就好了,別告訴我你不擅長。”金髮男顯然就是等著江月寒的這句話,馬上脫去上衣,活動身體做準(zhǔn)備。
而江月寒還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只冷冷的盯著他。
“準(zhǔn)備好了嗎?我要開始嘍!”話音剛落,金髮男身子瞬間向前突進(jìn),在一眨眼的功夫就只離江月寒不到一米遠(yuǎn)了。
同時右拳揮出,左拳收在腰間蓄力,顯然還有後手。
他本來想用右拳先試探一下江月寒的深淺,然後左手纔是真正的殺招,是他最擅長的截拳道的招式寸拳,不管那一拳江月寒能不能擋下來,他下一步就會利用腳部瞬間爆發(fā)力貼近江月寒,用寸拳打江月寒的胸口,他自信能一拳擊敗江月寒。
可他的如意算盤落空了,江月寒身子後仰,左腳撐地,一個原地迴旋踢,右腳的腳跟狠狠的砸在了金髮男的臉上,而金髮男的拳頭還差一點點就可以打到江月寒。
接下來江月寒像表演體操一樣,右腳剛剛落地,就接著又是一個迴旋踢,這次是用的左腳,然後身子陀螺一般利用慣性繼續(xù)轉(zhuǎn)動換右腳,如此反覆之下,兩條腿像鞭子一樣左一下右一下的抽打著金髮男的臉。
金髮男完全沒有抵抗的機(jī)會,在被踢了十幾腳之後,江月寒忽然躍起,一個側(cè)向飛踢,將他踢出去七八米遠(yuǎn),倒在地上。
然後江月寒樹立在原地,連口大氣都沒喘。
這時候小兔笑瞇瞇的走過去,蹲在地上,看著金髮男說:“知道什麼叫高手了嗎?”
“幾道了。”金髮男的臉此時腫的比原先大了一圈,牙也有些鬆動,說話含糊不清的,再也沒有之前那副英俊瀟灑的牛X樣了,頭暈?zāi)X脹的躺在那一動也不能動。
“他就是我派給你的搭檔。”小兔站起身來,依舊是笑瞇瞇的對江月寒說。
“不需要!”從楊思雲(yún)死了之後,江月寒變的不愛說話了,幾乎可以說是惜字如金。
“不要急著拒絕嘛,你一個人,對方可是一個組織,俗話說的好,雙拳難敵四手,多個人幫忙,安全係數(shù)就大的多。”小兔善意的提醒江月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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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月寒,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強(qiáng),互相也好有個照應(yīng)。”程雙兒也一起勸說江月寒。
“不要小看我,我可是組織裡排名第一的殺手哦。”金髮男慢慢站了起來,對江月寒說。
“他這麼厲害?你們組織有幾名殺手?”程雙兒有些不信這個被江月寒打的沒有還手機(jī)會的傢伙會是排名第一的殺手。
“就他一個。”小兔終於忍不住笑意,哈哈大笑起來,那嫵媚的樣子讓金髮男看的直咽口水。
這下連程雙兒都想扁一頓這個傢伙了,但想了想,這傢伙挺有意思的,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好,請叫我?guī)泜埽 睅泜茏叩浇潞埃斐鍪终f。
“江月寒。”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已經(jīng)打過人家一頓了,江月寒也沒拒絕,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
“百家姓裡有帥這個姓嗎?”程雙兒好奇的問小兔。
“沒有,這傢伙說他比較帥,所以他跟人介紹自己的時候都讓人家叫他帥傑,至於姓什麼,我也不知道。”小兔見怪不怪的爲(wèi)程雙兒解釋。
暈,這個傢伙,果然不是一般的厚臉皮,程雙兒被雷的不輕。
“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擅長動態(tài)目標(biāo)狙擊和化妝滲透,從出道以來,你是第一個從我槍口下逃脫的人。”此時的帥傑已經(jīng)對江月寒是心服口服了。
“你纔回來不是很久,而且還不是我們組織的人,帥傑已經(jīng)在組織裡兩年多了,對市裡的各種情況都比較瞭解,而且對我們組織的一些藏身點和資源點比較熟悉,有他幫你,會方便很多。”小兔在一邊補(bǔ)充了幾句。
“放心吧,我會盡心盡力幫你剷除那幫人渣,替嫂子報仇的。”帥傑一臉誠懇的說著,但江月寒還是想朝他臉上再來一腳,什麼叫嫂子,我跟你很熟嗎?
“麻煩你了。”江月寒想了想小兔說的話也有道理,自己纔回來沒多久,市裡面的情況變化太大,有個熟悉情況的人跟著會省很多力氣,而且這傢伙也熟悉天星社的一些情況,不用每件事都要去翻資料,就沒再拒絕。
“你好美女,我叫帥傑,今年22歲,未婚,抽菸不喝酒,有沒有興趣做我女朋友?”在江月寒答應(yīng)了以後,帥傑立即跳到程雙兒跟前,抓著程雙兒的手深情的說到。
“對不起,我對豬頭不感興趣”程雙兒看著他用那副豬頭臉對著自己含情脈脈的說那些話,她感覺自己快要吐了,連忙把手掙脫出來並且拒絕了他。
“小兔兔!人家失戀了!!”誰曾想這傢伙一個轉(zhuǎn)身又撲向了小兔,小兔敏捷的閃過他,任由他撲空摔倒。
“殺手不是應(yīng)該都酷酷的嗎?至少現(xiàn)在月寒這個樣子才比較像啊。”程雙兒有些鬱悶的問小兔。
“我以爲(wèi)活潑一點的殺手形象會比較討人喜歡嘛…”沒等小兔回答,帥傑一臉哀怨的趴在地上一邊用手指在地上畫圈圈一邊說。
“月寒,我們回去吧,我實在受不了這個傢伙了。”被他刺激的一身雞皮疙瘩的程雙兒一秒鐘也不想待下去了。
“明天下午3點,我來拿東西。”江月寒對小兔說。
“好的,所有的東西會準(zhǔn)時給你準(zhǔn)備完畢。”小兔衝江月寒點了點頭。
然後江月寒就跟程雙兒沿著開滿彼岸花的路,向大門處走去,身後還傳來帥傑的蕩的聲音。
“小兔兔,人家被他打傷了,你幫我上藥好不好呢!”
然後就是一陣噼裡啪啦的揍人聲,還夾雜著他的慘叫聲。
江月寒和程雙兒都是一陣巨汗,這傢伙,是不是喜劇演員出身,或者就是個受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