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空看天羅閣的建築,分佈相當(dāng)?shù)南∈?,可走在裡面卻變得相當(dāng)密集起來。不知是王雲(yún)龍路線的緣故,還是天羅閣建築本就這樣密集。
走在裡面的張強,還有傲天總有種走入迷宮的感覺,如不是有地圖的幫助,兩人還真困在裡面了。如此也好,若想有人跟蹤他們,確實有點難度。
在如同迷宮中的房屋羣中轉(zhuǎn)了半天后,兩人終於走出了“迷宮”。不過,地圖上的“迷宮”沒有因此完,兩人按照路線又轉(zhuǎn)了幾圈,這才朝著最神秘的林子走去。
奇怪的是,一走進林子傲天超強的視覺,和聽覺都受到了限制,此時的他,聽覺和視覺與常人無異。反觀張強,卻一點疑惑都沒有。因此傲天斷定,這種限制只對自己有效,對別人沒用。
這種事自己又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了,因此他並沒表現(xiàn)的多麼驚訝,按照地圖上的路線,他們又在林子中轉(zhuǎn)了二十分鐘,才徹底來到了目的地。
不遠處的山丘上,一座小木屋正顯眼的佇立著。山丘的下面,有一個水潭,若不出意外的話,趴在小木屋的窗戶上,絕對能看到水潭。此時一隻只蝴蝶,正在水面上點著水。
蜻蜓點水,蝴蝶點水,讓張強吃驚不已,“天哪,這些蝴蝶都瘋了不成?”
傲天笑而不答,見到這一幕的他,竟然感到相當(dāng)?shù)臏剀?。頃刻間,美姬如同仙女一樣的畫面,又浮現(xiàn)在他眼前。
此時的美姬,輕飄飄的站在水面上,雙手平伸,一隻只蝴蝶正在她衣服上香吻著。
一笑一顰間的她是那樣的迷人,聲音如同風(fēng)鈴一樣清脆,“傲天你來了?”
傲天乖乖的點了點頭:“姐,我來了!”
“姐?”在他跟前的張強,一頭霧水,使勁拍了傲天腦袋一下,“臭小子,你沒傻吧,田菲兒沒在這!”
“額……”被他一巴掌拍醒的傲天一臉愕然,大白天的,他竟是出現(xiàn)了幻覺,他孃的真是丟人,還好被跟前的張強給拍醒。
而醒來的他也是朝張強詢問道:“小張師兄,你猜熊人會長什麼樣?”
張強甩了一下手臂,笑道:“反正不是女人樣!”
“擦!”氣的傲天一甩手就繞過了他。
“來者何人?”就在兩人打鬧時,一道人影忽然從水潭邊站了起來,滿臉氣憤的看著他們。
“他是?”此人頭帶斗笠,披著一件破舊的蓑衣,手中握著一桿魚竿。真有種姜太公釣魚的架勢。
兩人吃驚不已:“熊人也釣魚?”
在他們印象中,熊人只喜歡熊,絕對沒有別的嗜好,釣魚更不用想。沒想到,眼前這人竟是握著魚竿,這讓他們費解的很。
不過,來人並沒多說什麼,他右手一推,幾個由空氣形成的字體,就是被推到了傲天兩人跟前“安靜點!”
“安靜?”兩人更是不解。
可還沒等他倆張開嘴,來人就蹲下去,繼續(xù)他的垂釣起來。
相互對視一眼後,傲天才朝張強瞥了一眼:“走吧!”旋即,兩人就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身披蓑衣之人,並沒因兩人的到來禮讓三分,而是繼續(xù)垂釣著。
在他跟前,擺了兩個罈子,一個罈子裡面裝著橫七豎八的蚯蚓,而另一個罈子中,則是灌滿了水,似是用來盛放魚的。
在好奇心驅(qū)使下,傲天將頭趴到了罈子上。
“咦?”裝滿水的罈子,澄澈一片,裡面除了水,根本沒有魚。
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難不成此人不是在釣魚,而是在等待有緣人?
滿心疑惑的兩人正要開口,卻聽到垂釣之人興奮起來:“哇——又一條魚!”興奮中的他,使勁往後一甩釣魚竿,浮在水面的魚鰾,還有探入水底的鉤子就被甩了出來,垂釣之人旋即又一甩,一條得有二十釐米長的鯉魚,就進入了盛著水的罈子中。
不過,垂釣之人並沒表現(xiàn)的多麼激動,坐在地上的他,依舊背對傲天兩人,手中的魚竿一甩,另一個罈子中的蚯蚓,如同被吸鐵石吸到的磁鐵一樣,猛的一下就粘到了魚鉤上面,隨後垂釣之人又一甩魚竿,魚鉤上的蚯蚓就進入了裝有魚的罈子中。
一次、兩次、三次……十次!
垂釣之人,就這樣向盛有魚的罈子中,送了十條蚯蚓,才停下來,隨後他魚竿一甩,罈子中的魚就鑽到了他魚鉤上,咚!咚!伴隨著水面蕩起的漣漪,這條魚又被垂釣之人送了下去。
整個過程是那樣的流利,看的傲天兩人目瞪口呆。
待他做完這一切,傲天才詢問道:“前輩……”
可沒等他把話說完,垂釣之人便朝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
“這……”兩人不知垂釣之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因此都在那兒嘀咕起來。
“別吵!”
他們嘀咕聲剛起,垂釣之人的聲音,又在他們跟前響起。
無奈之下,兩人只好坐在地上大眼瞪小眼起來。他們就這樣安靜的看著垂釣之人餵魚,當(dāng)喂完最好一條魚後,垂釣之人才朝兩人說道:“跟我來吧!”
收起魚竿等工具後,他才領(lǐng)著兩人朝小木屋走去。邊走他還邊詢問道:“你們這次給老頭子我,帶來什麼好東西了?”
兩人一臉愕然,他們只是來拜訪的,又不是有求於他。傲天靈機一動,岔開了話題,“前輩,不知這罈子中有多少魚?”
“多少?”原本向前走的垂釣之人,猛的愣在了原地,轉(zhuǎn)過身的他,對傲天打量了片刻後,用一種狐疑的眼光看著他,詢問道:“莫非你想要打我魚的主意?”
傲天趕忙擺手,辯解道:“前輩,晚輩只是想了解一下,並無它意!”
“噢!”垂釣之人這才轉(zhuǎn)過了身,朝著小屋子走去。
嗖嗖!
山丘上微風(fēng)涼涼,剛走上山丘,一股涼風(fēng)就讓傲天打了個寒戰(zhàn)。轉(zhuǎn)而向山丘那邊望去,他才發(fā)現(xiàn)山丘那邊雲(yún)霧繚繞,一株株蒼老的古樹,高聳入雲(yún),直插雲(yún)霄。這場景和侯景山上的情形差別不大。
打量片刻後,傲天和張強才走進了小木屋。
垂釣之人已卸下蓑衣和斗笠,露出一張精瘦的老臉,此時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盯著兩人看個不停,好似要看透兩人的心扉一般。
被他盯著的兩人,多少顯得不自然起來。覺察到這的老人,纔開口詢問道:“按照規(guī)矩,你們給我?guī)硎颤N好東西?”
“這個?”傲天支支吾吾,半響後才說道:“我們沒有帶東西來!”
啪嗒!
老人一拍桌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手指著門外說道:“給我滾出去!”
兩人不解,老頭的態(tài)度爲(wèi)何發(fā)生這麼大轉(zhuǎn)變。與此同時,老頭又拿起蓑衣,準(zhǔn)備朝身上套去。
“前輩!”
“出去!”
沒等傲天將話說完,老頭再次給他指了指門口。
無奈之下,兩人只好走出了房門,靜靜的站在了房門口。
實在不知道老頭態(tài)度爲(wèi)何發(fā)生如此大轉(zhuǎn)變的傲天,不斷沉思著,透過老頭他嗅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當(dāng)日在柏溪鎮(zhèn)時,他多次被追蹤,他嗅到的就是這個味道,雖說老頭身上的味道很淡,可他隱隱還是嗅到了。所以他就在想,是不是老頭覺察出來了?
而在他沉思中,老頭穿著蓑衣,戴著斗笠就走了出來。輕輕帶上門的他,沒有在乎門口的兩人,準(zhǔn)備朝著山丘那頭走去。
鼓了鼓勇氣後,傲天終於開口道:“前輩!”
本要從他身邊走過的老頭,聽到他的話,終於停了住,將目光轉(zhuǎn)向了他:“什麼事,說吧?”
傲天沒想到對方會搭理自己,因此也是愣在了原地,半響後才說道:“您爲(wèi)何要這身裝扮?”
“你倆來這兒,就是爲(wèi)此事?”老頭說著就要走。
張強趕忙擋在了前面,說道:“前輩,不知您還需不需要黑熊膽?”
“黑熊膽?”聽到這個詞,老頭的眼睛頓時發(fā)亮起來,“怎麼,你能提供嗎?”
現(xiàn)在的他,態(tài)度可是發(fā)生了三百六十度轉(zhuǎn)變,摘下斗笠的他,拉著傲天兩人就是往裡走。
見狀,傲天才深呼了一口氣,這廝就是個怪胎!早知道黑熊膽對他有這麼大吸引力,自己何必看他餵魚,喂那麼長時間呢?
再次進入小木屋後,老頭的態(tài)度真的發(fā)生了轉(zhuǎn)變,坐在椅子上的他,客氣的朝兩人擺了擺手,道:“兩位,只要能給我提供黑熊膽,有什麼事儘管開口即可!”
“儘管開口?”這種話可不是每個人都敢說的,在不知道對方請求情況下,敢放出這話,除了熊人之外,別人真的沒有這個魄力。
生怕兩人不信,老頭又拍了拍胸口保證道:“兩位,我熊人的威信擺在這兒,害怕我坑你們不成?”
十閣中的人都知道天羅閣有個牛X人物,而這個人就是熊人。十閣中的人,可以瞧不起天羅閣,可他們對熊人卻禮讓三分,因爲(wèi)他辦事能力太強了!
柏溪鎮(zhèn)的劉老漢有百事通之稱,可他只知道些雞毛蒜皮的事,與熊人比起來,不對,是沒資格跟熊人比。因此,熊人的信譽是不用懷疑的。
傲天此行就是來探探父親的下落,既然在熊人身上嗅到了熟悉的味道,那他怎能放過呢?
因此他也是朝熊人詢問道:“前輩,這次要多少熊膽?”
“多少?”熊人先是一愣,後是驚喜,說道:“不多,不多,三塊即可!”
“好,半個月後,我們再來找你!”
“嗯嗯,半個月後見!”
與熊人達成協(xié)議後,兩人才離開了小木屋,沿著來時的方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