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後後短短的半月時間,胤禩在朝堂上的勢力幾近土崩瓦解,胤禩也心灰意冷,異常消沉,但心中還是有股不幹,經(jīng)營多年,一直在等待,結(jié)果卻是功虧一簣。雖然被康熙勒令閉‘門’思過,但胤禩卻不是在思過,他終究不認爲他有過,只是他不被乾清宮那人所喜,說他對皇位動心思又有什麼錯,難道他就沒有資格麼。原本只要經(jīng)過一段時間,胤禩的‘精’神也許會恢復(fù),轉(zhuǎn)而保存自己蟄伏起來,可終究世事難料。
胤禩被康熙訓(xùn)斥,並削爵的事,除了胤禩,打擊最大的便是胤禩的生母,衛(wèi)氏良嬪。她一直引以爲傲的兒子,原來在他的皇父眼中是那樣不堪,就因爲有她這樣一位出身低賤的母親,而原來皇上始終都是嫌棄她,厭惡她的。雙重打擊之下,衛(wèi)氏一病不起,對於自己的病情也是消極對待,或許是認爲,只要她不在了,就不再是她的胤禩的妨礙了。
衛(wèi)氏在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離開了,沒能見到她的兒子最後一面,也是她自己並不想讓兒子親眼看著她離開吧。衛(wèi)氏離開之前,求見康熙一面,康熙應(yīng)了,連康熙自己也沒有想到,衛(wèi)氏竟會病的如此之重。
特意命人幫她穿戴整齊,添上妝容,衛(wèi)氏的臉‘色’好了很多。撐起身子靠在‘牀’邊,只等著康熙的到來。爲何一定要再見康熙一面,還是爲了他的兒子康熙。
見了衛(wèi)氏,康熙眼中閃過一絲動容,神‘色’間有些僵硬的說道:“病了就好好躺著休息,不必見禮?!?
“謝皇上?!毙l(wèi)氏示意身邊的人退下,有氣無力,很是虛弱的說道:“臣妾恐怕時日無多,有一事求皇上應(yīng)允?!?
康熙一聽就知道衛(wèi)氏要爲胤禩求情,這段時日他聽爲胤禩求情的話已經(jīng)聽的夠多了,這衛(wèi)氏話一出口,當即面‘色’一沉,有些不耐煩。但康熙還是沒有動,耐著‘性’子示意衛(wèi)氏說下去,畢竟衛(wèi)氏多年來,鮮有事情有求於他這個皇帝。
“皇上,臣妾不求您能原諒胤禩,只求日後他能簡簡單單的過平凡日子?!毙l(wèi)氏所求便是不希望胤禩日後落個圈禁的下場,如今只是閉‘門’思過,還是有轉(zhuǎn)圜的餘地。
“胤禩也是朕的兒子,要是他日後安安分分的,自然能過安穩(wěn)日子。”康熙雖沒有明說,但衛(wèi)氏也已經(jīng)心裡有數(shù)了,也放心了。
心裡的一塊大石落地,衛(wèi)氏的身體也支撐不下去了,嘴角‘露’出一絲淺笑,再看了一眼康熙,便身體軟倒,再也沒能醒來??滴醮鬆懻痼@,儘管宣了太醫(yī),卻已經(jīng)迴天無力。對此,康熙心裡也只是嘆息一聲,對外宣佈了良嬪逝世的消息,一併解除了對胤禩的禁令。
胤禩聽到衛(wèi)氏逝世的消息當即便傻了,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然後便是面無表情的入宮處理喪事,自始至終,一言不發(fā),一反常態(tài)。胤禟胤俄擔(dān)心不已,卻不知該如何相勸,只能在一旁陪著。
之後,儘管已經(jīng)沒有了禁令,胤禩還是閉‘門’不出,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了無生趣。原本良嬪還在的時候,胤禩還存有一絲希望,畢竟他在宮裡還有個額娘,他要撐下去,可如今,他不知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義。如今他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爭奪那個位置的資格,那麼不久之後,即使他活著,不是還是一樣,活的豬狗不如麼。預(yù)言一般的噩夢,一步步的得到驗證了。想到夢裡的情景,胤禛,他的四哥,坐在龍椅上,高高在上,俯瞰著衆(zhòng)人,而他卻連直視他都不能。胤禩突然眼神一變,不,不,即使他到不到那個位置,那他也不能讓他得到,即使同歸於盡!
胤禩心裡大笑著,即使活著得不到,那麼就算是‘陰’曹地府,有他陪著,不也愜意麼。事到如今,什麼命理富貴,他都不在乎了。他胤禩註定了他想到的都得不到麼,不,他就不信這個命。
儘管胤禩表面上還是‘精’神頹廢,每天都懨懨的,但心裡卻一直在盤算著,也把他自己最後手裡留的人拿了出來,不爲別的,只爲了胤禛。
胤禩膝下無子,即使曾有一子,終究也沒能保重,至於是什麼原因,他自己心裡清楚。如今倒好,他也少了一番掛念。胤禩按照自己的計劃,將一切都安排好,然後就只等著胤禛自己上‘門’了。
胤禟胤俄見胤禩一直鬱鬱寡歡,身體也每況愈下,擔(dān)憂不已。而胤禟也注意到,只有他們偶爾無意間提起胤禛的時候,胤禩的眼睛裡纔有能一絲神采。胤禟是明白的,儘管所有人都認爲他們兩個是對立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他卻知道,在胤禩心裡,對胤禛是很特殊的。
猶豫了許久,胤禟還是決定請求他們的四哥胤禛去看看胤禩,也許,見到四哥,八哥會心裡也能高興些。胤禟的這個想法沒有告訴胤俄,胤俄要是知道,一定阻止他,說他是故意找四哥去氣八哥的。
胤禟在胤禛回府的路上堵住了胤禛,對胤禛表示,他有事相求,找個地方說話。胤禛見狀,便只好應(yīng)了,吩咐蘇培盛先行回府,他自己回去。
胤禛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胤禟要說的話竟是請他去探望胤禩,不是已經(jīng)謝絕了任何人麼,爲何又有這麼一說,胤禛不解。
“四哥,我也知道這話說出來有些冒昧,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念念小時候咱們的兄弟情分?!必范K不知道,胤禩爲了達到目的,竟連他也利用了。
“只是,八弟那邊……”胤禛想的是,胤禩是不會希望看到他的吧,可事實上卻恰恰相反。
“四哥,其實……”胤禟想說,在他們心裡,胤禛始終都是四哥,可事到如今,說了也無濟於事,只顯得很可笑罷了。
儘管胤禛不願再與胤禩接觸,但如今他作爲兄長,即使是面子上,也理應(yīng)去探望纔是。至於他能想到的日後胤禩對他的報復(fù)手段,胤禛也做了防備,只是胤禛萬萬沒能料到的事,胤禩的目的不是爲了報復(fù)他,而是爲了他這個人。
胤禛應(yīng)了胤禟,告知胤禟他會去的,至於何時去,等他忙完最近手頭上的事。
胤禟沒有將這些事情告訴胤禩,但胤禩卻從胤禟的表現(xiàn)中猜到一二,便耐心等待著。沒過幾日,胤禩便得到下人通傳,說胤禛上‘門’了,並且只他一人,蘇培盛未曾跟來。
胤禛被人帶著到了胤禩的臥房,胤禩顯得極爲驚喜,硬要從‘牀’上下來,被胤禛擋了回去。胤禛立在胤禩的‘牀’邊,開口說道:“八弟的‘精’神看來好了很多?!?
胤禩嗤笑一聲,說道:“話是如此,只是弟弟如今這般半死不活的樣子,纔是衆(zhòng)人希望看到的吧?!?
胤禛有些尷尬,只能接到:“八弟不必如此,還是早日養(yǎng)好身體?!?
胤禩勉強笑了笑說道:“讓四哥見笑了,如今這般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說著別有意味的看著胤禛,眼神裡暗藏的意味讓胤禛本能的覺得有些不舒服。
胤禛察覺到胤禩的房內(nèi)有股異香,初聞起來,有股沁人心脾之感,只是漸漸的便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對,眼前的事物隱隱有些晃動,變得模糊了起來。胤禛意識到不對,下意識擡腳想要離開,尚未走到‘門’口,就被人從身後拉住胳膊,然後便身體一軟,跌進了一個懷抱中。
“四哥,你既然來了,就留下吧?!必范T的聲音清晰的傳進了胤禛的耳朵裡,一點不似之前的疲乏,反而‘精’神奕奕。
胤禛難耐的轉(zhuǎn)身,確定了身後的人就是胤禩,一臉驚異,全然不明白胤禩此舉的目的。如果胤禩的目的是爲了對付他,可爲何要用這種自損的方式,難道他是瘋了不成。
“四哥,你應(yīng)該很困了吧,困了就睡吧,睡一覺就好?!必范T的聲音好似從遙遠的地方傳來,聽不真切。胤禛深感自己的無力,心裡也暗暗懊悔他的大意。
“胤禩,你爲何要這樣做?”胤禛憑著自己最後的意識問了出來,可卻沒能聽到胤禩的答案,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胤禩把胤禛抱了起來,身體隱隱的興奮著,顫抖著,自己低聲說道:“爲了什麼?自然是爲了四哥你了,一切終究都是爲了你。”
胤禛府上率先發(fā)現(xiàn)了胤禛的失蹤,詢問一番後才知道是去了胤禩府上,可是找到胤禩府上才發(fā)現(xiàn),事情遠遠不簡單,因爲不止胤禛失蹤了,胤禩也連同胤禛一起失蹤了。兩人失蹤後,找不到一點蹤跡,最後只能稟報康熙,康熙大怒,下令全城搜索,胤祥胤禎更是瘋了一般,將胤禩府上翻了個底朝天。最爲不知所措的便是胤禟,如果他沒有猜錯,便是他害了胤禛,爲此自責(z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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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也離完結(jié)不遠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