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在芝利絲城以西的大宛國軍隊、車師國軍隊和安息國軍隊,先後接到了來自國內(nèi)的撤兵命令,並且三國的國王都一致要求各自國家的軍隊,直接撤離高昌國,他們?nèi)齻€國家將退出這場由聖火教牽頭所發(fā)起的聖戰(zhàn)。
大晉428年十一月十一日的一大早,連續(xù)對破虜軍避戰(zhàn)了兩日的三國聯(lián)軍部隊,放棄了芝利絲城以西的營地,開始向高昌國奧倫行省的方向撤退,同時破虜軍也接到了三國聯(lián)軍送來的一封信。
這封信的意思很簡單,三國聯(lián)軍的統(tǒng)帥們告訴劉基,他們?nèi)齻€國家決定結(jié)束這場因爲誤會所引發(fā)的戰(zhàn)爭,大宛國軍隊、車師國軍隊和安息國軍隊,即將撤離高昌國,返回各自的國家,希望破虜軍能釋放三國聯(lián)軍被俘虜?shù)囊恍㈩I(lǐng),主要就是指車師國皇室供奉塔法斯卡和大宛國皇家禁衛(wèi)的絕世高手哈木爾薩。
當然說什麼誤會只是一種說辭而已,這封信其實就是三國聯(lián)軍面對破虜軍所展現(xiàn)出來的強悍戰(zhàn)鬥力,迫不得已認慫了。
在芝利絲城外破虜軍大營裡面劉基的帷帳之中,劉基手中拿著三國聯(lián)軍送來的信,一臉欣喜對麾下文臣武將們說道:“沒有想到大宛、車師、安息三國這麼容易就認慫了,如今三國的軍隊已經(jīng)開始撤退,這場西域四大強國針對我們破虜軍發(fā)起的戰(zhàn)爭,我們破虜軍基本上算是打贏了!”
張良這時說道:“主公,三國聯(lián)軍送來這封信的意思很明顯,是不希望我們破虜軍對他們撤退的軍隊進行追擊,按照我們之前四天的戰(zhàn)績,大宛國、車師國和安息國決定退出這場戰(zhàn)爭也正常,如果三國的軍隊繼續(xù)與我們破虜軍這麼消耗下去,最先崩潰的一定是他們?nèi)齻€國家的軍隊,不過爲了以防萬一,屬下認爲我們還應派出大量的斥候,對三個國家的軍隊進行監(jiān)視,以免他們弄出什麼詭計來。”
房玄齡跟著說道:“相信大宛國、車師國和安息國退出這場戰(zhàn)爭,應該不會有假,但是就如張良所說的那樣,爲了以防萬一,還是應該多派一些斥候,監(jiān)視撤退的三國聯(lián)軍。”
劉基很贊同的說道:“確實應該多派遣一些斥候,如果不是在芝利絲城外的三國軍隊,依然擁有超過三百萬以上的兵力,本將軍絕對不會輕易放他們離開的。”
對於三國聯(lián)軍希望破虜軍釋放被俘將領(lǐng)的要求,則直接被劉基無視了。
李儒隨即對劉基說道:“主公,既然大宛國、車師國和安息國都退出了這場戰(zhàn)爭,那麼我們的敵人就只剩下高昌國了,正是爲西域都護府開疆擴土的好機會啊!”
劉基點了點頭,“我們西域都護府與大宛國、車師國、安息國都不相鄰,也只好把賬都算到高昌國的頭上了,各個旅抓緊時間休整,一旦大宛、車師、安息三國的軍隊退出了高昌國,我們破虜軍立即向高昌國的奧倫行省發(fā)起進攻!”
“嘩啦——”一聲,高昌國國王穆傑希德把身前書桌上的筆墨紙硯,還有茶壺和茶杯,一揮手就全部掃到了地上。
“這羣背信棄義的混蛋,我們高昌國爲了這次針對破虜軍的戰(zhàn)爭,可謂是忍辱負重,連他們?nèi)齻€國家那麼過分的要求都答應了,結(jié)果現(xiàn)在僅僅遇到了一點兒小困難,他們?nèi)齻€國家就把我們高昌國拋棄了!”國王穆傑希德怒氣衝衝的對丞相孟臺綏爾大吼道。
聖火教已經(jīng)把大宛國、車師國和安息國退出這場戰(zhàn)爭的事情,轉(zhuǎn)告給了高昌國,這讓高昌國國王穆傑希德,在憤怒的同時,不禁感到一絲絕望。
芝利絲城那裡的戰(zhàn)事情況,高昌國國王穆傑希德已經(jīng)全都知曉了,大宛國、車師國和安息國的五百萬精銳部隊,都奈何不了破虜軍,三國聯(lián)軍自身反而損失慘重,現(xiàn)在大宛國、車師國和安息國退出了戰(zhàn)爭,等於就剩下高昌國獨自面對強大的破虜軍,就算國王穆傑希德已經(jīng)重組了十八個軍團,他也依然沒有絲毫的勝算。
而且高昌國也無法如那三個國家一樣,說退出這場戰(zhàn)爭就退出這場戰(zhàn)爭了,畢竟破虜軍的西域都護府與高昌國相鄰,高昌國退都沒有地方退。
丞相孟臺綏爾苦笑說道:“國王陛下,看來大宛國、車師國和安息國退出這場戰(zhàn)爭,已經(jīng)無法改變了,我們高昌國接下來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趕快整軍備戰(zhàn),破虜軍絕對不會輕易就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的,很可能會對我們高昌國的各行省展開進攻。”
國王穆傑希德聽了丞相孟臺綏爾的話,一臉絕望的說道:“就連大宛國、車師國和安息國加起來,都沒有打過破虜軍,盡靠著本王麾下十八個剛剛整編出來的軍團,又如何能是破虜軍的對手?”
丞相孟臺綏爾沉吟了一下說道:“國王陛下,如今這樣的情況,指望大宛國、車師國和安息國是不可能了,只有趕快聯(lián)繫三位大都督,讓三個都督府派遣軍隊,與國王陛下的十八個軍團一起,抵抗破虜軍對我們高昌國的侵略!”
“三位大都督會派兵嗎?他們之前可是一兵一卒都不肯派!”國王穆傑希德皺眉說道。
丞相孟臺綏爾說道:“國王陛下,今時不同往日,三位大都督應該明白脣亡齒寒的道理,一旦直屬於國王陛下的五個行省,全部被破虜軍佔據(jù),那麼接下來倒黴的就是三個都督府了!”丞相孟臺綏爾沉聲說道。
國王穆傑希德緩緩點了點頭說道:“丞相說的有道理,如果破虜軍繼續(xù)進攻高昌國,本王和三位大都督就等於成了一根繩子上螞蚱,本王麾下的五個行省被破虜軍攻佔了,他們?nèi)齻€都督府也一樣好不了,破虜軍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丞相孟臺綏爾接著說道:“正是如此,憑藉那位破虜軍統(tǒng)帥劉基的貪婪,如果破虜軍攻下了國王陛下的五個直屬行省,是絕對不會罷手的,三個都督府必將也會成爲破虜軍的獵物!”
國王穆傑希德這時的臉色,倒是稍微好了很多,在他與大宛國、車師國、安息國結(jié)成了針對破虜軍的聯(lián)盟之後,高昌國的三位大都督雖然並沒有派遣一兵一卒加入這個聯(lián)盟,但是根據(jù)國王穆傑希德得到的情報,高昌國這三位大都督也並沒有閒著,三個都督府在近期全都大肆擴軍,如今三個都督府的兵力加起來,已經(jīng)非常的驚人了。
而且三個都督府的軍隊,在之前與破虜軍的交鋒當中,損失的程度並不算大,三個都督府的精銳部隊依然還在,如果三個都督府全力以赴,再加上穆傑希德已經(jīng)組建起來的十八個軍團,守住高昌國目前的地盤,還是有很大可能的。
國王穆傑希德對丞相孟臺綏爾又問道:“本王下令再組建的八個軍團怎麼樣了?”
丞相孟臺綏爾搖頭說道:“時間太短,這八個軍團的各級將領(lǐng),纔剛剛抽調(diào)出來,還沒有來得及在各行省徵召士兵,而且那些抽調(diào)出來的將領(lǐng),幾乎都是越級提拔起來的,有的千夫長在幾個月前,甚至還是扛著鋤頭的農(nóng)夫或者趕著羊羣的牧民,就算這八個軍團組建起來,國王陛下最好也別對這八個軍團抱有太多的期待!”
國王穆傑希德苦笑了一下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我們高昌國生死存亡的時刻,戰(zhàn)鬥力的問題先不考慮,我們必須儘量建起一支數(shù)量龐大的軍隊,用無數(shù)條人命來阻擋破虜軍對我們高昌國的進攻。”
丞相孟臺綏爾臉色凝重的點頭說道:“國王陛下放心,臣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高昌國胡荷弗茲行省首府格利奧特城,是高昌國南方都督府的所在地,十一月十三日的晚上,就在都督府的議事廳內(nèi),高昌國南方大都督摩裡克圖,把自己的幾名心腹急召了過來。
摩裡克圖沉聲對幾名心腹說道:“剛剛得到了一個消息,大宛國、車師國和安息國已經(jīng)退出了這次四國聯(lián)盟,如今我們那位國王陛下,將會單獨面對破虜軍的報復了!”
摩裡克圖麾下南方都督府第一軍團的軍團長奧沙爾利,一臉震驚的說道:“大都督,前些天不是有消息說,大宛國、車師國和安息國聚集了五百多萬軍隊,向破虜軍發(fā)起了進攻嗎?這才幾天的時間,那三個國家怎麼就退出四國聯(lián)盟了?”
第一軍團是整個南方都督府當之無愧的主力,一共擁有二十個萬人隊,其中騎兵萬人隊和步兵萬人隊各佔了一半,總兵力超過二十萬,軍團長奧沙爾利是高昌國南方大都督摩裡克圖的親弟弟。
目前南方都督府經(jīng)過了一番擴軍之後,已經(jīng)有了十二個軍團,除了第一軍團、第二軍團、第三軍團和第四軍團之外,剩餘的八個軍團都以新兵爲主,每個軍團的兵力大約都在五、六萬左右。
南方都督府的第二軍團,擁有十五個萬人隊,其中騎兵萬人隊有五個,剩餘的十個都是步兵萬人隊,總兵力超過十五萬,軍團長諾德科是高昌國南方大都督摩裡克圖的大兒子。
第三軍團和第四軍團都是單純的步兵軍團,分別擁有十個步兵萬人隊,兵力各在十萬人左右。
南方都督府的第一軍團、第二軍團、第三軍團和第四軍團,基本上都是南方都督府以前的老底子,戰(zhàn)鬥力還是非常強的。
第二軍團的軍團長諾德科皺眉問道:“父親,莫非大宛國、車師國和安息國的五百多萬軍隊也敗了?”
南方大都督摩裡克圖嘆氣說道:“確實敗了,大宛國、車師國和安息國的五百多萬軍隊進入了破虜軍所佔據(jù)的高昌國呼合薩行省之後,除了在呼合薩行省西面的三座城池外留下了幾十萬部隊,三國聯(lián)軍聚集了足足五百萬人,與破虜軍的主力,在呼合薩行省的首府芝利絲城外展開了大戰(zhàn),結(jié)果剛剛打了四天的時間,三國聯(lián)軍就損失了一百五十萬人,而破虜軍的損失,卻不足三國聯(lián)軍的四分之一,大宛國、車師國和安息國都挺不住了!”
第一軍團的軍團長奧沙爾利眉頭緊皺的說道:“大宛國、車師國和安息國這一退出,可把我們的國王陛下給拋棄了,憑藉我們國王陛下手裡面那些新組建的部隊,如何能抵擋住如狼似虎的破虜軍?”
第三軍團的軍團長米基萊科冷哼了一聲說道:“活該!誰讓我們那位國王陛下非要招惹破虜軍這個大敵,上一次的虧,難道我們那位國王陛下還沒有吃夠!”
第二軍團的軍團長諾德科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不能眼看著破虜軍吞併了國王陛下的五個行省,那樣的話,我們高昌國可就名存實亡了,而且我們南方都督府接下來也很可能遭遇破虜軍的入侵!我認爲應該立即聯(lián)繫另外兩個都督府,共同出兵幫助國王陛下,抵抗破虜軍對我們高昌國的侵略!”
第四軍團的軍團長穆薩雷點頭說道:“諾德科軍團長說的有道理,晉國人有一句個成語,叫做脣亡齒寒,就好比國王陛下與我們?nèi)齻€都督府,一旦國王陛下被破虜軍滅掉,我們?nèi)齻€都督府也將面臨被破虜軍吞併的危險!”
南方大都督摩裡克圖摸了摸下巴說道:“我們南方都督府如今已經(jīng)有了十二個軍團,總兵力達到了一百萬,另外從我們南方都督府十六個附屬國之中,至少也能抽調(diào)二十萬軍隊,西方都督府和北方都督府,經(jīng)過最近這一段時間的擴軍,兵力應該不弱於我們南方都督府,他們兩個都督府轄區(qū)內(nèi)的衆(zhòng)多附屬國,實力也不比我們南方都督府的十六個附屬國差,如果我們?nèi)齻€都督府與國王陛下能齊心協(xié)力的話,擊敗破虜軍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我們是在本土作戰(zhàn),天時地利人和,都在我們高昌國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