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風還點了一瓶紅酒,慢騰騰的喝到八點過。過後,又跑到一層洗浴中心,磨蹭到十來點鐘。
東方會所的消費確實有點貴,他才一個人,隨隨便便就花了三千多。不過,想到徐辰特意提到的保險櫃,他便放下心來,別說三千多,就是三萬多,他也不在意。他纔不相信一個分堂的保險櫃裡面,連區區三萬塊都沒有。
在洗浴中心的時候,他故意到處亂逛,用神識穿過樓板,查探地下室的情況。
他發現,地下室並不像鹽會杭市分堂,那裡除了機房外,就只有一些保安宿舍和值班室,其中一個值班室裡還鎖著一個男人。
從洗浴中心出來後,楚天風又乘電梯到五樓,同樣裝作找衛生間,神識則穿過樓板查探六樓的情況。
不久,他嘴角露出微笑,趁人不備,一閃身鑽進樓梯間,見到樓梯間也有攝像頭,乾脆飛出一道真元,將攝像頭打爆。
他剛到六樓,便看見電梯廳門口杵著兩個彪形大漢。
電梯廳門口距離樓梯出口很近,那兩個彪形大漢自然也看到了楚天風。
“什麼人?”其中一個大漢喝道。
“送快遞的。”楚天風右手一揚,幾個冰錐脫手而出,直奔那兩個彪形大漢。
那兩個傢伙大驚,連忙向後急退。
楚天風的冰錐速度極快,豈是這兩個明勁期的武者能躲得開的?
嗞嗞聲響起,那兩人幾乎被打成了刺蝟,兩人全身佈滿血洞,鮮血噴涌而出,十分恐怖。
啊——
其中一人發出一聲慘叫。
楚天風身形一閃,向走廊內衝去。
在五樓的時候,他便查探到六樓有一個大辦公室,裡面有一個大辦公桌,大辦公桌前坐著一個大人物。
那是一個年約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雙眉似劍,臉如刀削,看上去十分精幹。
楚天風覺得這貨多半是鹽會杭市分堂堂主劉作,也是他今晚的目標。
是以,他像風一樣在走廊裡飛奔,穿過一個個辦公室門口,衝向大辦公室。
呯!走廊右側的一個房門忽然打開,伸出一個黑乎乎的腦袋。
楚天風看也不看,右手一甩,一排冰錐急射而出。
那人想必聽到走廊上的動靜,故而出門查看,誰知剛伸出腦袋,就看到一排亮晶晶的東西向他飛射。
他想後退,想大叫,可是,距離太近,他剛剛張開嘴巴,那些冰錐便嗞嗞的射入他的身體。
楚天風毫不停留,因爲他知道,那個大辦公室有一個直通地下室的電梯。
呯!那個探腦袋的傢伙倒地不起。
呯!大辦公室的房門被楚天風踢飛。
“你是誰?”中年***起身,略帶驚恐的看著楚天風。
“殺你的人。”楚天風一聲冷笑。
他的心裡多少有些得意,接連被鹽會的人追殺,今天總算有機會扳回一局。
“你可知道我是誰?”中年男人從大辦公桌後走出。
“鹽會會長司馬林?”楚天風輕蔑一笑。
“哼!狂妄!”中年男人身形一晃,飯鉢般的拳頭呼的一聲砸向楚天風。
來得好!楚天風很喜歡武者這種打法,拳拳到肉,特別爽快!
區區化勁中期修爲,他絲毫不懼。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楚天風想用拳頭去碰他的拳頭。
楚天風只想用拳頭碰他的胸或背,可不想碰他的拳頭。
馭風術使出,楚天風化作一條灰影,身體微偏,右拳轟向中年男人的下腰。
對方是化勁中期修爲,楚天風知道,如果不用法術,想拿下他肯定不容易。
中年男人沒想到楚天風的身法如此迅速,他拳勢已出,來不及收招,只能臨時將右拳下移,同時將全身力量聚於下腰。
呯!楚天風右拳著著實實的打在中年男人的下腰,中年男人被一拳轟飛。
又是呯的一聲!中年男人撞在大辦公桌上,把辦公桌撞成一堆爛木片。
他也摔倒在那一堆爛木片上,口中噴出鮮血。
趁你病,要你命!
楚天風不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右手一甩,一排冰錐射出。
中年男人修爲較高,重傷後依然反應迅速,一個側滾,麻利的躲過冰錐後站起。
“你——”他擡頭想喝問,卻又看到一排冰錐飛來。
你姥姥啊!他真想問候楚天風全家女性,話都不讓人說一句,便沒完沒了的進攻,簡直是牲口!
楚天風的第二輪冰錐數量翻了一倍!
其實中年男人把楚天風想錯了,楚天風肯定會給他說話的機會,不過,在那之前得先把他放倒!
中年男人看著鋪天蓋地的冰錐,頓時感到全身乏力。
他閃身避過一大半冰錐,仍有一小部分冰錐射進他的身體。
他的下腹部到右腿,佈滿了大大小小的血洞,鮮血狂涌而出。
唰!楚天風閃身上前,並指如風,在中年男人倒地之前,將他幾處大穴封住。
中年男人眼神一片灰暗,呆呆的看著楚天風。
“化勁巔峰修爲?”他淡淡的問道。
“算是吧。”楚天風雙眉一挑,“姓名,職務。”
其實他知道自己算不上化勁巔峰修爲,他只是不想拖時間,所以不加否認。
“付開山,總堂巡檢。”中年男人輕輕嘆了嘆氣,自己修爲與人家差兩個小階層,輸得不冤。
楚天風大是驚訝:“什麼?你不是杭市堂的堂主劉作?”
誰知,中年男人付開山比他還驚訝:“你,你是來殺劉堂主的?”
楚天風聳了聳肩:“作替死鬼的滋味不好受吧?劉作在哪?”
“你來得不巧,劉作今天一早帶人趕到千鳥湖去了。”付開山哭笑不得,“徐辰也是你殺的?”
“不錯。”楚天風恍然大悟,劉作想必是去千鳥湖調查徐辰等人的死因,與他擦肩而過。
“你是楚天風還是……”付開山小心翼翼的問道。
楚天風並未回答,回答他的是一個大火球。
正在這時,門外腳步聲大作,顯然有不少人衝向這裡。
楚天風狂性大發,他就是來踢場子的,哪會跟這幫人客氣。
他身形一閃,便縱到房門前,雙手連抖,一排排冰錐呼嘯而出。
走廊上大約有十多人,大多數手中拿著砍刀,有幾個居然還拿著手槍。
楚天風被槍打傷過一回,正所謂一朝被蛇咬,三年怕草繩。
他不知道他如今的修爲能否抵禦手槍子彈,但是,他還是不想給那些人開槍的機會。
啊!啊!啊!
呯!呯!呯!
走廊上傳出不斷的慘叫,不斷的倒地聲。
楚天風毫不動容,冰錐依然連續不斷的發出。
慘叫聲繼續,倒地聲繼續!
不久,走廊上躺滿了橫七豎八的屍體,鮮血染紅了地面。
楚天風淡淡一笑,轉身回到大辦公室。
恰好付開山的屍體已經燒成灰燼,火勢卻依然不滅,把地上的地毯點燃。
楚天風連忙收回火球,跟著一個水球飛出,撲滅地毯上的火星。
大辦公桌被毀,上面的一些文件及資料撒了一地。
楚天風跨過那些文件,走到一排書櫃前。
他輕輕拉開一個櫃門,裡面有幾本書,把書搬開後,露出一個保險櫃。
楚天風會心一笑,打出真火,小心翼翼的將保險櫃櫃門燒出一個大洞,隨即用真元將其掀開。
那保險櫃真心不小,可是,裡面除了一大塊金屬、一片玉簡,還有一些珠寶外,一毛錢都沒有!
楚天風臉上寫滿囧字。
是誰說過土匪喜歡把大把大把的現金放在保險櫃的?
又是誰說過土匪喜歡枕著現金睡覺的?
楚天風心裡十分懊惱,卻也毫無辦法,只能取出保險櫃中珠寶,一股腦的丟入隨身包裹中。
然後,他撿起那塊鋤頭大的金屬,隨意用神識一掃。
嗯?秘銀?
他有些不敢相信,再一次用神識仔細掃過。
真的!這塊毫不起眼的金屬真的是秘銀!
秘銀啊!這東西可是煉製高級飛劍的不二材料!
楚天風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秘銀在藍月星倒不算稀有,可這裡是地球,這裡修煉資源匱乏,能找到這麼一大塊秘銀,楚天風覺得自己的人品簡直爆棚。
當然,光有秘銀還不行,飛劍不是秘銀一種材料就能煉成的。
但是,能找到秘銀,楚天風便堅信可以找到其他兩種材料。
有了秘銀,楚天風的心情馬上陰轉睛,對鹽會的仇恨立即下降十來個百分點,咳咳!
至於那枚玉簡,楚天風看出有一絲真元在內,外面刻著一排數字“一百零九”,估計是一種信物或憑證,他也信手收起。
隨後,他走出大辦公室,經過走廊,乘電梯下到地下室。
此時,鹽會的管理層要不已死,要不就已逃走,而賓客們似乎懵懂未知,該玩的玩,該耍的耍。
楚天風走進那間監控室,將所有監控設備全部付之一炬。
正想離開時,忽然想起值班室那個被鎖著的男人,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既然被鹽會的人鎖著,想必是鹽會的敵人,順手而爲救他一救,倒也無所謂。
於是,楚天風便走進那間值班室,走到那人面前。
那人被打得鼻青臉腫,依稀可以看出是個青年,其修爲倒是不低,已達暗勁巔峰。
他全身的衣物也是破破爛爛的,被人用手銬反銬在椅子靠背上,表情卻很平靜。
看見楚天風進來,男青年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連正眼都不看楚天風。
“你是誰?爲什麼被囚禁在這裡?”楚天風問道。
男青年嘴角露出一絲輕笑,根本不理睬他。
“鹽會的人差不多死光了,說不定警察很快就會來,你如果不想繼續呆在這裡,那就老老實實的告訴我。”楚天風雙手抱在胸前,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個傢伙。
“什麼?”男青年雙眼圓睜,“不可能!少跟我來這一套。”
“不說拉倒,小爺沒空陪你磨唧。”楚天風說完便轉過身。
他想救人不錯,但人家不想被救,難道他還跪著求他不成?他還沒賤到那種程度。
“等等。”男青年有點慌了,“你說的是真的?”
“你愛信不信。”楚天風停下腳步。
“好,我相信你。”男青年終於下定決心,“我是龍家龍飛。”
楚天風一臉懵逼:“龍家?時間緊迫,說快點。”
“我昨晚來的,在四層玩了大概一個小時,輸了一百多萬,我有些不服氣,就悄悄留意莊家,卻發現他們出千,於是,我找到櫃檯要他們退錢,結果他們非但不退錢,還把我打了一頓,關到這裡。”龍飛鬱悶的說道。
楚天風看出他沒有撒謊,便走到他的身後,打出真火,將手銬燒斷。
龍飛脫困,迅即一躍而起:“前輩,請問您貴姓?”
楚天風微微一笑:“別叫我前輩,我臉上做過手腳,真實年紀跟你差不多。”
“那請教恩公尊姓大名。”龍飛雙手一拱。
“呃。”楚天風略作思索,胡諂了一個名字,“我叫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