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她做了什麼?”張楚晨憤怒了。
朱雀哈哈大笑:“沒有什麼,這個孩子留下來也是大哥的累贅,索性不要生下來的好,再說這個女人也沒有什麼用,我看她一心向著你,這枕頭風(fēng)要是吹的多了,難免大哥又要心軟?!?
“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東西?!睆埑磕缶o拳頭,左手咯吱作響,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打算用精神控制了。
誰知道朱雀似乎就等著她,朱雀雙手一拍,黑暗中忽然亮起了燭火。
張楚晨瞪大雙眼,這纔看清楚,自己和劉瑤都在一堆巨蟒的身上。
沒錯劉瑤全身冰涼是因爲(wèi)她的體溫都被蟒蛇帶走了。
巨蟒原本就是冷血動物,嘴巴里吐著紅信子,發(fā)出滋滋的聲音。
那血盆大口,一直圍繞著劉瑤打轉(zhuǎn),似乎只等朱雀一聲令下,它就會毫不猶豫的將劉瑤給吞入腹中。
張楚晨並未驚慌失措,只是略微考慮便知道爲(wèi)何這巨蟒會出現(xiàn)在此處。
原本便是朱雀和白駝山莊的人聯(lián)手了,否則這又是毒物又是毒藥。
“怎麼樣?張楚晨現(xiàn)在你是插翅也難飛,乖乖的將磁石交出來,我還可以給你留個全屍。”朱雀將匕首放在脣間,舔了舔。
這麼多年,他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動作,不僅僅因爲(wèi)鮮血讓他興奮。
更因爲(wèi)他喜歡看到對方那驚悚害怕的表情。
“哼,就你這些小把戲,也想難道我?”張楚晨不是自誇,別的毒藥她還真怕,但是白駝山莊的毒藥她還真的就能免疫。
這不黃蓉早就把血清注入自己體內(nèi),對於白駝山莊的一切毒藥她都不會中毒。
但是朱雀方纔弄的那個就不在其中,畢竟是混合過的,藥物的毒性發(fā)生了改變。
張楚晨很快調(diào)整呼吸,只是片刻的功夫,她便覺得剛纔腦海中那一股神志不清的感覺淡了許多。
在看看那邊的劉瑤,張楚晨便越發(fā)覺得火大。
她一向都很討厭那些將別人的性命不放在眼裡的人。
今天是該好好收拾一下朱雀。
“你看到了,你的藥對我沒有用,劉瑤是死是活跟我也沒有關(guān)係?!睆埑孔笫直尺^身去,她在準(zhǔn)備給朱雀致命一擊。
可惜朱雀對她的舉動卻不以爲(wèi)然:“怎麼?你還想用你的精神控制?你大概忘記了我朱雀可是從來不受任何控制的,而且我跟你一樣,都會這一點(diǎn),怎麼,難不成你想試一試,究竟你我是誰控制誰?”
朱雀步步緊逼。
張楚晨站在原地,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忽然她大喝一聲:“起?!?
原本朱雀站的地方,忽然竄出來一條花斑巨蟒,將朱雀捲起來。
朱雀避之不及,只好抽出匕首在巨蟒的身上狠狠的紮下去。
可是隻聽見叮的一聲,巨蟒的皮未見有任何的損傷,反倒是朱雀的匕首成了兩截。
“怎麼會這樣?”朱雀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張楚晨冷哼一聲,朱雀以爲(wèi)會提前準(zhǔn)備的只有他一個人麼?
沒有十足的把握張楚晨也不會隻身犯險。
兩隻巨蟒很快就扭曲在一起,張楚晨眼疾手快很快將劉瑤抱在懷中。
給她身上注射了藥劑,只希望不要影響到她肚子裡的寶寶,張楚晨看的出來,劉瑤對這個胎兒很用心,而葉崔鵬也很喜歡自己這個將要出生的孩子。
不論男女,他都會疼愛。
張楚晨有智能醫(yī)療包可以做B朝檢查,所以她很快就知道了胎兒的性別。
是個男孩,若是生下來定然會成爲(wèi)太子。
張楚晨替劉瑤高興,更清醒自己是來自現(xiàn)代有這麼多藥劑。
不然劉瑤的體內(nèi)這些毒藥肯定會對孩子有影響。
朱雀很狼狽的站起身。
“張楚晨,你不要得意太早,你我之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敝烊刚f罷,就猛的衝了過來,同時他身上兩側(cè)的槍也取了下來,對著張楚晨一頓猛攻。
張楚晨避無可避,只能依靠本能租躲閃。
她身上的彥月匕首可是比槍還要厲害,只是擔(dān)心萬一隨便躲閃會讓劉瑤受傷,所以張楚晨的躲避範(fàn)圍都在爭鬥的兩條巨蟒身上。
此時此刻外面的打鬥聲不絕於耳。
侍衛(wèi)驚恐的看著不知道哪裡出現(xiàn)的巨蟒,淡笑的宮女更是早都嚇的暈倒。
皇宮守衛(wèi)立刻去葉崔鵬那裡報告。
“皇上,那巨蟒著實(shí)恐怖,微臣不知道皇貴妃眼下如何?!庇翱偣艹谅暯忉尅?
葉崔鵬只是拿著手中的狼毫筆遲遲未做聲。
“皇上?”御前總管又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啪嗒,一滴墨掉在宣紙上,葉崔鵬看著那一坨濃墨,輕聲道:“朕知道了,讓朱雀去處理?!?
“皇上,那皇貴妃呢?”御前總管小心翼翼的問道。
葉崔鵬的手頓了頓,剛要落筆卻又停下,他索性將比放在硯臺上。
只是睨了一眼那御前總管。
總管立刻感覺渾身汗毛都在顫慄,自己這才恍然大悟,他怎麼問了皇上如此大不敬的問題,急忙磕頭:“臣多嘴。”
“下去吧?!比~崔鵬再一次重複,這回那個御前總管再也不敢造次,弓著身子,迅速離開。
宮裡有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都會被人知曉。
皇后這邊原本就是徹夜未眠,如今聽見這個消息,她倒是鎮(zhèn)定的坐在鳳坐上:“慌什麼?皇上自有安排?!?
她端著宮女剛剛端來的湯羹,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這邊的花甲正好回來。
“呦,侍衛(wèi)大人回來了?!睆埑A的聲音透著一絲嘲諷。
花甲面無表情,看著周圍的宮女:“你們都下去?!?
宮女渾身抖了抖,何時見過花甲大人這樣冷漠,所以每個人都不敢多說什麼,不等皇后開口一個一個全都離去。
“你們這羣廢物,本宮有讓你們離開麼?”皇后猛的將手裡的湯羹扔了出去。
那些宮女們腳步遲疑,可是已經(jīng)走出了宮殿,又哪有返回的道理。
是以,皇后就算是發(fā)怒,也沒有人在回來。
“這下,你滿意了?”張楚華惡狠狠的看著花甲。
花甲搖搖頭,這個張楚華當(dāng)真是無藥可救了,都這個節(jié)骨眼她竟然還執(zhí)著於這種小事。
“你搖頭?你對本宮還敢搖頭?”張楚華怒目而視。
花甲不想和她廢話,直接道:“殺了皇帝,否則一炷香之內(nèi),你必死無疑?!?
“什麼?”張楚華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花甲,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你以爲(wèi)本宮會聽你的?”
“愛信不信,話我是帶到了,別忘了紫影可是隨時都會回來,還有安貴妃,相信你也知道,她可並沒有死?!被渍f完這句話,壓根不在理會張楚華徑直離開。
張楚華坐在宮殿裡,忐忑不安,她不會忘記莊主夫人的囑託。
可是葉崔鵬她捨不得殺。
再說葉崔鵬那裡守衛(wèi)森嚴(yán),更不是自己想殺就能殺的,雖然現(xiàn)在她是皇后,可是宮裡誰都知道她的這個皇后當(dāng)?shù)恼媸歉C囊。
張楚華看了看花甲帶來的那一炷香,最後咬著脣輕聲道:“這都是你逼我的?!?
她返回房間,在枕頭底下找出一個小瓶子,手指頭伸進(jìn)去摸了摸,最後小心翼翼的塗在脣上。
這才坐在銅鏡面前,將桃花蜜拿出來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擦在臉上。
弄好這些,她對著銅鏡看了看又看。
笑容逐漸凝固。
這個臉,她恨。
猛的將桃花蜜扔在銅鏡上,銅鏡卻是紋絲不動。
張楚華站起身,長噓一口氣,終是去了宮殿找葉崔鵬。
愛情固然重要,可是和自己的性命比起來,那愛情就不值一提,更何況葉崔鵬並不愛她,他愛的只是這一張和張楚晨一模一樣的臉。
…………
素問坐在王府門口,崇輝拿了個湯婆子給她:“外面冷,你回去吧?!?
“你相信王妃會回來麼?”素問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崇輝看著那已經(jīng)黑透的天空,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麼。
對於張楚晨他是有絕對的信任。
只是王爺?shù)那闆r並不好,如果張楚晨不能儘快趕回來,他真的不知道王爺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茅臺仍舊坐在牀前,仔細(xì)的看著李晟的狀況,他是將畢生所學(xué)都用到了李晟的身上。
可是李晟卻沒有一點(diǎn)好轉(zhuǎn)的情況。
說不著急那是不可能,但是此時他若是著急了,恐怕靈樞和素問就更加激動。
況且素問那個脾氣,萬一忍不住跑出去找張楚晨那就壞了事情。
事實(shí)上,在張楚晨臨走前,茅臺已經(jīng)想過作爲(wèi)交換葉崔鵬會想出的各種要求和條件。
但是還有一點(diǎn)令他擔(dān)心的就是,張楚華。
這個女人太過古怪,另外就是紫影究竟什麼時候出現(xiàn)。
茅臺絕對不相信白駝山莊的莊主夫人利用張楚華就僅僅是爲(wèi)了幫她。
這個女人的精明遠(yuǎn)遠(yuǎn)不是你能猜測到的。
茅臺看著緊閉雙眼的李晟,幽幽的道:“王爺啊,你可得快點(diǎn)醒來,張楚晨那邊不一定就會順利啊?!?
李晟依舊紋絲不動,根本沒有聽見茅臺的聲音。
茅臺也只好無奈的嘆了口氣,張楚晨和李晟也算是*多舛,兩個人好不容易訴說衷腸,又要面對這麼多令人心塞的事情,換了是誰都無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