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他是國師大人!三皇子是國師大人!
瞬間這些人突然都跪在了地上紛紛俯首稱臣,這就是信仰的力量,如果這是國師大人的原因他們願意爲(wèi)此擋劫,因爲(wèi)國師大人有恩於整個西蜀帝都。
帝昊天冷冷的看了衆(zhòng)人一眼,開口,“這債是我惹的,有誰再敢說將她趕出西蜀,我第一個剷平的就是西蜀帝都!”
說完他冷袖一拂急速離去,逍遙子急忙跟上了,而衆(zhòng)人都驚呆了在原地,原來葉千黎的男人真的是國師大人!
如果是真的國師大人,那他們無話可說,於是拖著受傷的身體三三兩兩的就散去了。
但是整個帝都和皇室都炸開了鍋,原來此次尋仇的人竟然是國師大人,是三皇子君逸梵。西蜀的人們又換上了一副嘴臉,甚至開始叫囂爲(wèi)了國師大人要拼死抵抗。
不過葉千黎此時根本顧不上這些,她還未踏進(jìn)葉府就有些抑制不住了,那本是還算的上建築宏偉的葉府也是滿目瘡痍。
到處都是打鬥的痕跡,僕人,家丁,還有幾個長老,屍體遍地,血跡斑斑。
不止是有葉府的人,葉千黎竟然看到了溫明,溫明倒在地上已經(jīng)氣絕身亡,而溫鵬和北方文清他們正在忙著救人。
頓時葉千黎眼眶就溼了,他們也都來了嗎?
“老大!”溫竹躺在地上看到了葉千黎,想要支撐著爬起來卻被溫鵬阻止了。
“溫竹。”葉千黎走過過去,蹲了下來,差一點(diǎn)就哭了出來,溫竹的右手胳膊整條都被人扯了下來,那滿地的血,那蒼白的臉。
二話不說她急忙從戒指裡拿出她煉製的頂級六品丹藥給溫竹餵了下去,她沒開口,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老大,沒事。”溫竹艱難的笑了笑,舉起另一隻手,“你看,我這不是還有一隻手麼?”
頓時,葉千黎淚崩了。
“千黎姐姐。”劉敏的聲音傳來,葉千黎順著看了過去,劉敏正坐在劉悅的身邊,劉悅臉色很蒼白,捂著胸口似乎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
“老大。”
“老大。”
“老大。”
“千黎姐姐!”
葉千黎站起身來,吳浪,周晨,秦潛,單週新,那一張張她熟悉的面孔全都傷的不輕。
而還有幾個她熟悉的臉是南疆和北齊的成員,有一兩個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安靜的躺在了地上。
再遠(yuǎn)處是葉婉清,她匍匐在葉城的身上嚎啕大哭,葉城的死相挺難看的,據(jù)說葉城是第一個出來的,據(jù)說葉城聽說是找她麻煩的竟然沒退卻,據(jù)說葉城是第一個舉著一隻手高呼誓死要捍衛(wèi)葉府,捍衛(wèi)黎派的。
這讓葉千黎茫然的有些不知所措,葉城,溫竹,劉敏,這些人哪一個之前不是跟她百般作對被她惡整?
心裡涌起一股莫名的東西,叫什麼她不知道,只知道難受,難受極了!
“是我害了你們。”葉千黎緊咬了下脣才說出這樣一句話。
“別這樣說老大。”溫竹率先開口,他掙扎著站起來道,“從我們跟著你的那一刻開始命就在你手上了,這算不了什麼。”
葉千黎無語凝噎,她轉(zhuǎn)臉看向狼狽的溫竹,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你們等著。”
說完她便直接原地消失了。
衆(zhòng)人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帝昊天抿了抿脣角沉聲開口道,“別擔(dān)心,她只是去了她的空間。”
在衆(zhòng)人的驚訝中葉千黎又出來了,取了很大碧血湖的湖水,她交給了歐陽凌軒,“這些水能快速的癒合傷口,你分給他們一下。”
然後她又將自己戒指裡所有的六品丹藥都拿了出來拿給逍遙子,讓他分了下去。
有了這些,傷勢是暫時可以止住了,可是止不住的確實(shí)疼痛。
“你們放心。”葉千黎深吸了一口氣,“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
“老大,這事是虛海一方的人做的。”吳浪突然開口了。
葉千黎眼眸一暗,可是帝昊天比他更快,一把揪住了吳浪的衣領(lǐng),“你說什麼?”
“虛海一方。”葉千黎微瞇了雙眼,冷冷的一笑,“真是好大的手筆啊。”她轉(zhuǎn)臉看向了帝昊天。
帝昊天竟然沒有辦法開口說話,他能說什麼?他能說這件事和他無關(guān)嗎?
葉千黎轉(zhuǎn)身衣袖一拂直接走了,她要去看看她的爺爺。
帝昊天呆在原地,心中有種極度無力的感覺升起,就算此事跟他沒有關(guān)係都變得有關(guān)係了,他是虛海一方的人,現(xiàn)在虛海一方屠了西蜀和葉府,葉千黎會把這筆賬算在誰的頭上呢?
不管算在誰的頭上她都毫無勝算,她去虛海一方只有死,她在虛海一方任何一個人面前都是不夠看的,可以說比螻蟻還螻蟻!
想到了這裡帝昊天急忙就跟了上去,葉千黎走到葉老爺子的房間卻崩潰了。
因爲(wèi)她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她爺爺,還在牆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字,帝字。
帝昊天進(jìn)去的時候葉千黎愣愣的站在那一個字面前沉默不語。
“怎麼回事?”他開口,聲音暗啞之際。
“哈哈哈。”葉千黎想要,想了瘋狂的大笑,她帶著幾分恨意的看向了帝昊天,“你帝家人真的是大手筆,抓走我的算什麼?葉府在他們眼裡算什麼?需要這樣勞師動衆(zhòng)?是爲(wèi)了你還是爲(wèi)了我?還是警告我不該和你在一起?”
帝昊天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可能是帝無殤,也有可能是帝永修。”
“我管你是誰!”葉千黎徹底的怒了,“憑什麼要抓我爺爺?憑什麼要血洗葉府?”
“因爲(wèi)我。”帝昊天開口,心抽疼的幾乎快要窒息了,“不管是帝永修還是帝無殤。他們抓走你爺爺都是因爲(wèi)我。”
葉千黎愣愣的看著他,而後笑了起來,“對,都是因爲(wèi)你,因爲(wèi)你一個人所以變成了這樣。”
有時候傷人的話就是那麼不經(jīng)意之間就會說出來,明明可以不說的,但是卻忍不住想要說,因爲(wèi)想要發(fā)泄。
“恩。”帝昊天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些頹廢的道,“確實(shí)是因爲(wèi)我,對不起小黎兒。”
葉千黎倒吸了一口冷氣,同樣是心痛的無法呼吸,她看著帝昊天一字一句的開口道,“我要去救爺爺!”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跑,卻被帝昊天拉住了,帝昊天死死的抱著她,“你絕對不能去!”
“用我爺爺?shù)拿鼡Q我的命嗎?”葉千黎開口,“還是他們想要抓的,想要?dú)⒌脑揪褪俏遥俊?
“千黎。”帝昊天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連說話都很困難,這是一道溝壑,比任何誤會都還難,有誤會說清楚就好了,這不是誤會,這是轉(zhuǎn)嫁仇恨。
帝家的兄弟手段果然是高明,這事不管是誰,這局他們都給他出了一個難題。
“你聽我說。”帝昊天最終還是開口了,“他們抓了你爺爺無法是想引我回虛海一方,我若不回去你爺爺就不會有危險的。”
“然後呢?”葉千黎冷冷的開口問道。
“目前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天荒魔城的寶器,確保萬無一失以後才能去虛海一方。”
“呵呵。”葉千黎笑了,笑得有幾分悲涼,她突然開口,“是不是還要找齊藥材治好你身上的傷,等你恢復(fù)以後就可以回去大殺四方了?”
“可以這樣說。我的功力如果不恢復(fù)基本毫無勝算。”
頓時葉千黎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是啊,等他恢復(fù)傷勢,再找到另一個寶器,然後他們纔可以去虛海一方救她爺爺。
那這跟之前有什麼差別?差別就是虛海一方的人抓了她爺爺,寶器和藥材都必須得儘快找到,才能救回她爺爺。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還是爲(wèi)了寶器和藥材,只不過現(xiàn)在這中間多了個爺爺。
她實(shí)在不明白虛海一方的人爲(wèi)什麼要這樣做?抓了她爺爺有什麼好處?他們難不成還以爲(wèi)她能單獨(dú)一人殺去虛海一方將她爺爺救出來?
明顯不可能,那麼唯一的目的就是帝昊天,抓走她爺爺是想引他回去,還是一個警告?她無從得知,她只知道她聽到的是,要找到寶器,恢復(fù)傷勢才能去虛海一方。
良久葉千黎開口,“帝昊天,你這盤棋下的真是大,想必是個博弈的高手吧。”
“你不信我?”帝昊天猛的鬆開她,像是被灼傷一般,那眼神竟然有些慌亂。
葉千黎苦澀的勾起了脣角,信?她怎麼來信?虛海一方的東西她一點(diǎn)也不知道,帝昊天身上的爭鬥到底有多少她也不知道,在那邊有誰想害他,他有什麼樣的勢力她都不知道,他對她是不是隱瞞的太多了?
“這不是信或者是不信的問題。”她開口,帶著一抹無奈,“而是我對你瞭解的或許太少了。”
他對她又瞭解的太多了。
帝昊天深吸了一口氣,“很多東西不是一時半會能解釋的清楚的,你若信我就聽我的,虛海一方的勢力劃分等到了那一邊我會告訴你,目前就我也不太清楚,前幾年一直忙著探查我母后的事情,後來我就出來了,又進(jìn)了死亡煉獄。雖說我那邊有探子,但是消息的傳送總是會引發(fā)一些不必要的東西。所以我的勢力在蟄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