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緻的食物,自然需要懂得欣賞他們的人。不過也許是正的餓了,納蘭豔豔今天是大快朵頤,風(fēng)捲殘雲(yún)一樣,直到小小的肚皮鼓鼓的。不斷的按著自己有些鼓脹的小肚子,納蘭豔豔嘻嘻一笑,道:“吃飽了!”
不過女孩子的食量總是很小的,所以一桌子的美味佳餚,大部分卻依舊沒動。尤其是那個紅燒扒豬頭,豔紅豔紅的,散發(fā)出一道道香味,讓人垂涎欲滴。很是淑女的用手邊的溼巾擦拭了一下嘴角,納蘭豔豔驚訝道:“你一點沒吃?”
陳羽凡不斷撥弄著手指間的碧玉扳指,一道妖異的光芒照射在納蘭豔豔紅豔的臉頰上,微微輕笑了一聲,嘴角揚起一陣壞壞的笑意,一臉欣賞的看著納蘭豔豔的絕美姿態(tài),道:“正所謂秀色可餐,我已經(jīng)吃飽了!”
納蘭豔豔頓時一陣羞惱,道:“壞蛋!”
看著一桌子的美味佳餚,陳羽凡此刻沒有半點食慾。輕轉(zhuǎn)腦袋,注視著愈發(fā)黑暗下來的夜空,嘴角的笑意更加濃烈了起來,好像烈酒一樣,讓人陶醉。納蘭豔豔兩隻小手撐著小腦袋,好奇寶寶一樣的閃動著眼眸道:“羽凡,你在想什麼呢?”
陳羽凡轉(zhuǎn)過腦袋,一雙清澈的眸子,眉宇之間隱出淡淡的笑意,道:“想你啊!”不過,眼眸之中若有若無的卻散發(fā)出一絲陰冷的光芒。不過對面的納蘭豔豔似乎並不曾察覺,只是嬌嗔了一句,道:“你就會拿我尋開心!”
忽然納蘭豔豔輕咬著自己的嘴角,沉吟了良久,才怯生生的擡起眸子道:“羽凡,你是不是在想那個英倫的公主殿下啊!聽說她可是被譽爲(wèi)英倫皇室的第一美女!”
好像是試探,又夾雜著別的意思。看著納蘭豔豔那欲語還休的表情,陳羽凡寵溺的伸出大手,輕柔的撫摸著納蘭豔豔的玉手,道:“傻丫頭,胡思亂想什麼呢?我只是一年半沒回來了,有些想老爸老媽了!”
“哦!”哦了一聲,納蘭豔豔似乎長長的噓了一口氣,只是這個氣很輕,很輕。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好久,不過就算沉默,也感覺不到半點尷尬。一曲高山流水,悠悠然,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著,帶著古色古香的韻味。讓人在音樂的海洋之中流連忘返,說不出的快意和舒心。
金陵大飯店作爲(wèi)金陵城中知名度最高的酒店,那自然有自己的生財之道。這樣的美人陪古箏,確實有些無比流暢的線條效果。不斷迎來送往之間,顧客們,總是要讚美上幾句。畢竟出來混,誰都不容易,更有些人會學(xué)西方人的做派,給些小費。
“你說,她還是一個學(xué)生嗎?”納蘭豔豔忽然對那個彈古箏的女孩起了興趣。
陳羽凡輕輕搖頭,然後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掏出一支細長的雪茄來,笑道:“不介意我抽一支雪茄吧!”
納蘭豔豔含笑不語,輕搖臻首道:“不介意!”
點起雪茄,一陣陣煙霧開始繚繞了起來,帶著詭異的豔紅在金陵大酒店內(nèi)妖嬈起來。不過他剛剛猛吸了一口,身後就有侍者很小心謹慎的走了上來,指著一邊的禁菸標(biāo)誌,道:“先生,請不要在這裡抽菸。現(xiàn)在國家法律明文規(guī)定,不允許在室內(nèi)公共場合抽菸!請您見諒!”
陳羽凡眼眸輕轉(zhuǎn),看著對面嘻嘻偷笑的納蘭豔豔,疑惑道:“難道是我出去時間長了,國傢什麼時候開始有這樣的規(guī)定的?看來菸草的稅收已經(jīng)不能滿足於國家的標(biāo)準了。”回頭,好笑的看著恭敬異常的侍者,陳羽凡揚起手中的細長雪茄道:“請問國家有明文規(guī)定不可以在公共場合抽雪茄嗎?”
侍者還真被他問住了,訕訕的搖頭,然後道:“對不起,您繼續(xù)!”
納蘭豔豔看著無奈的侍者,在看著一臉玩味笑意的陳羽凡,依舊點著雪茄,嬌嗔一句道:“羽凡,你真壞,捉弄人家服務(wù)生?”
陳羽凡臉上揚起一陣無辜的笑意道:“我真的抽的是雪茄!”
納蘭豔豔無奈的承認了這個結(jié)果,道:“恩啦,恩啦,不過不論是雪茄還是菸草,對於身體都不好的,你也要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這樣的說辭和說教的方式,看來納蘭豔豔已經(jīng)將陳羽凡作爲(wèi)自己的男人一樣管教了。
“雪茄和煙是不一樣的!”陳羽凡解釋道:“煙是血液大循環(huán),而雪茄只是呼吸小循環(huán),所以抽雪茄並沒有太多的傷害,只是一種興趣而已!”雖然解釋了,但是陳羽凡依舊是將半支雪茄給掐滅了。
納蘭豔豔依舊有些魂不守舍的看著他,癡癡道:“其實,其實你抽菸的姿勢很帥!”
“是嗎?”陳羽凡驚喜了一下,道:“好像從來沒有誰評價過我抽菸的姿勢,尤其是像我們家豔豔這樣的大美女!”
納蘭豔豔立刻沒好氣的啐了一口,不過又笑嘻嘻道:“一看就知道是撒謊!”
就在納蘭豔豔和陳羽凡在這裡談情說愛的時候,兩個身影好像蒼蠅一樣的出現(xiàn)在他們的身邊,納蘭豔豔看到其中一個,立刻臉色陰沉了一下,嘟囔這小嘴,憤憤的喃喃自語道:“真是蒼蠅!討厭到了極點!”
不等納蘭豔豔開口,年輕男子立刻上前套近乎道:“豔豔,想不到你也在這裡,我們真是有緣啊!”說著年輕男子拉過身邊的同伴,眼中帶著儒雅金絲邊眼鏡的男子,年紀比他稍微大一些,介紹道:“豔豔,這是我的堂兄,從京都來!”
“周陽小弟,不用你介紹,納蘭小姐在京都可是有名的才女啊!”說著,那男子看了一眼和納蘭豔豔一座的陳羽凡,嘖嘖了兩聲道;“只是可惜了……”
陳羽凡皮笑肉不笑道:“可惜什麼?”
男子似乎並沒有感覺到陳羽凡身上的肅穆之氣,依舊肆意妄爲(wèi)道:“可惜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男子說著還若有笑意的看著桌上的紅燒扒豬頭。言下之意,那已經(jīng)很明顯了,看來這兩位是存心來找茬的。陳羽凡陰冷的笑意更加濃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