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心?!?
“司馬瑾賢,你過來幹什麼?”羽心看了他一眼,然後皺了皺鼻子,不悅道:“好大的酒臭味。你不喜歡你娘給你生弟弟妹妹啊,你的性子果真是如此,喜歡吃獨食啊,自私自利?!?
儘管羽心說的是實話,但也讓司馬瑾賢不舒服?!坝鹦?,我是找你有事說?!?
“哦,說吧!”
“翠雲(yún)讓我殺死了?!彼抉R瑾賢這個殺手冷靜的可怕,不過,對於以前殺過許多人和其他生物的司馬瑾賢來說,翠雲(yún)根本不算什麼。不過是個低賤的丫頭罷了,而且這丫頭死前還做了那樣的事情,就是把她五馬分屍也不足以泄憤。
“什麼?你在給我說一次!”羽心這次可真是正視司馬瑾賢了。
“她……惹到我了,我只能把她殺了?!?
“一條人命,你就說的這樣輕描淡寫。她不過是喜歡你,你給她個好臉色她都能高興半天,做什麼也都是因爲(wèi)喜歡你。你不喜歡她沒關(guān)係,你徹底拒絕她啊。你爲(wèi)什麼要殺了她?”羽心很不高興,果然司馬瑾賢這種人是怎麼都改不了的,一言不合就殺人,這世間還有沒王法啊。
“她做的太過分了,我忍受不了?!?
“你,你這個王八蛋?!庇鹦娜滩蛔”挚?。
奕尋聞聲從房間走出來,看司馬瑾賢的目光也很不善。但他還是選擇先去安慰羽心:“你彆氣了,這件事交給我處理,你先回房。”
“哼!”羽心不想和司馬瑾賢說話,索性把這事情交給奕尋處理。
“翠雲(yún)真的死了?現(xiàn)在在哪兒?”
“在我房裡?!?
於是,奕尋跟著司馬瑾賢去他房間處理問題了。當(dāng)然,也知道了司馬瑾賢殺翠雲(yún)的真正原因。對於這種主動送上門的,奕尋也很不恥。不過,人都沒了,還能說什麼呢?
命人給翠雲(yún)的屍體收拾了一番,擡回她的家。又給足了銀子,這件事就算是這麼了了。
應(yīng)司馬瑾賢的要求,給他換了個房間,但是,這次是把他鎖在了房間裡面。
回去之後,奕尋告訴了羽心。
羽心不由得嘆氣:“沒想到翠雲(yún)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看她年紀(jì)還小,和司馬瑾賢也是鬧著玩玩,早知道上次不說那樣的話了?!?
“那個丫頭很執(zhí)拗,就算沒有那樣的話,她也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你就不要多想了,她這輩子的苦難,也就算是結(jié)束了。我給她家人一筆錢,怕她那賭鬼父親不捨得給她辦身後事,連棺材和紙錢也一併買了。相信到了下面,日子總能比現(xiàn)在過的好?!?
奕尋考慮事情最是周全,倒不是憐惜那翠雲(yún),只是怕羽心心裡不好過,才把事情給盡善盡美了。
羽心聽了,果然滿意?!斑@樣最好不過,也算是個解脫?!?
“我把司馬瑾賢又關(guān)起來了,到底怎麼處置,你說了算?!?
“先關(guān)著吧,一條人命,你看他眼睛都不眨一下。還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惡人,不過是喜歡他的小姑娘罷了。他怎麼下得去手,哪怕是打一頓,攆得遠(yuǎn)遠(yuǎn)的呢!”
“他啊,是覺得翠雲(yún)配不上他,玷污了他。翠雲(yún)長得不好。”
“哼,他長得好,那身上的皮囊還是搶了別人的呢!”羽心更加不恥了。
“羽心,你們在嗎?”前塵匆匆回來了。
羽心便拋下了司馬瑾賢那些爛事,“在呢!沒聽說你今兒會回來啊,怎麼?有事?”
“是司馬瑜飄,找到客棧去了,說是蘭花被人刺殺,現(xiàn)在就剩一口氣了,讓你去救人呢!”
“什麼?竟然有這事兒,咱們快走?!庇鹦募绷?,前塵速度夠快,便讓前塵帶著她趕緊走。
“我也去。”
“好!”前塵應(yīng)下來,直接把兩人送入隱靈空間,他就快速朝著司馬瑜飄的親王府去了。
前塵的速度極快,司馬瑜飄剛剛親自通知了他之後就往回趕,豈料前腳才進(jìn)門,親王府的大門還沒關(guān)上,前塵就到了。
“前公子,羽心呢?”
“進(jìn)去再說。”前塵給司馬瑜飄使了個眼色。司馬瑜飄心裡著急,卻還是吩咐人關(guān)門,和他往裡面走。
“前公子這是吩咐人去請羽心了?”
“羽心在這兒呢!給我找一間安全的屋子?!?
“哦好,是是?!?
把前塵帶到錦蘭園中,就在蘭花房間的隔壁?!斑@個房間絕對安全,你請。”
“嗯,什麼都不要問,知道嗎?”
“好!”司馬瑜飄擔(dān)心蘭花的安危,別說讓他不問了,現(xiàn)在就是做什麼他都願意。
前塵進(jìn)房間之後就把門關(guān)上了,然後把奕尋和羽心都帶了出來,三人又趕緊的去蘭花那邊。
因爲(wèi)事先就說好了是重大秘密,所以看到憑空從屋子裡多走出來兩個人的,也就只有司馬瑜飄了。若不是蘭花危在旦夕,他都要驚訝死了。
蘭花一身是血躺在牀上,心口處還有一把劍插著,身邊有一個婢女伺候,嚇得直哭。卻又哪兒都不敢碰,生怕只有一口氣的蘭花一命嗚呼了。
羽心看了一眼,暗道不好?!疤m花有危險,我只能盡力了。司馬瑜飄,對不起,我平時喜歡偷懶,這醫(yī)術(shù)不夠精進(jìn),所以我只能盡力,不能保證什麼?!?
“沒關(guān)係,我把她交給你了?!彼抉R瑜飄眼眶泛紅,能找到救蘭花的,也就只有羽心了。他想,蘭花能救回來最好,如果救不回來……他可怎麼辦?
堂堂北丘國的親王,這一刻竟然因爲(wèi)一個小女子而不知所措了。
他很想說如果蘭花救不回來他也不要活了,但是,這樣的話他作爲(wèi)皇族的尊嚴(yán)說不出口。但心裡卻又無比的難受,一整顆心都被狠狠的揉捏著。
羽心蹦達(dá)到蘭花身前,因爲(wèi)身體的原因,只能讓其他人來幫忙。想了想,還是選了司馬瑜飄。這是她的女人,這古代又這麼在乎節(jié)操,傷在心口,若是被其他男人看見可是不好。
奕尋和前塵識趣的去外間等候,這個時候王妃也過來探望,主動招待起了客人。心裡卻納悶,剛剛只看到前塵一個人進(jìn)來,這會兒怎麼又多了一個人?
不是說找大夫嗎?難道里面還有一個大夫?
但是,司馬瑜飄不許有人靠近,她儘管著急也沒有辦法。
房內(nèi),羽心用自己的能量護(hù)住了蘭花的心脈,然後囑咐司馬瑜飄:“你一定要冷靜,蘭花能不能活下來就指望你了。一會兒你把劍,我馬上給她止血,然後你按照我剛纔給你講的給她縫合傷口。至於心臟破損的地方,我用能量幫她修復(fù)?!?
羽心讓司馬瑜飄給蘭花做簡單的縫合,但也只能縫合外面的肉。心臟裡面的破損,他們這簡單的技術(shù)是不可能縫合好的。只有一個辦法,用她自己的能量做治療。
有了上次給蘭花驅(qū)除毒氣的經(jīng)驗,羽心對著合格方法還是很看好的。
計劃得詳細(xì)了,他們立馬開始動手。
司馬瑜飄儘管心裡害怕,擔(dān)憂,但還是有條不紊的按照羽心的指示來做。畢竟是經(jīng)過大風(fēng)大浪的!
這場‘手術(shù)’持續(xù)了六個時辰,雖然磕磕絆絆,但到底保住了蘭花的性命,結(jié)束的時候羽心和司馬瑜飄都累趴下了。
讓前塵和奕尋進(jìn)來的時候,王妃也想跟著進(jìn)來。
司馬瑜飄見狀,撐著眼皮吩咐下去。
“王妃也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和兩個貴客還有要事商談。”
“王爺,側(cè)妃妹妹她怎麼樣了?妾身很是擔(dān)憂?!?
“你放心吧,她沒事了。”
“哦……妹妹果然吉人自有天相,王爺也累了,好好歇息一下吧!”王妃狀若無事的離開,心裡卻是翻江倒海。在她心裡,只要離冥出手,就絕對沒有失誤。可這次,爲(wèi)什麼那賤人還活著?
前塵看了王妃的背影兩眼,然後對已經(jīng)昏昏欲睡,卻因爲(wèi)放心不下蘭花,怎麼都不肯去睡的司馬瑜飄道:“你的王妃有問題?!?
“你說什麼?”
“前塵看人一向沒錯,他說你的王妃有問題,就絕對有問題?!鞭葘o條件的信任奕尋。
“爲(wèi)什麼?”司馬瑜飄挑開眼皮,問前塵。他的王妃嫁給他許多年了,還爲(wèi)他生兒育女,兩人一向相敬如賓,他從來沒懷疑過。
“他身上有離冥的氣息,雖然很微弱。”說起來,王妃去見離冥已經(jīng)過去許多日了,她也換過衣服,沐浴過許多次了。但離冥的氣息太過詭異,還是被前塵給捕捉到了。
畢竟他們之前在外面等著,算是在同一空間相處了六個時辰。
“怎麼會?王妃怎麼會認(rèn)識離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彼抉R瑜飄則沒那麼信任前塵。
前塵聳肩:“不相信就算了?!彼哌^去看羽心,然後背對著司馬瑜飄把羽心送進(jìn)了隱靈空間調(diào)養(yǎng)。
在轉(zhuǎn)身,羽心就消失在他手裡,讓司馬瑜飄的瞌睡都嚇走了。他只是疲憊,再也不想睡了。
奕尋勸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最好還是派人跟著她看看。沒有問題最好,如果有問題,就糟了?!?
“好!”司馬瑜飄是聽得進(jìn)去勸的人,尤其蘭花剛出國事情,他覺得應(yīng)該更加謹(jǐn)慎小心纔對。
但心裡卻不是滋味,如果連王妃都有問題,那麼他如何面對自己的兒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