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沒什麼!忽然感慨罷了?!备睹饔顏K不多說,其實他知道守心必定也會有這方面的煩惱。以前在現(xiàn)代的時候,守心也是家裡的小公主,父母的掌中寶?,F(xiàn)在不也是見到主子和那些個皇親國戚就要跪,進一趟宮裡,不知道要歸多少次。相比一下,付明宇經(jīng)商倒是好上許多,見這些人的機率比較小。
守心也沒有多問,只以爲是付明宇在做事情的時候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她問也沒用,也不能幫忙。
聊了一會兒,膳食準備妥當,兩人便去膳廳。弈尋自然也是過去的,三人落座,有人在旁邊伺候著。
守心見伺候的人雖然見過,卻不熟悉,而她似乎好幾日沒見過小金子了,便隨口問了句:“小金子呢?怎麼這幾日沒見著?”
“犯錯挨板子了,正養(yǎng)傷呢!”弈尋面無表情的說著,不過卻不告訴守心小金子是犯了什麼錯。
守心有些奇怪,小金子可是福瑞的徒弟,精明著呢,這也能犯錯?想到這裡,不由同情的看了幾眼弈尋身邊服侍的人。說不定哪天弈尋心情不好,也打板子了。還真是伴君如伴虎呢!
幾個人在飯桌上偶爾說幾句話,卻沒說太多,只是沉默的吃著飯菜。
弈尋不吝嗇,飯菜都是極好的,只不過勸都是守心喜歡的菜色,有兩個是他喜歡的,至於付明宇喜不喜歡,不再他考慮的範圍之內(nèi)。
付明宇也知道守心的喜好,明白這是弈尋的意思,他故意吃的很香,讓弈尋覺得他和守心的口味一樣。若不是不能說出他和守心一起長大的話,必定還有許多能氣死弈尋的好辦法。
吃了飯,守心和弈尋請了一會兒假,把付明宇帶到自己那裡,拿了些百年份的人蔘給他。
付明宇眼底閃過一抹流光,然後笑問:“這可是好東西,多少錢買的?”
“不是買的,去參山自己採的?!笔匦囊膊徊m著,很得意的樣子。自己採的可比買值得驕傲多了。
“這麼厲害??!爲什麼不叫我也一起?”付明宇低頭,看樣子似乎是在看人蔘,其實卻是要掩住自己的神情。
“參山猛獸多著呢,你不會武功,還是不要去了?!蹦堑胤绞钦嫖kU,何況,弈尋和付明宇表面看起來平和,實則暗自較勁兒,守心看得出來,自然不會讓他們湊到一處。這吃一餐飯還可以,若是整天在一起,守心多心驚膽戰(zhàn)??!
“守心,不會武功不代表不能自保。”付明宇抗議,且說的十分認真。
守心笑了下,沒說什麼。
付明宇就又道:“守心,不如你教我武功吧!”
“這……我得問問我?guī)煾怠!?
“你師傅不同意你就不教?”
“嗯,你知道,有些東西不能外傳。這個不是我能做主的?!睂Υ?,守心很抱歉,可也沒有辦法。
付明宇忽然心裡酸酸的,以前從小到大,他和守心的東西除了內(nèi)衣內(nèi)褲和衛(wèi)生巾以外幾乎都是可以互相分享?,F(xiàn)在,他們生分了許多。
“沒關係,我也只是隨便說說?!备睹饔畈蝗套屖匦臓戨y和歉疚,忙道!
“你若是真想好好學,就自己拜個師傅好了?!?
“行,不過得等我尋著個好師傅的?!?
說起這個師傅,守心又想起一山神醫(yī)的事情,神色有些黯然。
付明宇立馬就從守心的表情中看出了她的不開心,便問了兩句。守心覺得這也沒什麼,就說了出來。還把自己不想叫一山神醫(yī)師傅的事情也說了!
付明宇聽了呵呵笑:“你還真是好運氣?!辈贿^,也覺得一山神醫(yī)打手板不對。以前付明宇小時候常常被付爸爸揍,可守心卻是極少捱打的。女兒家要嬌養(yǎng),現(xiàn)代許多人家都是這麼做的。“不過,這個神醫(yī)還是要給個教訓,否則總體罰可是不好的。”
守心不說話,不想對此發(fā)表意見。
待了一會兒,付明宇就走了。走之前還送給守心一個小玩意兒,巴掌大小的錦盒裝著,讓守心等他走了再打開來看。
守心把付明宇送走,一邊往尋園走,一邊打開手裡的錦盒。
裡面躺著一枚戒指,黃金的戒身,上面鑲嵌著一塊晶瑩剔透的圓形玉。這戒指做的十分精緻好看,只是,守心卻覺得燙手。
在現(xiàn)代,送戒指可是代表求婚,付明宇雖然沒說什麼,但守心明白她的意思。
她不想收下戒指,便直接把戒指放回錦盒,扭身往外跑去。
只是,付明宇已經(jīng)坐著馬車離開,她沒能追到人。而付明宇現(xiàn)在忙著娛樂城,人也不一定去哪裡,有可能是香腸鋪子,有可能是回家,更有可能是去娛樂城。
守心嘆了口氣,只得先放著,什麼時候有時間出門去尋他,把戒指送回去。
付明宇其實此刻正躲在尋親王府大門處不遠,當看著守心拿著戒指盒追出來的時候,他的心便是一沉,隨即苦笑。明明知道會是這樣,還是忍不住把戒指送出去了。只是,送出去的便不能再收回來,所以他決定最近不見守心。
站了一會兒,才能晃晃悠悠的離開。
尋園內(nèi),守心站在外面。弈尋進了書房內(nèi)室,守勢也在裡面。壓低了聲音和弈尋稟告剛剛看到的事情,弈尋聽罷冷笑一聲:“可看清楚盒子裡面裝的是什麼?”
“是一枚戒指。”
“知道了,下去吧!”弈尋剛剛派守勢在暗中看著守心和付明宇,雖然知道這樣做有些不對,但忍不住心裡的小心思,還是這麼做了。
轉(zhuǎn)眼好幾日,守心終於發(fā)現(xiàn)一山神醫(yī)不在府中,便詢問了青玄。青玄說一山神醫(yī)去了慕容子聰?shù)膭e院,守心竟有些鬆了口氣的感覺。然後在師傅院子裡坐下,唉聲嘆氣半晌。
青玄這幾日也有些犯合計,自己那天是不是對一山神醫(yī)太兇了。只是,一想氣他打守心,就還是氣不打一處來。於是他問守心:“守心,你說我那日是不是做的太過?!?
“師傅,你不要自責,你是疼守心。是守心做錯了!”
“你有什麼錯,是那老傢伙手太欠。”
“是守心不該不好好學,只是,原本不困的,一聽神醫(yī)講那些就困?!?
“是你對醫(yī)術(shù)不感興趣,唉!守心,你爲什麼不肯叫他師傅。”
“我,只覺得師傅是您,他是神醫(yī),不是師傅,所有有些叫不出口。”守心這樣的回答,讓青玄很是得意,他們師徒的感情,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比得了的。
只是,目前和一山神醫(yī)的關係有些尷尬。
“守心,爲師把一山神醫(yī)要收你爲徒的事情稟告給皇上了?!?
“嗯!”守心知道這是大事兒,必須要稟告的。神醫(yī)身份和本事在那擺著呢,慕容晏必定希望她能學到神醫(yī)那一身本事?!翱晌椰F(xiàn)在沒學,師傅要怎麼交代?!?
“不知道,等等吧!”青玄也合計這事兒呢,早知道會出問題,他就晚點稟告,也許就不用稟告了。
誰知,當天晚上,一山神醫(yī)就自己回來了。而且,是直接去找的弈尋。
原來,一山神醫(yī)想來想去,還是不能放棄守心這個好苗子。覺得怎麼努力也要教導好守心,但他也表態(tài)了,絕對不會再動手,但嚴厲是必須的。
弈尋也就同意了,但是還是告訴一山神醫(yī),罵也是不可以的,守心是女孩子臉皮薄的很,罵人會讓她心裡不舒服的。
一山神醫(yī)其實心裡鬱悶的都想撞牆了,這倒是什麼事兒???他求著收徒弟,還要捧著,寵著的教導,打不得罵不得的!他活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這個樣的!
不過,他還是答應了,他也覺得自己犯賤。
其實,只要一山神醫(yī)放出消息要收徒弟。他家的門檻估計都會被踏破了。
當晚,守心得知一山神醫(yī)回來的消息。便整理了一下心情,上門道歉了?!皩Σ黄鹕襻t(yī),都是守心的錯,你不要生氣?!?
神醫(yī)聞言就是高興不起來,還是介意守心不叫他師傅。
“神醫(yī),不是我不叫您師傅,只是在我心裡,師傅就等於是青玄師傅,我叫不出口,不如,我們換個別的稱呼如何?”想起神鵰俠侶裡面楊過是叫小龍女這個師傅姑姑的,那麼自己是不是要叫一山神醫(yī)姑父?
“既然如此,那就換個其他稱呼吧。聽說你從小就跟著你師傅,沒有爹,我也沒女兒,就叫我爹吧?!币簧缴襻t(yī)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守心卻傻了。這是什麼情況?
不過,她還是拒絕了:“這個,也叫不出口。”
一山神醫(yī)也不意外,剛剛也不過隨便說說罷了。
“那叫什麼?總這麼神醫(yī)神醫(yī)的叫著可是不行。”外人都這麼叫,這個徒弟也這麼叫,成什麼體統(tǒng)?而且若是讓其他人知道,他神醫(yī)的徒弟還不願意叫師傅,他什麼臉都丟完了。
不過,一山神醫(yī)忘了,他爲了收守心這個徒弟,早就沒臉了,還談什麼丟臉呢?
“等我想想?!笔匦某擞X得叫姑父不錯之外,其他也想不到什麼了。好一會兒,見一山神醫(yī)不耐煩,只好說了:“要不我叫你老人家姑父吧!”
“啥?你有姑姑?”一山神醫(yī)這老人家,腦子快速旋轉(zhuǎn)起來,在懷疑守心是不是要塞給他一個女人。不過其實也沒什麼,畢竟他沒有媳婦兒!若是個不錯的女子,也未嘗不可。
“沒有,沒有,姑父您別誤會,以後您娶了媳婦兒呢,無論是誰,都是我姑姑。”
一山神醫(yī)撇嘴,還以爲媳婦兒有著落了呢!
姑父姑父!在心裡默唸了幾次,一山神醫(yī)覺得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總算聽起來就是親戚,比外道的叫神醫(yī)強多了。於是點頭:“那就叫姑父吧!”